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谢临说,“我怎么瞧着你们是各自都很满足。”
“那是你眼瞎,”谢钰吐槽,“你哪里来的手机?”
他分明记得禁室是隔绝信号的,也没用与外界联络的电子产品,谢临是怎么与他联系的?
谢临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无害,毕竟,在暗无天日的禁室待了三年,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或许所谓的待在禁室也不见得全是真的,谢临他很危险,是藏在骨子里的危险。
“山人自有妙计,大侄子就不要追问啦,倒是大侄子跟周墨分手,”谢临巧妙的回避了谢钰的问题,转移话题,“你舍得吗?别人家几句话又把你哄回去了。”
“叔叔是住海边的吗?管那么宽,”谢钰心中冷笑,面上却微笑着说,“叔叔可知一句话,祸从口出。”
谢钰想的果然不错,谢临身后的势力不小,刚才的几句话就把他这几天发生过的事,说了出来,想必他身边也安插了人,监视着他吧。
一想到这,谢钰就浑身不自在,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
谢临声音猛然一低,带着一分不可查的危险,“祸从口出?大侄子教练我,什么叫祸从口出。”
“你自己明白,我还有事,挂了。”谢钰挂断电话。
谢临听着手机“嘟”一声,半晌摇头轻笑,当真是小孩脾气。
谢钰下午又来了一趟卖场,买足了蔬菜还有速冻水饺,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
在家里的日子就是爽,吃了睡,睡了玩,这几天下来,谢钰感觉自己都胖了,肚子上都有肉了。
许是看不惯谢钰过的太爽,周崇打电话约他去写生。
谢钰疑惑,周崇是怎么知道他会画画的?以周家的势力调查原主的过往很简单,可原主不会画画,周崇约他去写生,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
他默了片刻,就答应下来。
他就不信周崇能厉害道把他上辈子的事也查出来。
谢钰不知道的是,上辈子他为周崇描了多少副素描,足足有一箱子,每一张都包含着深深的爱意,这也是周崇最宝贵的东西。
约定好明日一大早出发,谢钰就挂了电话,另一边的周崇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笔,细细描绘着线条,每一笔都透着深情,笔起笔落,一副简单的素描就完成了,似是觉着不好,他又起笔在耳朵旁点上一枚淡淡的小痣,放下笔,一幅画完成了。
“以前你总说,我画的不好,把你画的那么丑,现在我学会了,把你画的很好看,你倒是夸夸我啊。”
“我很想你,你是个狠心的,一转头就把我忘了,谢钰,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舍得让我这么难过吗?”
说着说着,周崇笑了起来,带着满腔的情意摩挲着画中人,只觉心中满是酸涩,“你再不记起我,我可就生气了,谢钰,你不是不喜欢我生气吗,你怎么不来说我。”
他低声道:“谢钰,我想你了。”
见过谢钰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忍受见不到谢钰的日子,好不容易忍住不去找他,这几天里,他想了无数个让谢钰恢复记忆的方法,但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他总觉得谢钰会拒绝。
刚才作画时,他突然想起,他上辈子跟谢钰定情的地方,那个如画般的小镇。
周崇摸着画中人的脸,喃喃道:“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透了没,脑袋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受伤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又受伤了。”
“放心,你受的伤,
我会让那人再痛十倍,”周崇漫不经心的说,周身却带着浓重的杀气,“你说好不好?”
周崇把画收起来,放在专门准备的储藏室,那里面有很多画像,每一副
的内容都不同,其中放在中央位置的是一副全身图,画中人一袭白衣站在树下,像极了九重天上的谪仙,眉目如画,面容精致,正含笑望着他。
这是他画了几天时间画好的,谢钰以前给他画了很多副,他之前也为谢钰画过一副白衣图,可那时候他画技没练好,还是入门的水平,画出来的像,没有半分美感,但谢钰身穿一身白衣站在树下朝他笑的那一幕,在那一刻他就牢牢的印刻在脑海里,抹不去。
可周崇看着这副图,心中也是不满意的,他觉得谢钰穿上白衣是最好看的,而自己画技不行,画出来的不及真人十分之一好看。
夜深了,周崇一想到明日要跟谢钰,去他们上辈子定情过的小镇约会,就他们两个人,怎么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周崇才沉沉睡去。
另一边的谢钰,则被周墨骚扰着,电话响个不停,他把这个号拉黑了,他就换另一个号打过来,大有你不接电话我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令人烦不胜烦。
谢钰接通电话,冷冷说道:“周墨,我不说了让你别再来烦我,你是得了健忘症吗?!”
“是我,谢钰你真是使得一手的好手段,”谢润压低声音质问,“这才几天啊,就让周墨回心转意,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拜托你管好你男人,别让他出来疯,我没时间陪他玩,”谢钰翻了个白眼,“你也别来烦我。”
谢润可不这么认为,
毕竟谢钰以前爱周墨爱的那么疯狂,他可不相信五年都没放手的人,这短短的几天就能放手,他可不是个傻子,几句话就被糊弄了去。
“你识相点就离周墨远点,别再来打扰我们,”谢润语气里带着炫耀,“明天我跟周墨去游玩。”
“你俩爱干嘛干嘛,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谢钰也是不明白谢润的脑回路,合着这是来给他难堪,真是蠢的可以,正好跟周墨是绝配,“你俩爱去哪去哪,我又不是你妈,跟我说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