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_无药可医?吃糖!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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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2)

啼莺哑然失笑,此刻又觉得冷予瑾不是翩翩君子,而是纯真的孩童。他继续问:“什么动物?”

“药庐里偶尔有林中的小动物闯进来,我想给他们喂食,可他们见了我转身就跑。”冷予瑾说着,叹了口气,“有回山下的农户送了我一只下蛋的母鸡,我带回去养着,那母鸡就是不下蛋。后来我下山七天,走之前给足了饲料和水,回来后鸡窝里却有七个鸡蛋。”

他在的时候,母鸡不下蛋,离开七天,就有七个鸡蛋。想来是那母鸡怕极了他,只要见到他,那一天就心神不宁,无法安心下蛋。他一走,母鸡在药庐里活得自由自在,又不缺吃喝,也就每天下一个蛋。

冷予瑾明明是认真地在跟自己倾诉烦恼,但是啼莺听完后忍不住笑了出声。是吗,原来不止是人,连动物都会怕成这样。可是他看着冷予瑾似乎有些生气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其实与他外表相反,内心里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你为什么要笑?”冷予瑾不解地问他。他的病人刚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却笑得这么开心,而他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好笑的话,真是奇怪。

“我发现你也会烦恼,所以很高兴。”啼莺收了笑声,却收不住笑意。

他很羡慕冷予瑾的潇洒自在,但是这人也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认真地感到烦恼,这种自己从来不会放在心上的小事。在这一瞬间,仿佛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无形的屏障被撤去了。传闻中高高在上的神医,现在也让他觉得有些亲近。

就在两人说着这些话的工夫,楼下的厨房已经将冷予瑾点的菜单做好了。店小二端着托盘,在厢房外敲门。

“大爷,你们的饭菜做好了。”

冷予瑾朗声道:“进来。”

店小二将门推开,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站在八角桌前,将碗碟一件件端上桌面,给了筷子和勺子,又放下一壶热茶。然后小二便拿着托盘退了出去,关上了厢房的门。

桌上摆着一盘烫青菜,一盘白切鸡,都是比较清淡的口味。冷予瑾自己要了一份油辣的小面作主食,给啼莺点了一份蔬菜米粥。因为他的内脏受损,要吃些好消化的养胃。

和一直赶路,定时吃干粮的冷予瑾不同,啼莺这会儿真是太饿了。他拿过勺子,迫不及待地就舀起一勺粥来往嘴里送,却忘了这是才出锅的热粥,烫得他眼泪都出来了。慌忙吞下这口粥,他顾不得形象地伸着舌头,往里嘴里吸气。

冷予瑾刚才没来得及提醒他粥烫,见他已经伤到了舌头,立即地起身去拿包袱里的水袋。桌上的茶壶里装的是热水,现在只能用水袋里的凉水应急。他将水袋的塞子拔下,递给了啼莺。啼莺倒了凉水入嘴,含了一会儿,又倒入一口含着,这才感觉好些。

然后啼莺将含着的水咽下,对他道谢:“射射。”烫得他说话都大舌头了。他连忙用另一手掩住嘴,偷偷地张嘴吸气。

“慢慢吃。”

冷予瑾说罢,拿过他的粥碗,用原来的勺子一圈圈搅着碗里的粥,让空气窜进翻起的空隙里,加快米粥的冷却速度。过了一会儿,他将温下来的粥碗又放了回去,这才开始拿筷子搅拌自己的小面。

他还记得扶伤跟他说过的话,说啼莺聪明,学东西很快,可惜被家境耽误。方才在城门处应付审核通行的士兵,啼莺的反应也很是机敏,印证了扶伤说的话。不过现在又是突然发笑,又是冒失地被粥烫了嘴,原来也有这样笨拙的一面。

两人默默地进食,小面和菜粥都被两人各自吃完了,而鸡肉和素菜倒还剩下些许。啼莺虽然还是有些嘴馋,但是他现在身体不好,不敢吃太多,怕伤胃,只能忍下了。之后冷予瑾便拉了门边的铃绳,让店小二上来收走了碗碟。

“我再给你诊下脉,待会儿去药铺给你配药。”

说着,冷予瑾走到啼莺身边,示意他将手腕翻出来。啼莺现在决定求生,当然是乖乖照做了。冷予瑾将三指搭在啼莺手腕的脉口处,仔细触压,见他脉象并无太大变化,心下定了主意,打算按这两天想好的疗法去配药。

他并不知道啼莺心境已变,只是昨晚那一场发泄似的大哭,他想对方应该不至于再去寻死了,但也不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现在见他并不顽抗,倒也更加放心了些,就放弃了最初打算将啼莺绑在床上防止他轻生的念头。

啼莺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被绑在床上了。他吃过饭之后,就觉得有些疲倦,又想睡了。于是冷予瑾将他扶上了床,让他好生休息,然后才拿着佩剑和钱袋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金银铜钱与物价,文中设定大致如下(金银价与物价都会浮动):

1两黄金=8-10两白银;1两白银=1000-1500铜钱;

金银的重量单位1两=10钱=100分=1000厘,比如一钱银子=100-150铜钱;

乡村教师每月收入大约2两银子;大米约10铜钱一斤,猪肉约20铜钱一斤。

对比2017年普通城市物价的话,1铜钱约1-2元的样子。

因为我自己看书的时候对这些就不敏感,所以将设定写出来,方便同样不敏感的小天使们有个感觉。

设定中,冷予瑾的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毕竟长期隐居,希望自己能写好有些矛盾的性格。

第7章第七章

冷予瑾的动作很快,啼莺觉得自己才迷迷糊糊躺了大约三刻钟,就听见冷予瑾推门而入的声音。啼莺转头看过去,发现冷予瑾抱着一个挺大的竹篓回来了。

“怎么这么多?”啼莺说着,爬起身来靠在床头。

冷予瑾将竹篓放在墙边,才回答他:“药浴用得多。”

他给啼莺诊过脉,就知道现在他体内的状况复杂。幽谷毒门的两大密毒,一种急毒,一种慢毒,再加上桃花醉的毒性,简直像是在体内养蛊。为啼莺疗伤不是一日之功,只能各种手段齐用,先保住他的性命,再温养受损的脏腑。

行医天下以来,冷予瑾从鬼门关里救回的人无数。这其中,最容易救的是外伤与急病,而内耗与久病却棘手得多,总是要花费许多工夫。因着是幽谷的密毒,现在他只能推测出啼莺体内的部分毒素成分,无法在短期内彻底破解,还需要靠慢功夫来磨。

这慢磨工夫的手段之一便是药浴。他买来这一竹篓的药材,才能熬制出一人用的药汤。好在这药浴只需七日一用,下次再就近入城买齐就好,否则两人只能在这城里住下,无法赶路了。

冷予瑾从竹篓里拿出十来副用油纸包好的药材,只留下一副在手上,其余放进了五斗橱上的包裹里。这些油纸包好的药材用来熬制内服的汤药,要让啼莺每日饭后喝两副,现在熬制是略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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