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魅惑的,也魅惑了他。
滞住了呼吸。
顾夏阳闭着眼舔在他的膝盖上的时候,他就开始发了软,一点点的腿间轻颤。
这样的场面已经足够色情。
他的脑子里想着该是已经伸出手去推阻他的,这样太被动,但他忘了动,然后开始被描摹,那些湿热的触觉,开始移动。
从支起的膝盖顶端,到脆弱的内侧皮肤,游移过每一簇细密地要去感应的毛细血管,痒进骨里,痒进魂魄里,软了腰肢,打乱了思绪。
他思考不过来了,什么都没有了心思去做,也没有多少勇气再面对这样刺激场面,重新躺下来,就不想再想什么了,眼里已经迷了一层雾。
呼吸着,就又想,这样也算准备工作吧,培养一下,气氛,然后最后一点思绪都要空白,闭上了眼,只剩那些游走在腿间的,驱使灵魂醉软的混沌感知。
也抑不住,不过脑的声音,从喉间散发。
一两声,两三声。
也是醉软的,是动人的花绽放在流水里的声响。
那朵花,也喝醉了,醉得乱七八糟。
这一次,顾夏阳听见了声音,听见那些会敲在心间的旋律,去刺激脑电波,去刺激肾上腺素,鼓舞了他。
那些湿度,温度,抵达了腿根去萦绕的时候,好像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了,想要起来了,事情可不是这样发展的。
可还没要直起来,又软了下去,这下彻彻底底了,安分地飘零在流水里,随它去走,只有气力轻轻喊,“夏阳……”
喊这个人的名。
也没有了实质的音,只剩下被消融了的轻轻喘。
小短截的悠扬,止在腿间卖着力的人的耳里。
已经被吻在了一个地方,被轻轻衔起,用迫人湿热去包裹住,从生长的地方,到已经溢出了情动的落花,流水源头,温软韧度,又不卑不亢,就像这个人。
而另一个,又总有办法,即使傻了无意识了,也总有办法,打乱它的生息,就像轻轻松松,就能打乱他的心绪。
又怎么办?完了。
一点点懊恼都消匿在布了情霾的湿气里,只剩下他和他的专心致志,认真去点触,认真去感受。
主动与被动,也分不清了,都交融起来,其实都是汲取者。
时间流动,那些留不住的,后来也要蓄势待发,他去随它,却不平静了,伴随了一声重过一声的,全部要释放出去,绽一份完整的绚烂。
然后被阻挠,受了惊,摇曳了花茎,火种被抵制住,用温热的舌尖抵制住,他惊地想要坐起来。
可又完全没力气的。
“你……”
傻的人是没有意识的,又怎么去责怪,可他又要想,这人是不是装傻,他怎么……
他怎么……
想不通透了,哪有功夫去想,都快没有命去想了,像醉在虚空里,指尖到脚踝都是不受控的闷起痉挛。
“夏阳……”
他喊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该怎么说,该说什么?松口?
说不出口,又慌了,情热被堵住的发慌。
眼角都蕴了委屈,他这是,被一个傻子欺负了。
然后闷起的那些,又在一瞬间被抽空,顾夏阳松开了对他禁锢,也许也是无意识的,他后来的举动,也大概是无意识的吧。
鼓动着吮吸了一瞬。
然后伴随着破茧而出的,一声原始的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叹息,发于情,止于……
止不住。
唐中岳觉得,他的几个魂魄在一瞬间都被抽出了身体,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微微怔,双目没了焦。
一瞬间的呆滞,又被情的雾重新取代,因为顾夏阳已经不间歇地,吻在腹间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