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少时曾在陛下身边做过随侍,经常为陛下侍书研磨,陛下每次写这个耀字时左半边都会勾得特别长。如若不信,可去找陛下过往的御笔,一定能看出端倪。”
肈亲王听完这话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开口,殷莫楚却沉不住气怒道:
“蛇鼠一窝!”
连清言一听,马上意识到这是个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当即摆着长辈架子对殷莫楚道:
“殷家二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刚才肈亲王什么由头都说不出来,就一句不会认错,你怎么屁都不放!周大人说得可是有理有据,就因为说得不是你家主子,你便急的跳脚么!?当真小家子气!”
殷莫楚气得青筋暴起,又不能真跟连清言一个长辈计较,只能气得冷哼一声,低语:
“狗腿子像!”
连城听见殷莫楚这句不指名不道姓的骂语,虽觉骂的颇对。
但好歹是自家亲爹,没理也得护上三分,当即也冷声道:
“猪腰子像!”
殷莫楚:“……”
众人听了更是啼笑皆非,为了赶紧掀过这一出,便请殷寒裳接着来辨认。
说也奇怪,兴许是为了避嫌,殷寒裳从一开始就未和亲儿子殷莫楚说上一句话,连家父子好歹还互怼几句。
这俩人却都是沉默不语,仿佛两个陌生人一样。
眼下殷寒裳也是直接拿着两份遗诏仔细辨认,看都不看自己亲儿。
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却越看越是抿紧唇角,蹙紧了眉,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
大皇子倒是不慌不忙,见他放下遗诏,才温和笑着问道:
“殷大人可辨认出来了?”
殷寒裳深吸口气,轻轻点了点头。但他却未指认,大皇子便也不着急,反是南宫煌道:
“殷大人但指无妨。”
殷寒裳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有些痛苦的看向殷莫楚,这是这对父子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视。
殷莫楚直觉有什么不太对劲,但殷寒裳已经下定决心,指着南宫耀那份遗诏:
“这份才是陛下亲笔所书。我绝不会认错!”
众人都是一惊,殷莫楚几乎无措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殷寒裳面色虽然痛苦却并未改口,依然坚持道:
“我不会认错。”
南宫耀笑了,还是那张温温和和的脸,不过眼里却透出明目张胆的得意来:
“三弟,你看眼下该当如何?”
南宫煌垂眉静静道:
“既然周大人和殷大人都说大哥的遗诏才是真迹,那自然按我们说好的那样……”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