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能赶在兄长前到家,便起身寻二人告辞,来到屋内只睹到床上两条白花花的身子叠在一起,江三赤裸仰躺,已发出阵阵鼾声,玉奴俯卧在江三胸膛,如海棠春睡,一双玉乳因俯卧之故难窥全貌,酥胸压在江三结实的胸膛上,只观其半边乳肉可知其丰硕,柳腰纤细,至臀处又猛然扩张,顶起那两隆雪丘,一只玉手仍在握着胯下那条软绵绵的死蛇,嘴角不时微微翘起,当有好事入梦,丁寿只觉口中比刚醒时还要干燥,走到床前缓缓伸出手去,将床脚锦被拉起盖住二人,终究没有忍住,借机狠狠的在那翘臀上摸了一把,只觉触感柔软滑腻,引得心旌神摇,想要再摸,又自不敢,只得摇头挥去邪念,匆匆返家而去。
到至自家,果然丁鹤尚未回返,丁寿渐感身上不适,小腹丹田处宛如一团火在烧,胯下蠢物昂然向上,如剑似铁,口中更是干燥,却原来江三此人好酒,每次戍军归来当日必定大醉,行房时显得有心无力,玉奴素久了的,快活起来只争朝夕,哪里容他酒醒次日,故在其归来当天准备一壶三鞭酒,里面放了些催情助性之物,刚刚那些残酒又被不知情的丁寿饮掉,如今这货被烧的四处寻水解渴,路过南厢房耳房时,忽听里面传来阵阵水声,走至门前,透过缝隙看到内里好一片春光。
屋内放置一个半人高的浴桶,倩娘正背坐在桶内沐浴,因桶壁遮挡,只能看见两个雪白臂膀,在水汽蒸腾之中,直如剥壳鸡蛋般光滑紧致,看起来倩娘已沐浴完毕,正用干布擦拭身子,一抬右臂,又见一个雪白玉兔倏然跳动,擦毕上身,由桶内站起,丰乳肥臀一览无遗,抬起一条玉腿欲从桶内跨出,那玉门正对房门,屋外的丁寿猛然瞳孔一缩,见一片茂盛幽草覆盖在馒头般山丘之上,还有几滴水珠在幽草边缘将滴未滴,蓬门洞开,蜂珠激张……丁寿只觉腹内一股大火要将自己烧掉,再也无法忍受,合身将屋门撞开,直向倩娘扑去。
“二爷,您……”倩娘见人一惊,本能想要躲闪,可踩到地上积水,脚下一滑倒在地上,被扑来的丁寿压在身下。
丁寿将头埋在倩娘丰乳之中亲吻,一手抱紧倩娘,一手扯开自己腰带,露出阳根,没头没脑的冲倩娘下身捅去。
“哎呦,”倩娘一声娇呼,丁寿二世都是童男子,毕竟未曾真个销魂,阳根初探却未得其门而入,倩娘却被火热硬物撞的蛤肉一缩,浑身不由一颤,口中不住喊道:“二爷……二爷不可……放过奴家吧……”顾不得羞耻玉手下探,握住那物事只求远离玉门,却又被手中火热吓了一跳,“这才十四年纪,怎生的如此巨大,怕得有六七寸长,自家丈夫尚自不如。”
正自惊讶,忽然一手伸来抓住自己手腕拉向头顶,丁寿将倩娘两手都举过头顶,一手压实,另一手抓住一边酥胸不住揉捏,又含住另一边的乳珠大力吸吮,下身不住摆动位置挺动,阳根在茂密芳草中不住探寻洞口,倩娘无法只好将一双紧实大腿紧紧夹在一起,夹住阳根不给其深入,丁寿只觉阳根被滑腻股肉夹得舒爽,龟棱在茂密毛发中剐蹭的阵阵酸痒,甚或几丝进入了马眼内,虽未剑履及地,可也能稍解心火,只顾挺臀耸动不停,女子本就体弱,不一刻倩娘渐渐力气不足,两腿稍松,胯间被硬物磨蹭的已然湿润,待要认命只闻丁寿一声大喝,一股浓浆喷射而出,淋了倩娘大腿小腹尽是,屋内渐渐安息,只有丁寿的喘息及倩娘的嘤嘤哭泣声。
