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言二话不说,就在所有人面前轻易横抱起杨夕雪,杨夕雪愣一愣,没有挣扎,只是把脸埋在柳凌言怀里,露出红彤彤的耳朵,在他们目送、欢呼、拍掌和口哨声中进入新房了。
进去后杨夕铃也是识趣的,把一起来闹新房的人都赶回去,她赶走他们后,自己也回家杨府了,站在阴影处的俩人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柳凌言抱着杨夕雪进房后,用脚关好门,把一切看热闹的视线都隔绝在门外,把杨夕放房在床上,自己走到门附近聆听着,听到他们真的全都走了,才回床边与杨夕雪肩并肩坐下,顿时的宁静,让俩人开始意识到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由紧张局促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不说话,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们都不知要如何开始,谁先开始,于是就寂静地坐了片刻。
最后还是柳凌言作主动,他对这些事也是只懂得些许,最多也是为了今晚,看过龙阳十八式等书籍,他不知道实行起来会不会不同,而阳夕雪更差,他连那一窍也不通,只晓得男人和男人是用那里结合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他比柳凌言更无措。
柳凌言回忆着那些书里的做法,然后慢慢开始行动,他转个身,看着杨夕雪道:“夕雪。”
杨夕雪也看着他,知道他要开始了,紧张地轻轻点头,然后柳凌言把他压到床上,双手撑在他两侧道:“夕雪,我们终于能名正言顺,真正的在一起了,我等了很久了,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杨夕雪看着他脸红红,却表情认真地点点头。
柳凌言无声地笑了笑,也点了点头,俯下身,蜻蜓点水地亲了杨夕雪一下,看了十分紧张的他一眼,对他笑了笑,然后很快又吻下去,这次他没有再离开了,开始时他轻轻张合著嘴巴,然后慢慢加深这吻,轻啃又轻含着杨夕雪唇瓣,最后缓缓地伸出舌头进攻他的唇舌,杨夕雪自然而然地配合著,他的舌头随着柳凌雪舌头时进时出,时卷时直,水乳交融着。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都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柳凌言才放开他,看他不紧张了,才开始进行下一步,他从杨夕雪的嘴角、脸颊、耳朵、脖子慢慢轻吻着,手也不闲着,开始解开他们身上的衣服,然后从解下的衣服手袖取出一瓶东西,倒在手里,慢慢往杨夕雪身后探去,柳凌言压抑着微乱的气息在他耳边问:“痛吗?”
杨夕雪红着脸,微喘着粗气摇摇头,他只觉浑身发热,有异物感,脑袋空白一片,什么也不想想了。
柳凌言低沉而轻柔道:“我慢慢的,痛要跟我说。”
杨夕雪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只是双臂环在他颈上,用力抱紧他。
经过翻云覆雨,缠缠绵绵的一夜后,俩人都起得很晚,杨夕雪更是起不来,又在客栈住了一天,才回到属于他们的新府,在他们进住的第一日,便在府前挂上写着柳杨府的门额,从此京城无人不知,无人晓,这柳杨府的主人是两位极为俊俏的男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是正文最后一篇了,还有番外篇,记得看完才走喔!^。^
第94章第94章
宋翔郬自从桃花林赏花会后,便知道了柳凌言喜欢杨夕雪,也感觉到杨夕雪对柳凌这也有好感,但他不气馁,因为他发现杨夕雪可以接受男人的,他之所以一直排徊在与杨夕雪作为一辈子的朋友,还是豁出去争取一次之间挣扎,全因为他怕杨夕雪不能接受男人,自己表白了,最后连朋友也做不了,所以一直裹足不前。
直到那次赏花会,他发现自己也有机会了,他决定争取一次,就算杨夕雪现在喜欢的人是柳凌言,他还是决定搏一搏,而且柳凌言已经与杨夕铃成亲,还是皇上赐婚,他想休了杨夕铃也难,所以他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开始积极地追求杨夕雪。
可惜,他决定得太迟了,当他开始追求不久,杨夕雪便因为他和柳凌言的事被软禁了,杨父不准其他人探望杨夕雪,连作为好友的他也不能,宋翔郬试过多次来访,多次询问原因,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他,可他每次来都会看到柳凌言在杨府门前等待,他直角觉得是杨夕雪和柳凌言的事被发现了,杨父是在惩罚杨夕雪。
