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和丝做完后,又过了五分多钟。肉室内,两人的体味已经散去不少,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丝躺在明背后,发出听来是含着手指的声音:「呜嗯──」
她们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丝那边还传出摩擦肉室地面的滑溜声。应该是她伸了一下懒腰,明猜。
从接下来的一连串声音听来,丝可能滑到离明有段距离的地方了。而为了把她们的体液给导引到一旁,她们周围有几处地面较为倾斜。明觉得那画面很好玩,不过,她决定等下再转头。
面色仍相当红润的明,颈子和乳房等仍在继续冒汗。她在哈完不知第几口气之后,余韵最强烈的感觉终於过去。一直到这时,她才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动动身体;避免有太多余韵中断的感觉,这可是很重要的。
明转头,看到丝的双脚;已经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差异,而再往上一些,则是丝光滑的阴部,和丝的柔嫩腹股沟。
丝身上的纤细光泽,几乎能让明联想到绸缎。如果是在肉室外,直接迎接阳光的丝,身上还会冒出不少浓厚的光泽。像是刷了层蜂蜜,明想;她第一次看到时,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如今──应该就是因为性高潮的缘故──,她的感性提升不少。
面对那样纤细、柔嫩的丝,明别说是吸吮了,连轻咬都舍不得;这表示她可能无法在肉室以外的地方与丝做爱,不过,若是由丝主导,她一定又是很快就沉浸在当下的感官刺激中。
在丝的胸前,那对乳尖不是很明显的乳房,正随呼吸缓慢起伏。她的胸围比明小得多,不过,那种像是刚开始发育的轻盈坚挺感,是胸围大得惊人的明所没有的。
「应该好好珍惜自己胸部大小刚好的时期。」明说,也想起丝昨天上午所讲的:「能长出比你还刚好的胸部喔。」就算已经过了一天,这话听来还是相当失礼;丝刚和她接触时,还挺喜欢作弄她的。
丝仍有大幅度调整身材的能力,而很显然的,她之所以没那么做,全是为了配合明的喜好。虽不清楚丝的想发,但明觉得,无论大小或形状,丝现在的胸部都很理想。明真想把脸贴在她一边乳房上,好好沉思个几分钟。
然而,在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后,明的双腿已经使不出多少力气。光像现在这样维持挺身、开腿的姿势,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在开始休息后,几乎是彻底放松的身体,会比几分钟前还要拒绝硬撑;而现在使劲爬过去,会中断明体内的最后一点高潮余韵。
伸长脖子的明,眼睛再往上一些。丝正仰着头,发出很长很细的呼吸声,果然是睡着了。只看到丝的下巴,而不到丝的睡脸,是让明感到有些失望。不过,在经历过昨晚的冲突后,明猜,丝应该没法睡得多好。
在决定先别出声后,把头转回来的明,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腿间。因激烈交合而搅拌出的白色泡沫,散落在丝的阴毛和腿关节等处;充分混合丝的精液和明的淫水,远看就像是抹开的鲜奶油。
丝的精液还剩下最后一点,几乎不再往外流,而是在阴道口凝固;她明明是第二次射精,却比第一次还浓,像是不充分搅拌的粥。还是不比泥那些精液要来得强韧,明想,难免会拿来比较。
昨晚,被羞耻和不甘佔据心思的明,没仔细去看泥留在她体内的那块东西。虽然既生气又害羞,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好奇那东西长什么样;颜色的部分应该和精液一样,至於形状,则好像不是圆柱体;由於没用手戳弄过,所以只能猜测它的表面质感很接近脂肪。
丝也能造出一样的东西,明会在那把块玩意儿取出后,捧在手心,以鼻尖或下巴轻触。果然,明最好奇的,还是那玩意儿的触感。
从她不久前才把丝射在她体内的一部分精液给倒到嘴里看来,她一定会忍不住把那一块──也可能是「一团」或「一堆」──东西给放到嘴里咀嚼。
那画面真是下流,明想,自己竟然会在几分钟前做出那种事。即使是刚学会手淫时的她,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变成这样。
她在做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离谱,只是太陶醉在那种满溢爱的感觉中,把她很自然的就把羞耻心给彻底麻痺.
