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青元正在发短信,又没看见她说了什么。
“哇!爆炸伤心了!”张童童扭头看着小记者,有些尴尬。
然而小记者直接走过来,拍了下伯青元的肩膀。
“恩?”伯青元抬头看他。
小记者对童童说:“你再问问看。”
张童童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但嘴上还是老实问了:“大帅哥,加个微信吧。”
伯青元看着她的嘴,点了点头,手指一划,把自己的二维码给了她。
“谢谢!”张童童有些兴奋地说,“哇,你刚才那么高冷,我还以为没戏呢。”
高冷?
伯青元想了想,应该是听漏了什么:“不高冷,没听见而已。”
“啥?我的声音很小吗?”张童童扭头问小记者。
“不是小,是方向不对,你得对着他说话啊,不然人家怎么看唇语?”小记者满脸无语。
张童童却原地石化了......纯语是哪个国家的语?
“抱歉,我赶时间要走了,你有钱坐车没?”伯青元收回手机,问张童童。
“啊,有有有!”张童童低头翻着编织袋。
伯青元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急:“有还是没有?我耳朵听不见,你能看着我说话吗?”
啪。
张童童手里的编织袋掉在地上,她瞪圆了眼,慢慢抬头,字正腔圆地张嘴说了个“有”字。
“那好,你注意安全,”伯青元又对小记者点了点头,“谢了。”
“嗯呐。”小记者挥了挥手。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张童童看着对方走远的身影,半天回不了神。
“......你竟然才发现?”小记者问。
“对啊,我,我身边没有他这样的,我没接触过...所以......我以为他只是比较高冷。”
小记者眯了眯眼睛:“不,应该是他不想让人看出来。”
凌晨三点的巫溪并没有出租车。
伯青元挎着一个帆布单肩包,一路狂奔了二十分钟才到家。
“哟!小青元回来了?”老式楼房的花园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正在喂鸡。
伯青元刚好看着他,便亲切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痞气瞬间没了:“陈爷爷好,这么早就起了?”
“不早咯,天边亮,鸡打鸣,该起咯!”老大爷精神矍铄,边撒米糠,边笑呵呵道:“你快上去吧,多久没回来了!”
“诶。”伯青元笑着答应,扯了扯身上汗湿的T恤,拐进了一面攀满爬山虎的小绿墙。
这栋老旧不堪的六层小楼是拆迁大队的遗漏品,孤零零地立在各类高楼大厦之后,生机勃勃,既倔强又充满了人情味。
三楼层间。
伯青元站在锈迹斑斑的大门前,看着门上褪色的“福”字,轻轻呼了口气,拿出钥匙,缓慢地转开了锁。
呜——
门轴发出沉闷的声响。
“哥!”带着几分奶气的少年音从地上传来。
伯青元没有听到,所以当一个蓝色人影向他扑来的时候,他反射性地踹了一脚!
“啊!!”汤元惨嚎一声,穿着哆啦a梦的连体睡衣正面扑地,屁股上的小尾巴还弹了两下。
“......汤元?”伯青元把门关上,两步过去把弟弟给提了起来。
“哥,亲哥,我的四次元空间口袋都被你踢扁了。”汤元摸了摸肚皮上的脚印,慢吞吞地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