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对于作者个人来说是枪哥性格组成的重要部分,会毫不犹豫的写进去。枪哥也是人,不是对谁都一副软柿子的态度。
第17章狗哨
这话要从什么时候说起——难道从我决定挖阿奇博尔德丑闻开始?我赫然发现不能跟他说的细节数不胜数,难怪我本能性的不愿与他分享信息。
迪卢木多.奥迪那是重要的情报提供者,却绝不是同道中人。他不会认同我的想法,放任我实现最终目的:抹黑阿奇博尔德,壮哉大共和党。
讲起来我跟他还算半个敌人。在这泾渭分明的法兰西,共和党和保王党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你看,明明共处一室,我们的立场却相隔两个半球。
于是语到喉咙口,我又踌躇。嗫嚅着在心中左右权衡。
亚历山大转头看着我,惯有的坚毅眼神里此时读不出任何信息。他想让我做决定,但我真不知道是该湖绿下去还是坦然告之。
“迪卢木多。”
柔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们回来了。”
不偏不倚地卡在这个关头,格兰尼亚公主满载而归。手里抱着相当丰富的料理原材料的她,看上去像是某种晚餐的小天使(如果有的话)。成色非常好的小牛排,被切得极薄;亚历山大耿耿于怀的索寞吉夫干酪,满满一大罐;碧绿的花椰菜,看上去既新鲜又脆嫩。
人家要享受温馨快乐的家庭时光,再留下去就是不识相了。更何况作为平民,我从各种意义上没有做好与一位公主同桌而食的心理准备。至于推杯换盏、共商国事什么的更是敬谢不敏,万一得意起来说漏嘴,脑袋都不知道是怎么掉的。
“你们不留下来享用晚餐吗?”格兰尼亚公主和颜悦色的说道。
这句话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洪水猛兽,像老虎的血盆大口般让人胆战心惊。我一把拽走看上去(对干酪)恋恋不舍的亚历山大,无视起身挽留的迪卢木多.奥迪那——风驰电掣地、动如脱兔般、健步如飞地逃出了那栋房子。
我死去的奶奶曾经说过,做人要知道有数。王族无论做出多么谦逊的姿态,都比乞丐危险千百倍。如果你还将妄语乌鸦的故事铭记在心的话,肯定能做出和我一样的结论。
曾经有只幸运的乌鸦,被阿波罗通了人性,作为礼物送给他孤单寂寞的妻子库鲁妮丝女王。缺少丈夫陪伴的女王对这个玩伴非常依赖,与乌鸦无话不谈。久而久之,乌鸦竟以为女王对自己情有独钟,甚至觉得阿波罗也可以就此消失了。于是他罗列了阿波罗不配人夫的罪行100条,想要与太阳神理论。然而阿波罗大手一挥,乌鸦便失去人形嘎嘎乱叫着飞走了,从此不记得王后也不记得那份爱……①
人们嘲笑它,因为乌鸦愚蠢地忘记了,就算大道理占到一百条,阿波罗都是神明,弹指间便能定人生死。贤良的王、亲和的后,统统都是假象。只有一件事血淋淋地摆在眼前——我们的生命悬在当权者的双唇之下。他要战,我上阵送死,他要逃,我在家等死。
所以?主公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臣糊你熊脸!
想着,我从罐子里掏出那份属于我的猪肉焗批狠狠咬下,磨牙切齿仿佛报了血海深仇。这种中间凹陷下去的矩形面包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牛油馅料和腌好的咸猪肉,味道不轻不重,作为果腹食品再适合不过了。
当然,也有人认为不适合。
“干嘛走呢,多好的小牛排啊。”亚历山大惋惜地说道。
这种没出息的发言自然令我嗤之以鼻。岂能中了统治阶级的糖衣炮弹。
“跟公主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你不膈应我还受不了呢。”我理所当然地答道。
这时亚历山大一反常态,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小子,如果你真把平等这一概念放进心里了,那公主在你看来应该不是仇敌、不是恶魔,只是普罗大众而已。”
我蓦地看向他。“你想表达什么……咦?”
一种属于犬类的呜咽从我脚边划过。低头看才发现有只雪白色的玩具贵宾犬站在我脚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这只小狗脑袋上戴着粉色蕾丝蝴蝶结,全身雪白无垢,显然受到了精心培育。唔,从附近的豪富之家跑出来的吗?
“汪!”小狗看着我手里的焗批湿漉漉地叫了出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贵宾犬是很喜欢吃肉的犬类。
“怎么,你也要来一块吗?”我把焗批送到它嘴边。
于是小狗非常可爱地张开嘴,狠狠咬了我一口。
“好痛!”我下意识的把这只狗甩脱出去,察看伤口时发现整整少了一小块肉。可能因为太疼了反而有种麻木的感觉,我竟一时愣住了。
亚历山大转过头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