把吞下对方体液的举动,给视为是爱的表现,这听起来很合理;明虽然这么想,却还是为自己以后的形象感到有些不安。且以一般的角度看来,就算丝和泥曾给她灌食大量精液,她也不该那么快就试着去主动品尝。
知道自己现在变成这样,明的心理虽然会反射性吐槽几句。但实际上,她却没有太多紧张的感觉,也几乎不感到痛苦,还对有点自己学会大胆嚐试,和更会享受人生,而感到高兴。
丝还要睡多久,明不确定。
「至少──」明小声的说,「再给她一小时吧。」
打了个哈欠的明,期待能找到其他打发时间的方法;而在思索近半分钟后,她还是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一直维持这个开腿姿势,让她觉得有些累;在伸展一下四肢后,终於躺平的她,往左翻身。
十多秒后,明觉得阴部有些凉。是她体内的最后一团精液流出去了,终於。
几乎完全凝固的精液块,把位於阴道口的精液膜──很早就形成,却几乎呈半透明──给挤破;而落到两腿间的精液块,看起来几乎像是一块被大略嚼过的软糖。
明只要用大腿和屁股去压,它就会散开来。
第15章
关节处的皮肤对温度尤其敏感,而在刚碰触到时,她甚至觉得有些烫;位於阴道较深处的精液留在体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所以里头几乎都是她自己的体温。
不仅是味道很重,还既黏又容易结块,通常全身都沾满这样的物质,是该感到有些困扰;丝的舌头很厉害,明想,无论是背部、阴部还是头发,都不会留下任何的味道或痕迹。像这样的细节,明通常都不用担心。不过,丝现在睡得很沉,没法立即处理;为了方便,明以后可能还是会带条毛巾过来。然而,这样的行为可能是多余的,丝看来也不是在很勉强的情形下为她进行这项服务(丝好像真的是非常乐意);无论沾在明身上的精液是自己的,或是泥的,丝都能够吃下肚。
明不希望丝在享受高潮余韵时,被这些琐碎的事干扰。而明还有个目标,就是要让丝多像现在这样,高潮到睡着。所以必须要有一套能够用於初步处理的东西,明想;虽然,她不讨厌精液覆盖全身的感觉。
又过了几分钟,高潮的余韵已差以几乎是完全消退。明把身体往左翻,打算用膝盖和手肘把身体撑起;而在起身的过程中,她因为乳头碰触到肉室地面而轻叫出来。
秉持着实验精神,曲起双手的她,十指轻触乳房,光这样她就已经很有感觉了。她咬住下唇,手指稍微用力。
「啊哈──」明很自然而然的叫出声,高潮过后,身体竟变得如此敏感。往后,她可能会在敏感度这么高的情形下,让丝的舌头清理她的身体。丝把舌尖往她的阴道里伸,不漏掉任何角落。
到时候,明可能会再一次高潮,说不定还会失禁。而那样一定很舒服,她想,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暖呼呼。要过了好几秒钟后,她才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没有节制了。若是处於那种情况,她可能没法站起来走出肉室。而在多数时候,她不希望自己连走一段路都要麻烦丝。
即使连上两堂体育课,也不会累到到这地步;明晓得,今晚自己一定会睡得很好。但说不定──只是「说不定」而已,她对这种修辞很坚持──晚饭过后,她又会想要了。
手淫能带给她一定程度的满足,当然;但与丝做爱达到的高潮体验,是无法单靠自己的手指就能做到的。
全是年轻的缘故,明想,而爸妈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性经验。她摇了下头,把脑袋里新浮出的许多念头都赶出去;那些自行拼凑的画面,对父母时再过於冒犯。但到这个时候,她就是会忍不住去在意父母早年的性启蒙是什么情形。
之所以会如此,可能是因为先前曾想像过要和丝一起生孩子使然;话说回来,明意识到,先前与丝讨论过的,「喂养」听起来也和养小孩有些像。应该期待吗?其实她还不太确定,这部分丝可能更加徬徨。
「每个人应该都会这样吧?在有过几次性经验后──」明小声说,心理也吐槽;才不过三天而已,她竟然就已经可以把丝给压到地上了。
当然,会常常想到父母,一部分是源自对这种生活的罪恶感;一想到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有不少事得瞒着爸妈──还是瞒一辈子──,就会让明有些心理压力。也不可能让姊姊知道,她想,虽然结论能用一句「这就是成长来带过」,但这样感觉又太卑鄙了。
过了几分钟后,明发现,自己实在没法让丝休息超过一小时;听起来有些任性,但温度一降下来,身上的精液就会凝固;皮肤长期不透气的感觉,真是挺不舒服的,且没说是跟同学出去却离家这么久,爸妈会起疑的。
她在清一清喉咙后,先叫一声:「丝──」
和先前的淫叫声相比,明这次的音量不算小。而丝依旧只传出规律、细小的呼吸声。她没有醒来。明打算靠近一点,在丝耳边叫第二声,若这样还不醒,明会亲吻她的脸颊,依然没效的话,明会考虑轻咬她的耳朵或乳房。