“二爷,你们……”丁寿回头一看,见王六在门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自方二人,一阵惶恐,起身拎起裤子就冲了出去,刚出门又与路过的丁鹤撞个满怀,丁寿更不敢搭话,闷头跑回西厢自己房内,不时就听得南厢一阵嘈乱。
“早说你这样惯着他早晚闯祸,他才多大干出这等事来。”大嫂喋喋不休的声音。
“小姐莫要为了这等人生气,免得伤了身子。”这是大嫂贴身丫鬟小桃,原来自己未曾被下人看起。
“王六快劝劝倩娘,你夫妻二人放心,此番定会跟你们一个交代。”自家大哥这次会把自己怎么处置呢。
“登徒浪子,竟做出此等下作事,真……真是看错了他。”柳飞燕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丁寿闻言大骇,这小丫头可是管不住的主儿,别趁大哥不备真的把自己给劈了,不敢再在家中,取了平时攒下的私房,连衣服也没多带,趁夜逃离了家中。
第四章、把酒论江湖
荒村,野店。
几辆镖车散落在店外,十余名趟子手环绕周围,除了几个望风的,其余人都用清水就着干粮,镖车上的三角镖旗无力垂落着,隐约看到“长风”二字。
店内堂上几名镖师据座用食,另有零散三四名食客,角落里一名少年食不甘味,长吁短叹,正是逃家而走的丁寿,那夜离家身上银两不多,又不知家中何时风波能熄,不敢住大店,躲到这乡村小店指望能多熬一阵,待兄嫂消气再返家请罪,可这厮是好日子过惯了的,整日里粗茶淡饭,闷也要闷出病来。
“六爷,听闻上个月丐帮大举出关了,走的宣府路,也不知为的何事?”
忽听一个黑脸镖师向居中而坐胖胖的好似商贾一般的老者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传功长老亲自出马,还不是为寻找丐帮失落数十年的帮主信物”绿玉杖“。”六爷捋髯笑道。
“丐帮无主已有近三十年了,一根打狗棒寻不寻有甚要紧?”另一镖师接口问道。
“这话没见识,正是丐帮无主,这”绿玉杖“才更要寻到,”六爷夹起一口菜送到嘴中,缓缓咀嚼咽下后道,“”绿玉杖“虽小,确实历代帮主信物,长老持之号令帮众名正言顺,这二十年来丐帮污衣净衣纷争不断,仁义礼勇信五大分舵争权夺利,传功、执法二长老相互不合,堂堂第一大帮江河日下,若再不有人出来主事,这丐帮怕要在九大门派中除名咯。”
“哈哈哈,商老六杞人忧天,这帮叫花子传承千年,哪有那么容易随波逐流。”随着笑声,一个邋遢老头一步三晃的踱进店里。
“你这老家伙怎的跑到这荒郊野岭,”商六等人看起来与此人熟识,示意身边镖师让出位置,叫店家又上了一副碗筷,开口道:“怎么对老夫刚才所言可有错处,说出来刚好给后辈们长些见识。”
那老头也不客气,与众人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伏案一边大嚼一边道:“也不算错,现在丐帮的确大不如前,可其帮中人多势大,对外来投帮之人来者不拒,不问出身,虽说良莠不齐,可总有佼佼者,比如现在的大仁分舵舵主出身五虎断门刀彭家,大信分舵舵主出身少林俗家,不但武功高强更与各门各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如执法长老毒丐蓝廷瑞出身成谜,可硬是跟传功长老酒鬼涂大勇分庭抗礼,门派兴衰谁能一言定之?”
