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一眼东方不败的表情,虽然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看不出,但墨肱玠就是莫名觉得,东方不败在笑他,只见他苦着脸,抱怨道,“本将醒来还没说话,那小子就飞快地夺门而出,想必是母亲提前吩咐过他,待本将醒来便火速告知。”只是这速度也太快了,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墨肱玠心塞地想着,这仆人太不靠谱。
看墨肱玠喝完那杯水,东方不败略微一犹豫,又转身去帮他倒了一杯,然后重新递了过去。
墨肱玠接过杯子,也不客气,边喝边问道,“东方,本将昏迷了多长时间?”
“不久,只一晚。”但却发生了不少事,只是东方不败懒得解释,遂没有开口提起其他。
“还好。”墨肱玠一听没有误事,放松下来,想起俘虏,便又问道,“其他人都平安返回军营了?九越十皇子那些俘虏被关在哪儿?”
东方不败盯着墨肱玠没说话,心想这些事都算属于机密,他即使救了众人,也不在可以知道的范围内,这厮就这么大肆拉拉地问他,真的好么?
只是,他还真偏偏智商在线,猜到了定边侯的打算,昨夜之事也印证了这个猜测,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对墨肱玠说道,“据本座所知,九越十皇子应该被令尊关押在侯府内。”
话落,墨肱玠还没说什么,门外倒是传来一个浑厚磁性的问话声,“九越十皇子明明被押往军营,阁下如何知晓他其实在本侯府内的?”
随着那声音,走进来一名中年男人,高约八尺,著一袭黑绸暗纹的广袖长袍,身材甚是壮硕,端的威武霸气。他眉间正气盎然,双目如炬,如火如荼般,让被盯上的人一点反抗和不诡之心都生不起来。
东方不败见到此中年男人,便猜到他是定边侯了,于是拱手施礼道,“晚辈见过侯爷、侯爷夫人。”
定边侯夫人紧随在其身后,只是整个人比定边侯小了一号,完全被挡住了,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时她听得别人给她请安,又加上之前东方不败给她留下的印象本就不错,遂定边侯夫人扯了扯丈夫的袖子,才找了个空隙,探出头来,俏皮地说道,“小崽子就是多礼,恁得客气。”
定边侯见自己的夫人如此反应,默默地转身一扯,将人抱到了面前,并柔声说道,“站好。”
“哦。”定边侯夫人噘嘴回应了一声,乖乖放手,站好了。
接着还是那句话,定边侯并没有因为旁人的打断而忘记,直直地盯着东方不败问道,“本侯很好奇,九越十皇子的下落险少人知,阁下又是如何知晓的?”
☆、二老找来
定边侯盯上东方不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被什么野兽锁定了目标似的,心头莫名一紧,可他也不是被威胁长大的,所以倔强地回视定边侯,两个人默默无声的对峙。
墨肱玠一看父亲和东方不败像两只斗鸡一样,貌似要掐起来了,连忙起身,想要下床阻拦,可是他忘记了自己腰上还有伤,遂刚起来又跌回了床榻上。
“父亲,东方是我的朋友。”墨肱玠满脸黑线的瞅着自己的父母,父亲紧盯着东方不败不放,母亲则在不嫌事大的看热闹,连他摔倒在床上都没人理会,这还是亲生的儿子么?
东方不败已认下了墨肱玠这个朋友,遂起初在定边侯进来的时候,就以晚辈之礼问侯,可谁知定边侯警戒心太强,自己若不给他一个解释,今天怕是很难安宁了。
只是,听闻定边侯武艺高强,当世少有敌手,他倒想试试看传言是否存在水份,待打得痛快了再跟其说明真相不迟。
想罢,东方不败开口就挑衅道,“侯府的待客方式便是如此么?真让本座长了见识。”
姜还是老的辣,定边侯并没有因他一句话就被激怒,甚至还张口回答他,“侯府待客一向分明,是友,竭诚欢迎,是敌,定斩不饶,就不知东方阁下是哪一种?”
说完,也没等东方不败说什么,定边侯继续道,“还是那句话,尔是如何得知的?”他怕东方不败是敌人派来的卧底,蒙蔽了儿子和众属下,所以一切不确定的因素都要问清楚。
“本座是友非敌,这点定边侯大可放心。”东方不败扭转身便往外走去,边走还边邀请着,“侯爷若想知道答案不难,只需跟本座打一场即可。”
墨肱玠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坐在床上轻声问道,“东方,你这是要做什么?”他苦着脸,没有猜透东方不败的心思。
东方不败笑眯眯地转回头看他,同时吐出了一段话,“切磋啊,令尊的大名本座可是听人说得,耳朵都出茧子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真人,怎么能不较量一番呢?”
定边侯听闻,抬首看到儿子那特别没出息的德行,哪还有往日的干脆利落,心里便莫名其妙地生起了气。在转头瞧东方不败,淡定自若,仿若无事般的平静表情,他就更是无名火狂奔了,平白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差了人家一筹。
瞪了儿子墨肱玠一眼,冷哼一声,定边侯越过东方不败率先走了出去,并对他说道,“随本侯来校武场。”
点头同意,东方不败给墨肱玠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根本不是什么大事,随之就跟在定边侯身后走了。
被两个人接连无视,墨肱玠那更是心塞塞的了,他可怜巴巴地看向母亲,希望劝阻两人的打斗,结果定边侯夫人只是耸耸肩,做了个鬼脸,便走了。
“儿子,好好养伤,母亲去瞧个热闹。”嘱咐的话都那么心不在焉,可见定边侯夫人也是个不靠谱的。
待三人都走了之后,墨肱玠傻眼地发现,不是说来看他的么,怎么一瞬间走光了?!这些骗子!
最后墨肱玠终于还是不放心,勉勉强强地下了床,唤来仆从,由对方跟着他,一点点往校武场磨蹭而去。
而东方不败和定边侯来到校武场后,这里只有一些零星的侍卫在训练,他们看到两人,瞬间围了上来,纷纷给定边侯请安。
定边侯伸手一指校武场,对着东方不败说道,“阁下,请。”
“侯爷先请。”东方不败谦让地一拱手,表示客随主便。
既已如此,定边侯没再多说,直接飞身进了校武场,东方不败依然紧随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