一切在这时候全都不一样了,就像云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改变原有的计划,为什么被韩弋区区四个字感动的快要哭出来,这一切都似乎没有任何的理由。
云珧捏着韩弋的手微微颤抖,然后趁着韩弋不注意猛地将他拖入水桶。
柔软的双唇无法克制的吻住韩弋,云珧感觉体内三十年的欲望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如龙卷过境般摧毁了他内心所有的防备,身份、地位、年纪在这一刻都完全被抛诸脑后,云珧伸开自己的手臂将身体贴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肉不知道什么能写,所以自行想象吧~
云珧其实是一个内心狂野的boy
还有写内容提要好烦……
☆、第四十一章
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散在焦灼的大地上,内城广场上的尸首已经被就地掩埋,位于赤江边的古老要塞已经毁坏了大半。
韩弋缓步走到内城的城墙边,同样在这的还有北晋国的太子公孙重峻,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几只麻雀从城墙外的枯枝上蹦了几下,往远处的山丘飞去。
“醒了?”
公孙重峻回过头,桃花眼中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韩弋莫名有些紧张,似乎他刚刚做过的事情被人发现,他清了清嗓子,正声道:“太子殿下,翟戎的残部怎么样了?”
公孙重峻略带深意的笑了笑,“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和你的云公子要睡一间房吗?”
好友调侃的话让韩弋心中一阵慌乱,他佯装镇定,用右手捏了捏山根,沉声道:“云兄昨天受了点风寒,我不过是在房内照顾他。”
公孙重峻转过头看向即将落山的太阳,脸上出奇的郑重,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的确要照顾好他。”
“怎么……怎么了?”韩弋问道,公孙重峻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他甚至从中看到了一丝忌惮的味道。
公孙重峻眼神飘忽了良久,等到太阳快要沉入赤江,这才重新说道,“你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吗?”
韩弋一时间不明白公孙重峻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壶口关外只有一条路,要么从采桑津北上,要么从屏山渡南下,屏山渡不是还在翟戎手里吗,他疑惑的问道:“不是从采桑津吗?”
公孙重峻看向韩弋摇了摇头,接着一字一顿说道:“我们是从长陵关而来。”
韩弋怔了一下,长陵关不是已经被翟戎占领了吗?太子他们怎么能从长陵关而来。
韩弋脸带疑惑的看着公孙重峻,就听他接着说道:“前日中午,那个叫孙阳的少年带来了云公子的一封信,据信中所写,翟戎四万大军将分兵两路夹击采桑津,其中一路是沿赤江而下的两万黑羽军,另外一路是从长陵关出发的两万赤虎军,云公子在信中写到,他可以在壶口关拖住那两万黑羽军,让我在昨日清晨解决赤虎军后反攻长陵关,然后在第二天天亮分兵两路夹击黑羽军。”
韩弋“啊”了一声,他没想到云珧信中的内容会是这样,他们凭借地利,杀了一天一夜也只杀死一万黑羽军,赤虎军实力还在黑羽军之上,公孙重峻只有三万人,如何能做到信中要求,旋即又想到公孙重峻既然到了这里,那么信中所写肯定都已经成功,两万赤虎军或许能够击败,但长陵关地势险要,翟戎还是在有密道相助之下,以八万人强攻,这才一夜攻取,那公孙重峻与韩禺又是如何拿下来的呢?这难道里面又有云珧的计谋?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怦怦直跳,轻声说道:“云兄既然让你们这样去做,想必已经写了办法了吧。”
“你倒是了解他。”公孙重峻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低声念道:“翟戎此次出兵以金雕、赤虎两军为首,长陵关破后,金雕王定会率领大军前往孟津的落日别宫,而留守长陵关的将是赤虎,此番围攻采桑津,长陵关守军必然出动两万以上,公孙太子只需连夜赶制数千张虎纹皮袄,并在明天清晨于称头山埋伏,等赤虎军一到,让为士兵们披上虎纹皮袄,于称头山两侧狭道一齐攻下,自可大败赤虎军。”
公孙重峻合上信,凛然道:“长陵关只有三条路能到采桑津,前日夜里大雪道路封闭,唯有称头山一道尚可通行,云公子算准了这些,又料定赤虎军会在第二天清晨出动,让我们披上虎纹皮袄假装猛虎下山,赤虎军以猛虎为图腾,见到我们将士居然能够驱使众多猛虎作战,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被我们一个不留全部歼灭。”
韩弋听得目瞪口呆,难怪前天下雪的时候云珧会松了口气,原来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些。
“长陵关呢?你们又是如何夺回长陵关的?”
韩弋想到这里,心中热血上涌,他一直牵挂着长陵关,云珧这样是否是为他呢?
公孙重峻笑了笑,回道:“云公子让我们扒下赤虎军的衣服换上,然后派出几个会翟语的人换上衣服前往叩关,说是下雪路塞,需要等待一日才能进山,翟戎守军上当打开城门,我们埋伏在附近的人马便一拥而上。”
公孙重峻说道这里哈哈一笑,“那些蛮子蠢得很,根本就没有丝毫怀疑,辛辛苦苦得来的长陵关不到一个时辰便又回到了我们手里。啸北将军留下了一万人守在长陵关,我则带着剩下的人将那长陵密道前后全都堵上,等事情结束之后立刻分兵两路前往壶口关。”
韩弋捏了捏手心,原来云珧所说办法居然这般复杂缜密,其中环环相扣,每一步都计算无误,翟戎这下损失的可不单单是数万人马,长陵关一丢,那些奇袭落日别宫的金雕军便被断了后路与支援。
韩弋想着望着眼前的战场,壶口关一天一夜的大战已经足够精彩,太子重峻那边却更加惊心动魄,孤军深入的金雕军也不成气候,而这一切的推手却因为他虚弱的躺在石室之内,韩弋脸上不禁一红,嘴角泛上了一丝笑意。
公孙重峻纳闷道:“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韩弋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剩下来的一万黑羽军呢?现在如何?”
公孙重峻狐疑的看了韩弋一眼,接着说道:“被我们包了饺子,一路往北追杀,大概只有几百人溜掉了,如今啸北将军已将屏山渡夺了回来,翟戎这次在韩原地界便损失了六万人马。”
翟戎伤亡的人数如此之大,韩弋不禁苦笑了一声,“云兄真是了不起,比起来我就只是只会喊打喊杀的小鬼。”他心中既欢喜又失落,云珧只和他说了壶口关的安排,其他只字未提,想必是觉得他幼稚,不屑与他说清楚,但想到刚刚石室内发生的事情,心中蓦地又升起一丝甜意。
两人正说着,下面突然传入飞骑送来战报,公孙重峻打开一看,脸色巨变。
韩弋见他眉头紧锁,似有巨大的麻烦,不禁问道:“重峻,这战报写了什么?”
公孙重峻捏紧手中的战报,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显得阴晴不定,“是西秦的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