虽然他猜到部分原因,但他还是没办法见杨夕雪,他也只能经常来摸门钉,后来杨夕雪被解禁了,他能进府见杨夕雪,可也因为他病重,要多休息,不能长时间被打扰,而且他身边平常不是有杨夕铃在,就是柳凌言在,他说留下来照顾他,又会被各种理由婉拒,最后只得维持这样的情况,他有质疑过柳凌言为什么能留下来照顾杨夕雪,而他就不行,最后被杨夕铃一句“这是的拜托他的,你不会以为我会拜托你吧?”堵得说不出话,而且他觉得杨父知道他们的事,也是自己猜想,没有实证,所以没问出口。
直到杨夕雪康复了,他以为真的能正式追求杨夕雪了,却在这时收到了他的喜帖,若现时有人问他:“问世间最苦是什么?”
他一定会回答这句:“莫过于新郎要成亲了,新郎却不是他。”
杨夕雪给他喜帖时,他浑身一震,随即僵硬着身体接过并打开来看,看到是他和柳凌言的喜帖,他立即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听完杨夕雪说的前因后果后,他霍然想起赏花会他和柳凌言为杨夕雪争风吃醋,最后自己落败后,感受到的那彻底失败的感觉,他想:“原来自己早就知道自己赢不过柳凌言啊。”之后他不知道自己怎样跟他们道别,怎么回府的,从那以后他就混混噩噩,一直神不守舍,差不多就只剩下躯壳,在其间他想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他和杨夕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自己太懦弱,怕那样,怕这样,没有在柳凌言出现时,让夕雪成为自己的爱人。
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出席了他们的婚礼,可能是抱着一丝坏心肠的希望他们成不了亲,又或许是答应了杨夕雪要出席,因为他从不会对他食言,总之他就是出席了。
他在婚宴上看着杨夕雪和柳凌言又高兴又感人的拜堂,接受祝福,他想过抢亲,可看到杨夕雪那幸福的笑容,他却不忍心破坏了,于是他全程只在一边的友人席上木讷地看着杨夕雪,连身边不知何时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他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但他没有理会,仍然只看着杨夕雪。
跟着他的人便是司徒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宋翔郬,自从桃花林后,他就一直记挂他,知道这次成亲,杨夕雪一定会邀请他来,可想起他对杨夕雪的心意,就觉得他不会来了,很是失望,却没想到他竟出席了,他很高兴,一看到宋翔郬,便走过去找他,走到他身边才想起他们并不熟识,只是见过一面,便低头手足无措起来,过了一会儿,自己这样,他还没有问自己什么事,觉得奇怪,他抬头看,发现宋翔郬根本没有看到自己,而是一直看着某一个方向,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发现他一直在看着杨夕雪,心里突然失落了,可他没有离开,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边望着杨夕雪,一边不停往自己嘴里灌酒,直到柳凌言和杨夕雪来敬酒时,才看见宋翔郬木讷的表情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向杨夕雪道祝福语,当杨夕雪走后,宋翔郬立即恢复刚才的模样,表情木讷,眼神空洞却悲伤的模样。
宴会快结束前,杨夕铃过来找俊明他们一起闹新房,宋翔郬不知为何,也跟去了,他们一行人纷纷装作离开,然后偷偷从客栈后门绕回来,藏在柳凌言和杨夕雪回新房的路上,等他们来到,便开始闹新房,然而宋翔郬并没参与,只是站在阴影处,依然看着杨夕雪,司徒诺站在他身后忧心地看着他。
直至柳凌言抱着杨夕雪走进新房时,宋翔郬才转身离去,司徒诺紧跟其后,宋翔郬来到另一家客栈,要了很多酲酒,然后他不停地喝,像是把自己灌醉了,就能一醉解千愁,司徒诺初时只是看着,后来看他越灌越多,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了,便想阻止他,却被宋翔郬推开,阻止了几次也是这样,直到他醉得动不了。
司徒诺看他这样,皱了皱眉,最后低低地叹了口气,对店小二道要了一间客房,扶着喝得烂醉的宋翔郬上房,叫店小二帮忙准备一盘热水和明天中午准备一碗醒酒汤。
店小二捧着盘热水进来,司徒诺给些钱,让店小二退下,自己捧着热水走到床边,把热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拧干毛巾,坐到床边帮宋翔郬松了松衣领,让他舒服点,然后帮他擦了擦面和颈项,就在这时,闭着眼睛的宋翔郬突然睁开眼睛,动作出奇的快,把正在帮他擦脖子的司徒诺压在身下,有些口齿不清,眼神却是满满的哀求看着他道:“不、不要走···不要、不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好吗?”
