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砚:“没意思。”
偏偏沈濯又不肯罢休,问着“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火-药味似乎有点浓。
周方砚自认为这段时间对沈濯不错的,但由于沈濯条件优越,他确实不知道他会缺什么。两个人又都要念书,一周他要去找沈濯三天以上,但凡他有一点冷落,沈濯就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比他更冷漠。
周方砚心也是累。
他直言道:“你这样,搞得我太累了。”
沈濯似是恍然大悟,“哦……那就算了吧。”
25.
“算了吧”包含着无奈和失望,好像自己做过多少努力似的,其实还不是什么都没做过。说得还那样委屈,周方砚听着都忍不住笑,笑得简直想把桌子掀了。
“行,你说的算。”周方砚回应道。
沈濯低下头。
酒吧的灯光下,周方砚似乎看见他眼里闪着光,应该不是哭了吧,周方砚想着。
怎么可能会哭呢?
说到底还不是自己被玩弄了。
被沈濯当成是炮灰备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什么的。
男子汉大丈夫……吃亏是福,长了经验教训以后再也不要被精致皮囊迷惑,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沈濯还给他上了一堂课。
周方砚诚挚道:“谢谢你,沈老师,后会有期。”
26.
那是自己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吧。
后会有期。
谁知道却是在葬礼上。
周方砚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头顶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周方砚,你有资格坐在这?”
周方砚抬头。
本来想好好怀念故人,却根本安静不下来。
眼前的男人周方砚见过,沈濯大哥,比他大上八岁,叫沈涟。沈家这些子女的名字都有讲究,一个个带水,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半吊子算命先生那测的字,反正周方砚是看不懂。
其实在周方砚看来,沈濯的话很少,但提过最多的就是他这位大哥了。
“我和他吵架了,他总是这样看不起我。”
“是,他是精英是天才,所以不屑与凡人为伍。”
“我不想回家了,他在家。”
沈濯的抱怨在耳边环绕。
周方砚抬头,挑衅一般地挑起眉,“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吧?沈大哥?”
沈涟回头看向保镖,“把这位先生请出去。”
根本不给他再多说一句的时间。
周方砚说:“你心虚了?”
沈涟盯着他,目光冰冷,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沈濯才那么年轻,活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突然没了,这其中和你们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