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霍克斯用颓废的态度开口,“我可以了解一下。”
“真嘴硬。死秽八斋会在你们那里肯定不是隐秘资料,起码对你不是。”
“哦哦、你是说那个被查了好几天,结果无罪都被放出来的黑道——”“我是说那个几天前更替了黑街的统治,你们原本想抓却被逃离的组织。”
“已经确认了合作关系吗,那我这个槽跳的还是合适!听说死秽八斋会有消除别人个性的发明?”
“这些情报就不必从我嘴里套了,好歹还是他们把我从你周围的‘同事’手里救出来,而不是你做了什么吧?”
霍克斯止住了话头,他并不是不清楚自己在刚刚的战斗里没有丝毫的帮助,甚至有一瞬间他还想要协助安德瓦把对方杀死,只是装傻充愣是他不得不做的。荼毘此刻毫不掩饰的拒绝让他头疼,而好消息是眼下的消息已经是意外收获了。
“如果你正在脑子里构思该怎么结束,并用结束再增加一点我的信任值,那么还是算了吧。”荼毘在停顿后继续,“我的疲劳度比起你们可有增无减,我不喜欢设计计谋和洞察人,你的到来让我一天做了两件不喜欢的事。摸摸你背后的小翅膀吧,那可不是适合承受火焰的东西,还是说你身后的墙里埋伏着一群英雄?”
“都不是,”霍克斯立马回答,“我只是在想我该怎么回去,飞习惯后走路还真是累得厉害。”
“虽然我也想载你一程。但很遗憾,为了赴你的约,我也有了被你拖累地失去了坐车,必须走的命运了。”
“真抱歉啊……?”
“好了。”荼毘上前一步,他的指尖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点火光,他将手掌虚贴在霍克斯的面庞边,食指的火焰烧毁了对方护目镜上的器械,随后凑近了,以几近鼻尖相贴的距离开口:“不要让我失望啊,好好赚取我的信任。”
☆、十二只兔皮
“就你刚刚的动作来说,你更适合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吧?”
荼毘扯了一下嘴角,对自己回到居住点后居然选择了和另个自己交流一事表示了绝对的后悔:“他的护目镜上是摄像头吧,我可不想被过度解读。”
“威胁的方式总是这样可不好,总会有性子怪异的人误解你的意思。”
“看起来你因此吃过亏?”
“你因此问我的人——轰焦冻。真不理解轰炎司对他完美品的教育,他居然会把折辱自尊认为是做,又不是所有的敌人都对这方面有这样的欲望。”
这大概就是轰焦冻为什么维持了那么大警惕心的原因,就算解释过了,大概还是有所误解。荼毘想,他不打算做出提醒或者更改,反正等“自己”的伤治愈后,他到底还是得回去,这只是一个短小又仓促的旅行,最好的意义是让他又看了一次轰炎司的狼狈样子,或者自己的世界不可能有的合作发展。
“对了。”意识里的自己再度开口,荼毘随便回了一个音节,倒水的手则忽然不明原因的斜了一下,把大半杯水倒了出去,某种不祥的预感让他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荼毘”沉默了一段时间,这是他们交流的时候对方难得的沉默,荼毘把那小半杯水喝完,再从冰箱里拿了没冰镇多久的黑啤,等对面再度开口的时候啤酒罐已经空了一半。
“我养了只鸟,”迟到的回答如此说着,“不、我为你买了只鸟养,真是机缘恰好,我本来还没有这个想法呢。”
“鸟——”
“等你回来就能看到了。”
“你已经能行走到可以去买鸟了?”
“你有些着急,怎么了,我可没用你的存款买。”
荼毘喝了口酒,这对他的安抚效果不太好,不过他的理智确实把他此刻的不安稍微按了下去:“我总觉得你给我弄了烂摊子。”
“总不会比你一开始设想的更差。”
荼毘:“我给自己设想的可没有我一来这里看到的这么怪异。”
“荼毘”:“我给自己设想的也不包括会有被我自己顶替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