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小遥峰可是昆仑最漂亮的地方。”走在前面的蓝衣少年骄傲地说。
三人渐渐走出了竹林。此时,还未散尽的晨雾如白色的薄纱,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挥不去,也扯不开,使人有一种飘飘然乘云若归的感觉,竹林披着雾,雾笼着竹林,绿中有白,白中有绿,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还在酣睡着。
暮菖兰四下望了望,白雾之后,没有竹楼,也没有水池,很显然这里是另一条路。
三人又行了一会儿,竹林早已甩在身后,四下望去,白雾之中,山峦叠嶂,似乎这里就是小遥峰的最高处?
渐渐的,群山犹如一个娇羞的少女,解开了层层白纱,脸颊处甚至还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白纱褪去,又换上了淡淡的橘黄色衣裙,上面还缀着珍珠。那白珍珠又小又多,有的地方亮晶晶一片,折射着一抹阳光,闪动着美丽的白光,暮菖兰不禁凝目望去,昆仑众雪峰已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突然,在这恍惚之中,霞光执拗地照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在这霞光中,一个苗条女子的身形若隐若现。此时,晨雾渐渐散去,霞光之下,白衣女子傲然而立,霞光如仙光般轻轻环绕在她身边,薄薄的一层,长长的一缕,勾勒出那绝世美丽的背影。这一刻,她果是天宫降临的仙子,无论抬腕垂眉、颔首偏头,都如广寒仙子般出尘,庄严而又圣洁。
暮菖兰早已看得呆了,恍惚之中,这不是小遥峰的清晨......
......
仍旧是晨雾似乳,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挥不走,斩不断,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这一刻,飘飘然若乘云归去,如置仙境。远方,山披着雾,雾笼着山,如一串串挂着白霜的绿葡萄,又如典雅清秀的山水画卷,茫茫苍山也如今日这样沉睡着。
渐渐的,群山的晨雾缓缓褪去,就像一个娇羞的少女。不多时,山林中的晨雾已然褪去,此时的山林,烟波流动,一层层,一缕缕,如若仙境。
这时,一束阳光斜射入自己的眼睛,便在这清晨的光明之中,仍旧是一位白衣女子御风而立,晨光将她全身的白纱衣照得透亮,仿佛泛着一层圣洁的白光,白衣翩翩,长发垂膝,飘飘然有神仙之概。晨风徐来,她那白洁的衣衫、垂膝的长发,甚至是雪白的发带,尽皆随风而起,果如天女下凡,不可逼视。
......
“师父......”
“!”
“!”
霞光中的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朱唇轻启,略微吃惊道:“师父?”
暮菖兰一惊,猛地摇了摇头,凝目一看,这里没有青山,这里的朝阳也还没有出来,而光中之人也没有垂膝的长发,即便是那轻纱般的白衣,上面都还有一些冰蓝色的点缀。
“我......我不是......我只是......”暮菖兰只觉脸上有些发热,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子柳眉轻扬,淡淡地说道:“暮姑娘在我小遥峰住了两天,莫不是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月姑娘,嗯......很像......”暮菖兰觉得自己的脸比刚才还热。
“走吧。”
白衣女子淡淡说完,扭头便走。
此时的暮菖兰还惊魂未定,刚才那一幕幻觉仍旧在她心中久久挥之不去,就在她这一愣之间,白衣女子早走得远了,暮菖兰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四人一行,沿着小遥峰外围走了约一里路,在这期间,昆仑群山的白雪给了暮菖兰极深的印象。
终于,四人来到一处冰崖前,正前方乃是一处更宽广的冰崖,但让暮菖兰惊讶得是,对面的冰崖上,早有两人在那儿等候。
“乾元真人和重明长老?”暮菖兰大惊。
“我们过去。”白衣女子并未理会暮菖兰的惊讶,只见她轻挥白袖,一道清风便将暮菖兰、暮雨惜和那蓝衣少年卷在其中。
“师父,徒儿自己能过去。”蓝衣少年在风中叫道。
“随你。”
清风一过,暮菖兰和暮雨惜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人已被送到了对面,而蓝衣少年后退十余步后猛地起跑,至悬崖边时双足用力一蹬,凭着轻功,飞过了这道十余丈的深渊,而白衣女子自己则是脚踩一柄光剑,从对面飞了过来。
“乾元掌门,重明长老。”白衣女子略一颔首。
“见过月姑娘。”乾元真人与重明长老也还了一礼。
“月姑娘可破了那断刃中的奥秘?”乾元真人问道。
白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或许只有我娘才可以吧。”
重明长老叹了口气,说道:“想我重明铸剑数十载,竟也有参悟不透之剑,此番竟连月姑娘也无能为力。”
“无妨,无妨,此事必在昆仑有一个分晓。”乾元真人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十九年一轮回,月姑娘肯定也很想念娘亲了吧。”重明长老笑道。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我们走吧。”
这时,乾元真人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暮菖兰,笑了笑,说道:“暮姑娘且宽心,断刃中的秘密一定会解开的。”
“谁?那位高人是谁?”暮菖兰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