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歌放下拿看着就很贵的相机开始看照片，一转头就看见蒋垚和唐棠，还给他们打招呼。

“你们这……干嘛呢？”

“拍汉服写真啊，看不出来吗？”穿着习不习惯是一回事儿，臭不臭美又是一回事儿。程雪拉着赵玲珑跟孔雀原地开屏一样在仨男的面前转了两圈，头上金的银的晃起来一阵哗啦啦响，都是钱的味道。

“诶等等，我先补个妆！”

蒋垚心说难道你化了？

这话要说出来自己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何晴歌突然举起相机把镜头对准了他俩：“来——看镜头！”

蒋垚和唐棠同时回头，何晴歌瞬间按下快门。蒋垚有点哭笑不得：“你们摄影社的是不是都只会这一句啊？”

何晴歌冲他谜之微笑。

“俩人挺帅。”何晴歌这么说着又举起相机。镜头里的蒋垚一脸惊恐地往他这儿看：“我靠你干嘛？别gay我啊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得了吧你。”何晴歌又拍了几张，“我老早知道你俩的事儿了。你就当我给你们拍几组婚纱好了。”

“你穿？”蒋垚冲他挑了挑眉，何晴歌把他那副桀骜不驯的鬼模样给拍下来，后头还跟这个拿糖葫芦棍棍戳他的唐棠。

唐棠把最后一个山楂递给他：“我觉得你穿效果一定很好。”

“那我一定拉你下水。”

程雪补妆补完回来了，再不来一会儿这几棵树的景就要被别人占光了。蒋垚和唐棠百无聊赖在旁边转悠，看见有几个小孩子，刚会走路的样子，后头跟着个大人，生怕摔了。小朋友走着走着蹲下来抓地上的干草，还想往嘴里送，硬生生被爸妈爷奶给按下来。

蒋垚在那儿看得好笑，被唐棠戳了戳手肘。

唐棠人矮，也只能不费力气地戳到那里了。

“你喜欢小孩儿？”

他看见蒋垚在看那几个小朋友的时候，眼睛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其实也还好，看着可爱，照顾起来还挺麻烦的……你想说什么？”

唐棠看他突然低头看自己，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了，还一副云淡风轻：“没事儿，我就随便说说。”

“我觉得我努把力应该能让你给我生一个。”

唐棠老脸一红，一脚给他踹上去：“滚你妈的！”

他就随便说说，还给自己说出心病来了。眉头皱了一上午，还是蒋垚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他怎么回事儿。

“说实话吧，我可不能给你生个小孩儿，你不会这就不要我了吧？”

蒋垚有点哭笑不得。

“想这个干嘛？我可没逼你生。我既然选择答应你了那就证明我做好了失去一系列再得到什么别的的心理准备，这还用你难受一下的？”

他盯着唐棠的眼睛说完证明自己没说谎，然后转个身继续打水漂。蹦哒了没两下，小石头就沉了底。

他看着泛开的波纹继续道：“小孩儿这东西都是别人家的好看，自己养起来烦。是个人啊！又不是什么小动物，猫啊狗的。我没那么想要，你非要纠结的话我会觉得你是在勾引我想给我生一个。”

蒋垚眉头一挑唐棠就知道他不是在说什么好话，差点没一脚给他踹湖里去。

“前两年我表哥家给我生了个小侄子，诶呦那可爱的呀！结果我去他家住两天，每天烦死了，口水到处吐，动不动就哭就闹，大半夜也不睡。现在大点了会认人了，看见我就往我脸上吐口水，跟羊驼似的。”

唐棠听着听着笑了。

“这小子记仇，估计是我当初收拾他的时候，手法槽了点儿。”

蒋垚还记得当初自己的奶爸生活，每天纸巾奶瓶尿不湿，耳边有事儿没事儿就响起小孩儿哭声，做梦都是，怕是幻听了要。他就是看见那几个小孩儿，想起自己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侄子来了。

“诶！你要想的话，到时候让程雪和何晴歌他们多生两个给你玩玩吧！”

唐棠：“……”什么破主意！

隔壁野餐区的何晴歌突然一个大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