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文曲好学,新得了个词条,重复嘟囔,“四两拨千斤…”
文无隅坦定,先看了眼文曲,为他作解释,“与这意思差不远的还有句叫,扮猪吃老虎。”
继而道,“王爷太过抬举了。四两拨千斤,千斤力在后,吾没那个能耐。吾入世这些年,多的不敢狂语,秉持道之本,吾深谙一理,做人要居于深谷,方能仰望山巅,知天地之阔。故此王爷的一点点恩泽,对吾等那也是天恩浩荡。”
马屁拍得啪啪响,渊澄支额淡笑,不怎么领情,“道德经有句极为在理,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举之。”
文无隅轻叹道,“王爷又曲解在下。后一句,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吾身无长物,只有向王爷求赏的份。”
这时文曲插了句嘴,“叨叨叨的,你们在说啥?”
渊澄侧目,笑着,“你主子在教我们如何做人,你听懂了吗?”
文曲想了想,说道,“我就听懂啥站在谷底才能看到山顶,猪吃老虎…照这个意思,是不是挖个坑进去,才知道地有多厚?你不怕把自己给埋咯。”
渊澄被逗笑,“哎,要不赏你家文曲一把古琴,让他闲暇时去对青牛弹,修心养性。”
文无隅颔首,“好极,那琴弦必须是金的。”
文曲保持最后一点倔强不屑地哼气,“对牛弹琴?我疯了不成。不过要是赏把纯金的琴给我,我勉强接受。”
渊澄闷声笑,捏起空碗敲了敲桌子,“表现得好,可以考虑。”
这般明显的暗示,文曲再看不懂就是真傻了,只见他喜笑颜开,颠着碎步跑去盛饭。
等王爷酒足饭饱,要离席而去时,文无隅有恃无恐,追问道,
“方才说的,王爷准么?”
渊澄很是满意这场素食宴,大手一挥应下,“准了,明儿开始,你进阁伺候,连齐会传你。”
王爷第二次发话,可就不是说说而已。
翌日。
果然见连齐来传话。
斜阳夕照,暖光游弋。
香炉照旧袅袅升烟。
文无隅刚一踏入门槛,身后的门便呼地一声关牢,他原本不作多想,因阁内突然暗下,不由得心里一紧。
此阁内他亲眼见证过人头是如何落地的。
环顾左右不见皮鞭之类的玩物,只有落地烛台上红烛青烟冉冉。
“王爷?”文无隅弱声弱气地轻唤。
“进来。”
屏风后传出慵懒的声音。文无隅绕过,隔着一层薄纱帐,一个人影仰卧软榻,探身进去,就见王爷身着宽大的缎袍,闭着眼手臂盖在额上。
隔了一会没见动静,渊澄睁开了眼,“等什么,开始吧?”
文无隅茫然道,“就这样做?”
“你想怎样?”
“没有道具。”
渊澄气笑,撑软榻坐起,“今天没心思打你,改日把大理寺天牢里七十二般刑具搬回府,随便怎么玩都成。”
言罢他后仰躺下,墨瞳一紧缩,不容置否道,“现在,用嘴。”
文无隅尴尬了,开口气虚,“吾不会。”
渊澄一愣,“你说什么?”
“吾不会用嘴。”
做娼的不会吹箫,好新鲜。渊澄竟一时无语。
“不要紧,上下之用异曲同工,文公子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跪这儿。”最后渊澄一把扯开袍子,将他按倒榻前的软垫。
文无隅自知逃不了,心一横动手解系带,有备无患地说了句,“要是弄疼王爷,王爷千万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