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近日气色越来越好了,看来这一身的病痛就要散了。”
恒嘉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你之前失踪,是不是沈翊做的?”
沈归淡淡一笑,“是,儿臣觉得自己对四弟并无威胁,谁知他还是下手了。”
“现在他死了,大夏只剩下你一个有用的皇子,你可曾想过……”恒嘉帝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归摇了摇头。
“儿臣并不想。”他说,“儿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谈到这里,气氛一时间显得很是尴尬,直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陛下,席将军求见。”
恒嘉帝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儿臣退下了。”沈归说着,转身出门,和站在门口的易悲久对视一眼,脚下步伐一点没停。
眼看着这人就要和自己擦肩而过了,易悲久轻轻叹气,“王爷留步。”
沈归转身,“易统领,何事?”
“王爷的坠子掉了。”易悲久说着,抬起手,手上挂着一个白狐狸坠子。
沈归觉得这个坠子很是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戴过,“不好意思,本王不记得自己有这个东西。”
易悲久的手仍然举在那里,半晌才慢吞吞放下去,“这样啊。”
“易统领最近脸色不太好看,是没有休息好吗?”沈归看着他收回去的手,心脏莫名抽了抽,“其实你不用每日都守在这里……”
易悲久点头,“是。”
一阵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沈归先绷不住,“本王先行一步,易大人请便。”
易悲久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帮你剔除鱼鳞了。”
他看起来很沮丧,慢慢的朝着御花园挪过去,到了池边,他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鱼出神。
景容和沈寒流就在他身旁,只不过中间隔了一道结界,景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打招呼:“易大人好久不见了。”
易悲久吓了一跳,“谁?”
景容收回结界,两个人的身影瞬间显现出来,“是我。”
“沈寒流?”可是易悲久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景容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景容把沈寒流护在怀里,“易大人,刚才的情形我都看到了,沈归身上的鱼鳞怎么消失了?”
“被我剔除了。”易悲久说,“你居然不是凡人,为什么之前我没看出来?”
“所谓隐藏,被人看出来那就不专业了。”景容笑容很淡,“就像你守在沈归身边那样,我要保护的人是沈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