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儿个再比?”
“好,好罢。”
夏随锦故作遗憾地点头,然后拉起虞芳,道:
“走!我带你见个人。”
宴熙近日十分清闲,荡在秋千上,折扇掩唇小小声道:
“这位便是你相中的虞公子?”
他一身月白长衫,凤眼狭长,抬眸看人时虽是笑着的,但目光有点儿剥皮剔骨的锐利,面皮白净细嫩,宽肩细腰,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大气。
虞芳不确定道:“这是你的……?”
夏随锦刚张开嘴,宴熙已幽幽开口:
“表兄宴熙。”
夏随锦:“……?!!”
虞姬乖乖喊:“表兄。”
宴熙顿时喜笑颜开,有种历尽千帆、饱经沧桑之后,重返意气风发少年时的感觉。
这时候,银具覆面的夏延辉端着葡萄走来。那葡萄红润饱满,还挂着细密的水珠,在新月琉璃盘的点缀下看着很馋人。
夏随锦忍不住咽了口水,越发恭敬有礼,喊了一声:“皇叔。”
夏延辉捏了一颗葡萄送到宴熙的嘴边,宴熙忙偏开脸,道:
“辉,我自己来。”
紧接着,夏延辉忽地冷笑,双眼银辉清冷若皎月,道:“你喊我什么?”
夏随锦捂脸,不忍直视。
虞芳脸上隐有笑意
宴熙却是懵懂无知的,说:“喊你‘辉’,有什么不对么?”
夏延辉却道:“你说你是夏随锦的表兄。夏随锦喊我‘皇叔’,你这个表兄该喊什么?”
话音刚落,宴熙已脸如黑锅。
“……”
傍晚,夏随锦鬼鬼祟祟地找到流霜,问她:
“莫愁姑娘的伤治得怎么样了?”
“好得七七八八了。怎么,你很关心她?”
“唔……不要乱说,芳郎听见要不开心了。我问你呀,有没有一种药吃了,骨头会变得很软很软?”
流霜依然书生打扮的文雅模样,闻言,从书柜取下一本医书。
夏随锦问:“上面有写?”
“没。我突然想到莫愁手脚并非受损,毒已解,可她仍是无法行走,会不会是余毒未清?”
“呵!你对她还真上心。那种药有没有?”
“什么药?”
“我刚说了,让骨头变很软的药。”
流霜却像听见了笑话一般,说:“药是治病救人用的,而你说的这药是害人的。骨头是硬物,一旦变软会无法支撑身体,就像,就像……”
她忽地停住,眼神变得难以置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