丝会叫出很好听的声音吧,明想,已经等不及了。
受情绪影响,明不选择用走的,而是用爬的;虽然丝没法看见,但明在地上爬时,无论是神情或手脚的动作,都尽可能显得轻柔、妩媚。此时,明的发情程度和几分钟前差不了多少。
然而来到丝的身旁,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丝正在溶化。
「咦?」明惊呼,用还没沾到过精液的左手小指揉了下眼睛。也许是眼睛里的泪水导致视线模糊,她想。而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看得很清楚:丝的手脚多处塌陷,全身变得油油滑滑的。
丝头上的触手几乎全黏在一起,整张脸的轮廓也变得很模糊。明体内的最后一点高潮余韵全消,一串强烈的酸疼穿过她的胸和胃。紧接着,是一股来自心肺深处的强烈紧缩感,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不──!」明大叫出来,双眼涌出泪水。
她赶快抱起丝,后者的体温相当高。丝正在发烧!很快的,明的指尖发冷,双腿也因为瘫软而无力站起。丝的身体正在迅速崩解,而光像现在这样抱着,都可能会为丝的身体带来负担;明一边深呼吸,一边慢慢的把丝轻放到地上。
在一堆散去的黏液中,丝的五官稍微浮现。她的呼吸声,明还听得到。而试着把手放在她的背后,还能感受到一些心跳;还有生命迹象,不用感到绝望,明先试着这么说服自己。
然而,就算丝还活着,情况看来也不是很乐观;搞不好在过半小时,她会连这一点呼吸和心跳都中止。明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而丝没恢复意识,明也无法离开肉室。就算自己靠着摸索,找到离开肉室的方法,又能够不顾羞耻心──直接穿上衣服、一身腥黏──的跑出去,她也无法从外界得到足够的救援。
不太可能有医生见过像丝这样的生物,明想;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再一次的,明被绝望感给淹没。一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丝曾经说:「一天内做太多次,会造成身体负担。」
所以,那句话其实是丝在描述自己的情形,而非针对明的身体状况。这表示,她在和明做第二次的时候,身体是承受极大痛苦的?
强烈的罪恶感,让明全身冒汗。眼泪溃堤的她,张大嘴,发出哭嚎。
突然,明右手边的墙上发出「呼噜」声。不要两秒,一个大洞出现了。而在数不清的肉块之间,有一大团漩涡,由不规则的黑色与白色线条构成。
从洞中探出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泥。她的五官比丝要来得立体,头上的触手也较长,身材不像个小孩,而比较接近成人。眼尾相当尖锐的她,有一双暗金色的眼睛。她的次要触手在腰部围成一圈,模样有那么一点像是草裙。
泥注意到丝,也看到明。后者全身赤裸,又沾满丝的黏液,哭丧着脸。
稍微睁大双眼的泥,把腰上的几只触手压下去。接着,她伸出右手,并将上头的三根指头伸展开来。下一秒,她用跟熟人打招呼似的语气,说了一声:「哟──」
泥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时,态度显然较为轻松。一时之间,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然,泥的神情不带有多少热情,但也并非冷漠。她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也不像是为了报复或骚扰明而来。
再次见到泥,明虽会反射性的咬着牙,却也感到有些放心;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泥应该非常清楚。泥很可能有治疗丝的方法,光是冲着这一点,明就不打算和她计较先前的事。
而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泥只稍微瞇起眼睛。即便过了不只十秒,她脸上的担心神色依然比明期待中要少很多。
拎起腰上触手的泥,一跨出洞口,就举起其中一只触手掩住鼻子。像使用手帕或折扇一样,明想,似乎比起丝的情况,泥更在意空气中的味道。
这一瞬间,明心中闪过的情绪,可不只有愤怒而已。而过不到一秒,她马上抹去自己心中的敌意,并於几下深呼吸之后再次提醒自己:现在看来只有泥能够救丝,为此,就算泥用十分傲慢的态度,要她为昨天的事道歉、磕头,甚至提供肉体上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