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更加神展开,注意避雷。虽然没人看但还是说一句,弃文不用告诉我。并且几百年更新一次,没有弃坑,只是更新时间要很久,不用催。谢谢啦~
☆、曾与某人有约
在辗转了几个站点后天色已经开始亮起来,当天边第一抹晨光绽放时,出租车终于开到了教堂。
壬晴下了车,站在教堂门口抬头仰望这座哥特式建筑,时隔八年再一次来到这里,脑海中某处不为人知的角落开始躁动起来。
壬晴敛起眉,径直走进了教堂。
神父正在高台上进行日常祷告,细碎驳杂的诗句经文在空气中飘飘荡荡,如尘的光点四散纷飞,沐浴在这样的气氛中似乎整个心灵都被洗涤,只可惜教堂里只有一排排空落落的椅子,不见再多人的痕迹。
壬晴往记忆中的位置寻过去,在透过五色天窗照下来的熹微阳光中,依稀还能看见当年他追寻之人的身影。
壬晴在长椅上坐下,他看到年少的自己来到这座教堂,而宵风深蓝色的眸子里某种深不见底的黑暗终于在慢慢消散,他看着他们在作共度余生的约定,似乎这就是结局。
“余生……”
壬晴抬起头,女神像背着光,高高的矗立在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辉,无机质的双瞳里是洞穿一切的冷然。
“您似乎有什么烦恼。”
壬晴寻声过去,神父看着他,目光悲悯祥和。
壬晴让嘴角带上了些许笑意,淡淡道,“是的。”
神父在看到壬晴的眼睛后,眼神中的情绪便转变成了讶异,他苦笑着摇摇头,“世间诸事,百般烦恼,您能看到的比我宽比我广,很遗憾不能为您解惑。”
“神父严重了,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人。”壬晴说着便把照片递给神父。
神父接过细细看了会,对壬晴道,“您可以等到下午。”
壬晴嘴角的笑容真挚起来,“谢谢您。”
神父罢了罢手,他的目光停在了女神像上,似是惋惜又似是感怀,“那个孩子有一位哥哥,和您的眼神很像……神会保佑您们。”
壬晴闻言不由一愣,过往云烟如今种种都在眼前一一划过,他张了张嘴,颤抖着声音问道,“您说的那位……可是叫香道空?”
“您认识小空?”神父略有讶异,便又道,“我听小司说小空已经离开家里很久了,他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壬晴摇摇头,眼角眉梢尽染上苦涩。
神父见状神色却更加温和起来,“小空能遇上您已经是缘分了,不必过于伤怀。”
“缘分?”壬晴眼中的情绪一瞬间带上了某种讽刺的意味,“不,缘分和偶然不过是托词,有的只有命运的必然。”
神父忽的想起偶然听过的一个词,慧及必伤。他刚想说什么,教堂外却在这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雷鸣?”纱罗芭看到来人十分惊讶,几步走到雷鸣面前伸出手,下了一夜的雨,也不知道雷鸣做什么被淋了一身湿,耀眼的金黄色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低着头,阴沉又狼狈。
雷鸣侧身躲开了纱罗芭。
纱罗芭伸到半空的手僵住了,不一会她慢慢收回去,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雷鸣抬起头,纱罗芭隐约感觉那双眼睛里多了一些从前没有的东西。
“我回去了清水家故址。”雷鸣道。
“那里……”
“母亲曾说,我手中的「我闻」是斩断那些为了一己私欲滥用森罗万象之人的利刃,我一直相信着,如今也是。”雷鸣左手动了动,一直带在手腕上的珠链被褪了下来,她捧着珠链递到纱罗芭面前,开口道,“纱罗芭,告诉我,首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纱罗芭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那串珠链是她送给雷鸣的生日礼物,在清水一族被屠后她给雷鸣过的第一个生日。
怎么会变成这样……
“雷鸣,你已经戴了它五年了……”
“我知道,所以我舍不得你。但是纱罗芭,也正因为是你,”雷鸣抬手按在了心口上,表情塌陷下来,“这里才会痛。”
“雷鸣……”纱罗芭喃喃唤着,半晌却说不出下一句话,良久,纱罗芭撇过头错开和雷鸣对视的目光,只道,“执行任务是忍者的天职。”
“包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是。”
雷鸣看了纱罗芭许久,缓缓道,“风魔忍之前便袭击过壬晴一次,当时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不是风魔干的,但是我现在才明白,我错了。风魔里和灰狼众,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