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闭转身离去。
此人猖狂就猖狂吧,偏如此尖酸刻薄,文无隅忍不住叫住他,
“此言差矣,争与不争与身份无关。天地不仁,万物皆刍狗,人活一世修德为重。纵是娼妓也有骨有血也生而是人。且不说你出身娼门与否,从侍奉王爷这件事来讲,你和吾没什么不同,何苦相轻呢!”
齐明秀眸光骤凛,“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下作!我和他一命同脉,你算什么东西,欺世盗名之徒!”
突然铮地一声,一束剑光破空。
文无隅的心陡然下沉。
但见雪亮的长剑横穿金笼栅栏,笼子飞出,重重摔地变了形状,剑身将三只鸟雀齐齐刺穿。
可怜的鸟雀扑腾几下翅膀便咽了气。
那厢渊澄审讯徐靖云抓获的嫌疑犯,中途连齐来禀,齐明秀又去西厢,且是带着宝剑去的。
他匆忙赶回府。
所幸未出大事,只是文无隅闲养的爱鸟遭了秧。
齐明秀见渊澄到来,面露万分委屈,反观受欺负的文公子,呼吸起伏强烈,为无辜爱鸟的惨死而悲愤。
蝉鸣吟噪,气氛逾静。
“连齐,带他回房,禁足。”最后渊澄面无表情下令。
“你!”齐明秀咋舌,难以相信渊澄居然惩罚他。
怎奈渊澄容色僵滞,看样子无可能收回成命。
屋里剩三人。
文曲察言观色一番首先开口,声音飘虚,“这叫什么事儿,这样下去,横死的就是我们三个。”
他惋惜地叹气,去捡地上金笼子。
渊澄听而不闻看向呆站的文无隅,“吓着了?”
与人头落地的场面相比,死几只鸟而已。
文无隅笑,动身落座,“没有,只是可惜豢养许久的文雀。”
文曲接话道,“可不,四五年了,还是主子下山时带的。”
山中飞雀极为普遍。
“养芙蓉鸟吧,明天问管家取。”渊澄道。
文无隅拒绝,“敝帚虽微亦自珍,不养也罢。”
说着眼睛冒精光,“不过王爷是该赔偿,一只一万两,吾认为十分合理,王爷说呢?”
渊澄勾唇轻笑,答应下来,能用钱财解决的事求之不得。
一旁文曲支吾,“王爷…”
文无隅立马投去一个眼神让他闭嘴。
此厮不用脱裤子主子便知他要放的什么屁。
“让他说。”渊澄将二人的表现收进眼底。
文曲生怕说出口后王爷不悦,嘴角耷拉眉毛下八,先作憋屈模样,
“王爷不如…让我们出府吧,反正、反正那美人不可方物,主子就算去投胎转世也比不上。”
果然王爷一下子拉长脸,紧看文无隅,
“你想走?”
文无隅刚要否认。
“不可以。”
王爷掷地三字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