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语烟固然有皇后这尊贵的身份。一旦王老将军有反心,或是当今的圣上有一丝一毫的疑心,那王语烟就是那首当其冲的炮灰。
“行了,别哭了,凤印你自己留着吧。”
外面在这时有宫女想要进来的声音,来人就这样说了一句,就跳窗户走了。
我吸着鼻头,摸着刚才被掐的地方,哎嘛,刚才下手重了。
不过,当戏子的感觉好爽。
第二天天明时,一切收拾妥帖,我就站起身说着:“我们该去外面去看看了。”
今天也如往常那般,没有一个妃子来永和宫跟我这个皇后请早安。
我也没那个心情去刁难那些人,我沿着宫道直奔御花园。
昨晚那人身上有月季花的味道。
那是常年待在有月季的地方,才会有那么微妙的月季香。
御花园里,百花齐放,想独找栽满月季的地方,也是很好找的。
当一大片的月季花舒展着花瓣,在风中招蜂引蝶。有一人穿着花匠的衣服,站在一旁修剪花枝。
那人的身材,背影,让我认定就是昨晚的那人。
我就站在一旁,静等他弄完。
然而,我知晓他,他也察觉到我的到来。
只是,他故作不知,依旧在修剪花枝,给花松土,浇水。
这一站,我就站了许久,那人的面容也被我估摸了一清二楚。
此人是张青,是安贵妃的青梅竹马。
安贵妃进宫当妃子,他就在御花园中当花匠。还为了她,夜闯永和宫,想为她拿回凤印。
然而,凤印一丢,一旦我喧闹起来。
安贵妃是要保她自己,还是张青他为了让安贵妃安然无事,站出来承认是他拿走的呢。
一旦承认,夜闯皇后宫,对皇后大不敬,还私自取走凤印,那是分分钟要被砍掉手脚的。
到时,安贵妃会如何,是明哲保身,还是与他一起承担?
日头慢慢的盛了,我顶着一张粉扑扑的小脸,说:“摆驾回宫。”
纪姑姑点着头,说:“是。”
一群人如来时那般,又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一连数日,我总会去御花园,不是赏花就是看景,不是看景就是观鱼。
看完,我就回宫。
后宫诸事,我就让纪姑姑去传一个话,“全都按以往那般行事即可。”交代完,我就什么事都不去做,什么事都不去管。
听纪姑姑说,十七那边也好了很多。想要下绊子的人,总归有了顾虑。
只是,安贵妃的病却像是一日比一日严重,不是差人说要请御医,就是要良药。
我都一一允了,纪姑姑也是让拿怎么就拿怎么,没有一次推脱过。
可她的病依旧没有见好,还越拖越久。
是真病还是假病?
我看了一眼又来讨要东西的宫女,说着:“我听说,安贵妃素来喜欢月季花。纪姑姑,你去月季园,让那花匠寻些好的月季花,送去给安贵妃。”
“是。”纪姑姑说着,就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