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道:“我真不该去叫你。”
陆小凤道:“人总是自私的,你我又如何。”
花满楼道:“你说,司空兄得手了吗?”
陆小凤道:“我不知道。”
一阵沉默,明日或许就能够到锡铭国了,未成听过的国度,未成看过的风景,陆小凤本该是开心的,他现在却开心不起来了。到了,他们的故事就该讲完了。待到回江南,他又能说什么?一直不明不白下去吗?
花满楼往陆小凤的怀里靠了靠,柔声道:“你在想什么?”
陆小凤道:“我们。”
花满楼笑道:“你本不用想。”
陆小凤道:“为什么?”
花满楼道:“你说过,快乐也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还不如让自己每天快快乐乐的。”
陆小凤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问道:“你是女人?”
花满楼道:“当然不是。”
陆小凤道:“巧了,我也不是。”
花满楼也笑了,他道:“既然我们都不是温婉女子又何苦再去为情所困。”
说罢,花满楼已经侧开了身子,准备站起来,喝些水,插插汗,把自己弄干净再睡。
陆小凤也站了起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时辰,或许他应该对司空摘星多信任一点,这样他就不必如此的头疼了。
不得不说司空摘星是他让最头痛的朋友。
他去看司空摘星的时候,很不高兴,而司空摘星好像很悠闲,翘着二郎腿,看着胸前放着的一壶酒。笑着看着,嘴上也骂着。
骂的一点也不好听,“死小鸡,小鸡死,喝酒死,纵欲也会死。”
接着他又带了些哭腔,呜呜的让人听着快要烦死了,“死小鸡,你死了我的蚯蚓就没了,你可不能死。”
接着又开始唱起来,”小小鸡,你快快跑,前面有个老母虫,小小鸡,你快快飞,房前有个大水洼。”
就在司空摘星快跳舞的时候,陆小凤推开了他的门。
“偷王之王这个名字怕是要让给别人了。”陆小凤冷冷的笑道。
司空摘星乐道:“我好不容易有一次没上你的当,你别在那儿一个劲的发酸。”
陆小凤道:“唉,我若是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试。”
司空摘星道:“我才不是一只小鸡。”
陆小凤道:“我也不是一个笨蛋猴子。”
司空摘星笑道:“花满楼呢?你又让他一个人了?”
陆小凤道:“花满楼睡了,他睡了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司空摘星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他还是要试一试,抬起他的胸膛,酒壶微微的抬高了一些。他撅着嘴呼一口气,又吸一口气,酒壶中的酒就这样被司空摘星从酒壶中吸了起来,一束酒水,清冽的酒水,西域中的白葡萄酒,香气已经溢满了整个房间了,酒都快挂在嘴边了。
接着,接着就像之前的千儿八百次一样,掉了下来,酒掉了下来,啪叽一声,司空摘星的衣服湿透了。
陆小凤笑了,笑得几乎要跌在地上。“你看过多少次,为什么还是学不像?”
司空摘星道:“哼,我要换衣服。”
司空摘星的脸色很不好看,对呀,他都试过多少次了,练习过多少次了,酒却还是只能停在下巴的位置,就吧唧的掉在衣服上。
陆小凤现在心情好极了,谁在兴奋的时候能好好入睡呢?花满楼已经睡了,他回去肯定又会把他吵醒,还不如就在这个地方逛逛,省的司空摘星又在眼皮底下把东西弄走了。
天色已经快亮了,大漠之中最冷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时候,并不是说陆小凤在这种地下还能够看到太阳,他只是知道,这时候这个宫殿中,已经有人裹着异国的装饰开始忙碌了。
这个地下的迷宫宫殿中有一个花园,花园中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云若素,一个是萧何非,萧何非还是那样毕恭毕敬,甚至连争吵都是毕恭毕敬的。
陆小凤特意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看错,云若素的的确确在和萧何非争吵。这种争吵很安静,不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出云若素紧蹙的双眉和萧何非阴沉如死人般的脸。
这两个人有什么好争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