众人点头觉得言之有理,邋遢老儿不知见好就收,继续喋喋不休道:“就说你长风镖局郭青云、程峰两位局主在世之时交游广阔,知交遍天下,那是何等兴旺,隐隐有”天下第一镖“之势,如今呢人死灯灭,镖局后继乏人,就靠你家大小姐和你老儿苦苦支撑,不砸牌子就阿弥陀佛喽。”
商六仿佛被说中心事戚然不语,其他几位镖师或长叹,更多者愤愤瞪着那老头,老家伙恍若不觉自己得罪了人,塞了满嘴食物好像噎住了,抻着脖子满座找水,仰头将一碗凉茶灌进口里才缓过气来,抹了嘴道:“商老六恁的小气,请人吃饭竟然连酒都不给。”
商六挥手止住了同桌镖师掀桌子要抽这老家伙的冲动,苦笑道:“出镖不能饮酒,这是镖行的规矩,莫老儿且忍忍,来日回京单请你这张刁嘴。”
邋遢老头撇了撇嘴,满心不甘又舍不得自己掏钱买酒,忽听旁边有人道:“长者若不嫌酒劣,可愿移驾与小可共谋一醉?”
老头眼睛一亮,起身屁颠屁颠的换了桌子,丁寿起身为他斟满一杯酒道:“在下丁寿,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那老儿难得的没有回言,脸上似乎还有一丝不好意思,没错,丁寿确认这
个刚才在邻桌蹭吃蹭喝还嘴贱的给人难堪的老不要脸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
“这老儿姓莫名言,江湖人称”知无不言“。”那黑脸镖师在旁笑道,其他镖师也都轰然大笑,笑声中充斥着几分揶揄和报复的快感。
“噗”一口酒水喷了出去,丁寿看着眼前这位“莫言”,嗯,眼睛不大,一张圆脸,头发稀疏,有点“莫言”的样子,可刚才那唾沫横飞的时候哪里“莫言”了,不由心中慨叹: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在下失态,莫老勿怪,平日里小可无甚爱好,就爱听些奇闻异事,刚才听几位闲话江湖颇有几分意思,还请莫老多指教一二。”丁寿陪着笑脸道。
“这位公子算是找对人了,莫老儿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可称得上是江湖中的”包打听“。”商六涵养较他人好上许多,看老儿难堪,出言捧了几句。
“不错不错,算你商老六有眼力,论起江湖中的事,谁能有我老人家明白,小哥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莫言被搔到痒处,得意洋洋道。
“刚才莫老提到丐帮传功长老,不知这位相貌如何,有甚出奇之处?”丁寿将心中疑问抛出。
“叫花子能有什么相貌,不都一个德行,涂大勇无非长的精神些,赤红脸膛,论气势……”莫言一挺鸡胸道,“嗯,比我老人家差的远,不过那老叫化子手底下着实硬茬,其所修混天功内力深厚,可称得上武林一绝,佐以独门混天掌,不知多少强手在他手里栽了跟头。”
丁寿闻言暗道莫非那日真错过了大机缘,不甘追问道:“那他功夫很高了,在江湖中能排第几?”
邻桌镖师闻言笑成一团,那黑脸镖师道:“小公子不吃江湖饭,有道是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今日里还是武林名宿,一方霸主,保不齐明日里就栽在渴求成名的江湖后进手中,这也不是山寨聚义堂,还分什么座次。”
“孤陋寡闻,武功高低不排座次,那你”铁掌“侯坤又能在”酒鬼“涂大勇手下过上几招?”
