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阳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也只是笑,发动了车子。
车开在路上,唐云琪又说了话,一字一顿,“顾,夏,阳。夏,阳。”
顾夏阳没有转头,直视前方,“怎么了?”
“我哥叫你夏阳。”唐云琪转头看他。
顾夏阳又笑起来,“不是你说不喜欢我们顾兄来唐兄去的么,这样叫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她又看向车外,“那,我也叫你夏阳。”
“看你。”顾夏阳还是保持着笑意,虽然他觉得扯着嘴角挺累的。
唐云琪觉得,这个男人和几天前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具体哪里说不上来。不过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又没那么好抓得住了,可她想,从来就没有她唐云琪抓不住的男人。
送了唐云琪回公司,顾夏阳停了一会儿车。
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陈星。
“喂,陈星。”
对方没有说话。
顾夏阳觉得,怎么最近和谁打个电话都和给死人打电话似的,连个声都没有。
“你哑巴了么?”
“哼,你主动找我,准没好事。”陈星终于说。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我有好事能找你?”
“顾夏阳!你再贱我就挂了。”
“好好好,我错了。”
“说,又怎么了?”
“让你帮忙打听个人。”
“我又不是狗仔眼线,我怎么打听得到什么人。”
“这个人你可以,他就在你们公司。”
“谁?”
“胡千立。”
“胡千立?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应该是财务部的,顾夏阳,你打听他干什么?”
“你帮我查查,他之前和陆氏的关系。”
“顾夏阳,你……”陈星就算不是特别明白,他心里也有了些数,“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夏阳又待了一会儿,思索着什么,眼睛重新凝了那些潭水,然后他瞥到了唐云琪留下来的蛋糕。
凝视了一会儿,他把盒子拿了过来,打开,又看了一会儿那些看起来甜腻腻的玩意儿,然后犯贱地用手指沾了一点,抿进嘴里。
甜,他终于,又扯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晚上,顾夏阳去了夏何的酒吧,他好久都没有喝夏何的酒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夏何在酒台前,给他调了一杯酒,他最不喜欢给顾夏阳调酒,因为她总是要例外地给他调没有什么甜滋味的酒。
“你就那么想着我死?”顾夏阳笑笑,泯了一口凛冽,觉得痛快了许多。
“你活着对谁有什么好处么?”
“嗯,有啊。”他放下酒,支着头看她,“比如,我一来,那些男人就会自卑识趣地走开,不会再来烦你,这样不是给你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么。”
夏何凑近他,摇摇头,“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了。”
顾夏阳笑的更开心了。
“这会儿怎么想着来喝酒了?”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喝酒是小,主要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