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_天真的江湖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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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1 / 1)

“为了静心。”他道,看我的目光有点冷,也或者是我错觉,蔚公子看人时,跟打量物品是没什么差别的,像是随时算计着把眼前人卖几斤几两的感觉,初见时他还是有所瘦脸的,至于现在,我已经被盯得后背发凉了。

“劳烦你在我走以后物归原主,我老爹说,收了人东西就要有所回报,所以我不敢收。”我道,随口扯谎,反正我家老头子是没讲过那种话的,不过我倒是清楚人情这回事,最不该的便是有所牵扯,还藕断丝连。而且我总是乱跑,万一把这把伞给弄丢了,且不说花繁会不会在乎,雪霁和蔚公子只要能不把我杀了就够了。

虽然雪霁总是一脸嫌弃花繁的样子,还在他回去时设陷阱,蔚公子对待花繁的态度也很粗暴,直接上银针提着人后领子,可是私下里,还是尊敬地称着一身宫主,我还没怎么过花繁,就已经被这两个人戒备起来了。

“白三公子建议花宫主少晒太阳,有用么?”我问,倒是不怎么清楚的。

“有用。”他道,眯着一双细长的眼,我难以窥探出他的心思。。

“我听说,你对别人身上的疑难杂病很有兴趣。”我道,接着拿食指指指自己眉心,继续道:“我的记忆是出了差错的,你能帮我解决么?解决不了的话,你就告诉我花繁身上有没有得救的希望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懒洋洋道。

“如果他没希望了,我要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蔚公子还是先看我的病情吧。”我道,不想再说下去。

蔚公子探过脉搏,把我的脸捏了一遍,最后指使我道:“看着我的眼,别动。”我很想说你的眼也就是一条缝我看不到啊,可是我看到他的眼,像是凝视着一道狭长深极的深渊,看不见谷底,我看了一阵觉得头疼就像移开,又被他扣死后脖子,记忆翻涌开来,我看的头疼,他还在我耳边开了口,声音是低的,很轻柔,像是春风。

“有些事情,你真的不知道么?真的,不记得么?”他问,冷着声,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见无数破碎的光影,似乎有个瘦削的少年身影在我面前走过去,我不知道那是谁,却自觉想要呼喊一个名字,内心已经笃定了这个人该是谁。

“你在做什么?蔚蓝。”我嗅到麝香和玫瑰花香的味道,掺杂着冷的空气,闯进屋子里,闯进我浑浊破碎的记忆旋涡里,脖颈一痛,我被人给打昏了,落入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怀抱。

我记得我喊了什么,可我已经不知道了。

花繁是知道的,可是花繁一直都不肯告诉我,直到很久以后,我提着一小坛酒去□□他,才得到了回答。

那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第22章不认宿命

在完全清醒之前,我就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下子我倒是清楚自己是被谁给打昏的了,蔚公子是不会在乎病人死活的,他是不会把我给打昏的,能够在蔚公子眼皮底下把人给打昏的,只有花宫主一个人了。

我想着,只觉得自己又亏了,欠缺的记忆隔了一层迷雾一样,只差掀开那一层薄纱,可是关键时刻却被花宫主一巴掌下去,砍得破碎了,而我想知道的答案,蔚公子还能赖掉,因为我没有坚持到最后,并没有让他解开感兴趣的疑难杂症,我也没办法继续追问,我自己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喝粥。”他道,捏捏我的脸,拉扯开,我只能起身,看看桌子旁边那碗热气腾腾的粥,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被子微微潮湿,我看看花繁,艰难地开口道:“阿锦……”剩下的我不知怎么开口了,我是该问他为什么介入?还是该问他知道了些什么好?

“你找回失去的记忆了吗?”他问我,端起碗来,我摇摇头,叹口气,看看眼前的罪魁祸首,不知道怎么说“都是你让我想不会来的”这种话,我试图去接过他手里的碗,却被人拦了,只好任由人填鸭子一样,一勺一勺地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我就起身,套上鞋就往外走,和花繁花宫主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令人难过,屋子明明很大,可我却觉得太狭窄了,地方小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我靠着栏杆,看外面烟雨空蒙,雨不是很大,空气微凉,我觉得自己的呼吸舒畅多了,看看一身红衣的花繁,也觉得这个人顺眼了,他静静地站在我旁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发了一会儿呆,散漫地开口:“蔚公子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如何?”

“为什么问这个?”他挑挑眉,疑惑道。

“我想知道你还能活多久,是不是快死了,那天你跟我说你会不得好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我支着下巴,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

“杀人者,人恒杀之”他轻飘飘道,不怎么在乎的模样,看见他那副神色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人,为什么会不舍得他去死呢?他对于自己的生死,都是如此不在乎的。

“算了算了,再过几天就别过了,还是别聊什么生死吧。”我说着,径自运了轻功,抓住栏杆翻身跳下去,入了薄雨中,走了。我不怎么想听他说这些事情,以后也不再想看见这位难伺候的大爷了。这个人实在是太不招人喜欢了。

我到了第三十天,还在好奇者应如是会是怎样的人,可是花繁领着的路不怎么对,他还是领着我前往他所住的地方,走到一半我怀疑自己是被人给坑骗了,可是想想自己身上没什么东西是值得花这么大心思的,也就放心了。

秋高气爽,山水画的屏风后面依稀坐着一个人,我看看那人影,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我疑惑地看花繁一眼,他点点头,抬手指指那屏风,淡淡道:“进去吧,她正在那里等着你呢。”我压下满心的疑惑和忐忑,绕了过去,便见那处跪坐着的一个人,一身白衣,戴着遮住面容的幕篱,那人掀开白色幕篱,抬起一双积水空明的灰色眸子看我。

她不再隐瞒身份,眼底映着星河一般,眼底的死寂意味也越发厚重了,此时的她不是阿殷了,而是那个令人敬畏的最后的占星师应如是。

“殷商,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旧友的影子。”她那嗓子还是干枯滞涩的,只有那些许的沙哑,印证了她所流逝的岁月。

“你那旧友呢?”

“他不在了。”她道,声音是波澜不惊的,生死从她口中说出,轻薄如纸。

“我想知道,我妹妹和白青莲中,到底谁会因相思而死,可有更改之法。”我问,略有些焦灼地摩挲着衣摆,哪怕我平日里是什么也不在乎的,可是这个时候,也摆不出那副神色,心头的惶恐感欺压着,逼得我呼吸都有些发紧,她张了张薄唇,我忐忑不安,惶恐得厉害,听她嘴里,沙哑的声音一点点倾倒而出。

“你妹妹会死的,天青。”她看我一眼,目光冷漠而慈悲。

“为什么?”我不死心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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