众人闻言变色,这就是欺负人了,侯坤铁砂掌有几分火候,江湖朋友给面子赠以“铁掌”之名,若让他一个镖师去和丐帮传功长老比试,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问题是这话能说出口么,有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家都是要脸面的,谁愿在一个未涉江湖的雏儿面前承认屈居人下,莫言心胸不广,刚才被人讥笑,回口就刺了黑脸镖师一下。
商六拦住想要动怒的侯坤,笑道:“这位公子问的是你,莫老儿不要喝了酒偷懒,快回话就是了。”
哪知莫言闻言倒是卖弄起来,“这些人里商老六年齿最长,你倒是说说江湖中有哪些绝顶高手?”
商六知道这老儿性子,也不废话,道:“如此老朽就抛砖引玉了,少林、武当、峨眉并为中土武林三宗,三派掌门慧远大师、无尘道长、静心师太必是功夫绝顶了?”
“慧远潜心修佛,足不出寺;武当代受敕封,无尘派务缠身,无暇习武,修为难以精进;静心寡欲,少与人争;这三人武功高则高矣,还不算登峰造极。”莫言摇头晃脑道。
“丐帮涂大勇,极乐谷华景峰,漕帮金不移,恨天堡盖苍天如何?”
“江湖四怪,酒色财气,啧啧,倒是不差,可酒色财气只要沾上了人,就成了羁绊,这四位已经到了成瘾成痴的地步了,武学巅峰此生无望喽。”
“近年江湖崛起两大势力,天幽帮起于北地,青衣楼兴盛江南,司马潇、陈士元如何?”
“天地藏幽冥,青衣满江湖。这两个帮派崛起迅速,高手众多,帮众全靠他二人一力整合,倒是颇具枭雄之姿,不过论起武学修为不见得能高过三奇四怪。”
商六被驳的多了,不由也带了一丝火气,“约二十年前江湖出现一怪人,行事忽正忽邪,心狠手辣,各派都有高手陨于他手,黑白两道多次围剿不能竞功,不知如何?”
莫言闻言静了下来,“你说的是”魔神“冷一夫,他么……”莫言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其实也算不得。”
丁寿见他面色有异,急问道:“莫老,这冷一夫什么来路?”
莫言摆手止住丁寿话头,“既然提到了,老六你可晓得魔教?”
“魔教?可是当年武林黑白两道联手剿灭的邪门外道,早些年时老夫都在忙于陪两位老爷创立长风镖局的基业,三十年前的黑木崖之战虽有耳闻,所知不详,只听传言魔教高手如云,一教之力可抗武林。”
“呵呵,魔教兴盛之时要更早,五十年余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叫温玉柱的人物,自号天魔,创立天魔宫,败尽天下高手,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武林至尊,天魔令所到之处群雄束手,万派臣服,甚者在泰山之巅会盟武林,下令江湖各门各派不得私自仇杀火并,有争端者,可每月十五在泰山顶由其裁决,若不遵令,屠宗灭门。”
众人相顾骇然,“好霸道。”丁寿心中暗道。
“大家习武或为扬名,或为私仇,或为求利,有这样的誓约习武何用,可又无人自问能胜过温玉柱破掉这个规矩,一时间名宿耆老纷纷归隐山林,江湖倒是过了最平静的几年,”莫言仰头干了一杯酒,“就在魔教如日中天的时候,天下发生了一件大事,瓦剌太师也先叩关南下,阉贼王振怂恿英宗御驾亲征,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于土木堡,英宗被擒,关押漠北,鞑子骑兵合围京师,幸有于少保力挽狂澜,另立新君,对战鞑虏,武林中人但有一腔热血,谁又愿华夏再陷腥膻,高人隐士齐聚京城,协力守城,最终保全京城,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消息,天魔温玉柱勾结鞑虏,欲颠覆社稷,自立为王,现已在北元处签订密约,不日携一蒙古贵人走阴山小道入关,号令群魔起事,内外夹攻,共取江山。”
“啊!”众人虽明知结果如何,也不由惊呼,商六问道:“这魔教按说也是中土一脉,竟会数典忘祖,勾结鞑子,欲效五代石敬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