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富有韵律,她走出了十来步才听见廖东星的声音传来:“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赵幽把脸颊边垂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她脸小,整个露出来都没巴掌大,自然就没有显脸大什么的烦恼,所以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利落的马尾,这会儿卷了垂在背后,风情缱绻多了。
“你不是也在这儿吗?”她幽幽道。
“那能一样吗?”廖东星蹲下去抽了口烟,半晌,闷闷不乐地说,“算了,我也没资格说你。”
他摸出手机:“联系方式。”
赵幽哒哒哒地走回来,两人交换了手机号和微信,他说:“你有事可以找我……保护好自己。”
“嗯。”
这他妈叫个什么事儿。
别人他乡遇故知,他倒好,一脚踩进淤泥里还碰着了个一起吃藕的。
醉了。
次日在画室看到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
廖东星忍不住观察她。
赵幽没化妆,头发松松地扎成一束,穿着宽大的校服。画室里是允许穿自己衣服的,但她似乎从来没穿过。
少女不会无故遮掩自己的美丽。
他回忆起昨晚笔下那种起伏,是很美的曲线。
不过他想起时并没有什么冲动,托父母给的皮囊的福,向他表达过好感的女性不少,但他都泛泛。
初中由于那些事他一度憎恶过女性,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憎恶也流逝了。
十八岁的廖东星觉得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他把目光再一次落在赵幽身上的时候,朴洁静静看着皱起了眉。
晚上廖东星本想找赵幽聊聊的,但被人捷足先登了。
有人来找他,说是一位客人指名道姓让“姓廖”的服务。
一看,果然是叶老师。
这几天都是刘星宿的课,算起来从那天起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叶斑了。
虽然只隔着一堵墙,但缘分就是那么奇妙,说见不着还真就见不着了。
叶斑的来意很明显,他想资助廖东星。
“不用了,”廖东星谢绝,“这是我自己的事。”
叶斑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他劝道:“鲸鱼也会搁浅而亡的,你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地方。我不会平白无故借钱给你,你的成绩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会考虑停止资助。”
随后两人都没说话,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不点歌、灯全开,玻璃茶几上摆着果盘洋酒,廖东星看一眼就知道他点的是最高档次的套餐。
他利落地开了洋酒,开几瓶绿茶兑了,夹了适量冰块。
几种颜色混在玻璃杯里,他手腕翻动上下摇了摇,把一杯简易的混调鸡尾酒放在叶斑面前。
叶斑眼皮都没抬,道:“学了多久?”
廖东星回答说:“这个很简单的。”
叶斑一饮而尽。
“我是不是该感谢那一次的好人好事。”廖东星站着又调了一杯,递到他面前。“喝完就走吧。”
叶斑爽快地承认了:“对,第一次见面印象实在太好了,让我觉得你有救。”
“我当时就该把钱昧下。”他笑了笑,拇指食指捏起冰桶里一块冰,直接丢进嘴里嚼着吃了。
“真的想好了,以后就干这个了?”叶斑心平气和地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