但明显的这句话要说的对像并不是司徒诺,他心里很清楚,他只是愣了愣,然后便想推开他道:“我不是······”
在他还没推开他,还没说完,嘴巴就已被宋翔郬吻住,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了,司徒诺被他突然的亲吻吓得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呆住了,宋翔郬吻着吻着,竟把舌头也伸进来,还越吻越激烈,甚至抱着他,用力钳制醒过來的司徒诺的挣扎,司徒诺不敢太用力挣扎,怕伤到他,最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和舌头有点麻了,快要呼吸不了,想大力推开他时,却发现宋翔郬松开他的嘴了,他看了看宋翔郬,发现他睡着了,便轻轻推开他,谁知,宋翔郬的钳制没有随着他睡着而松开,还很牢固,司徒诺试了几次,也没能挣脱,只得想等他自己松开才离开,可直至连司徒诺也睡着了,宋翔郬也没有松开。
第二天,宋翔郬被任性后的惩罚弄醒,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又重又眩晕,还很痛,他用力晃了晃头,越晃越糟糕,他不晃了,他闭上眼睛重新睡下,却睡不到片刻,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发现自己现在枕着的枕头不像平常软乎乎的,变得硬硬的,却又有些柔软,而且还上下起伏着,他越想越不对劲,睁开眼,撑起身看,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人身上,他猛然睁大眼睛,立即坐起来,这下有点猛,差点又掉下去,幸好司徒诺扶住他让他坐在床上,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想起什么,甩开扶着他的手问:“怎么会这样?你···我、我们为什么睡在同一张床了?!”
司徒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坐起来,嘴巴张了嘴又合,合了嘴又张,重复了几次也不知要怎么说,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宋翔郬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依稀记得昨天有一个人一直跟着自己,昨晚喝酒时,那人也一直陪着自己,他问:“昨天是你一直陪着我?”
司徒诺没想到他会知道有人跟着他,以为他的意识只跟着杨夕雪,没有发现,他犹豫了下,还是诚实地点头。
宋翔郬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要一直陪着我?”
司徒诺直到昨晚那吻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他知道了,他被宋翔郬吻住时,他怔住了,随后竟不觉厌恶,反而想索取更多,但他还是抑压住这个欲望,他知道现在在宋翔郬眼里,他亲吻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不想,于是他挣扎,他想如果他们能再次亲吻,他希望宋翔郬眼里和心里都是他,于是他直白地说出了理由,他认真而坚定地看着宋翔郬的双眼道:“因为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真的。”
不知怎么了,宋翔郬的心在那一瞬狠狠悸动了一下,他有些慌张地撇过面,转移话题问他:“那、那为什么我会睡在你身上?”他不问还好,他一问便蓦然想起昨天他好像梦见自己忍不住强行抱着夕雪······!难道那不是梦,而且那人也不是夕雪,而是他?!他看着又欲言又止的司徒诺,心想:“这恐怕是真的,现在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