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_太常引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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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1 / 1)

徽宗李昉是大楚最后一个君主,在位十年,仅用了一个年号,是为宣和。

宣和九年,大楚灭。

外一则:神女生涯

大楚昭宗绍徽三年十月初八日夜,暴雨如注。李策被李蒨召至延英殿询问边策,行出殿门时已然夜色昏沉,立于阶前单见一股一股的雨水自斗角飞檐上似瀑布一般坠下,竟有几分银河落九天之象。

李策现今已是快要加冠的年岁,李蒨对他的忌惮已是渐渐搬到明面上来了,延英殿内的圣人语调平缓而柔和,字句里的意思却是不须斟酌便能明白的简白:“杨相公是我朝栋梁,阿策往后也大了,倘若没有旁的事,便少去烦他罢。”

楚朝文武官员各司其职泾渭分明,况他身为宗室,本也不该与外臣交好过甚,纵然有师徒之属,也还应自恃身份才是。李策眼见李蒨是如何待其余宗室王的,便不愿步其后尘重蹈覆辙,他本善隐忍,遵旨倒也没什么。

这样想着,竟已行至东内的中书门下,中书门下烛火莹然,他垂眸淡声向身侧为他撑伞的小黄门询问道:“今夜是谁当值?”

那小黄门侍奉御前十分伶俐,低头仔细算了算方笑道:“八成是杨相公。”

“师相?”李策不由蹙了蹙眉,想起杨公赡进来府中有事,只是这样的话不便在这小黄门面前说出,只伸手接过那伞颔首道,“你说话倒好得很,叫什么,多大了?”

那小黄门连忙应道:“启禀殿下,小人郇弼,今年二十有九啦。”

李策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瞧着倒年轻。”言毕便又接了前头提灯黄门手中的灯道,“都去罢,孤自己回西内去。”

两个小黄门应声离去后,李策鬼使神差地往中书门下的堂屋行去,行至廊下忽觉有一阵冷风吹过,即便撑着伞也没能阻住那雨珠溅到他的面上,不由旋身避了几步,不意踩进一滩积水里,闹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里间的人。

那门很快便被打开了,开门的小黄门望见来人不由一怔,继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内道:“相公,殿下来了。”

说话间李策便径直向内走去,耳侧犹闻的微哑冲淡的嗓音道:“如何通告个事情也不清不楚的,是哪位殿下……”“师相。”李策轻声道,“是学生来瞧一瞧。”

杨公赡在灯下伸手揉了揉眉心,转首抬眼看见李策的模样不由失笑:“怎么淋成这个样子。”遂命那黄门官道,“去取一套衣物来。”

黄门官领命而去。李策便上前去立在杨公赡的身侧含笑道:“师相在看什么?”

“《奉天录》。”杨公赡应道,转口向他,“怎的这时候过来了?雨下得这样大,倘若淋坏了如何是好?”

李策低声似笑非笑地道:“今日大家召学生入延英,谈的晚了些,回西内时听那引路的小黄门说今夜在中书门下值夜的是师相,便想着过来看看。学生还年轻,哪里有这样容易便淋坏了。”

一面说着,李策搭眼往那册《奉天录》上瞧去,正看见那句“乱者,理之源;失者,得之府。法令施而逆子诛,《春秋》书而贼臣惧。”因心下有私不由眼瞳一紧,随即便低声念了出来:“《春秋》书而贼臣惧……”

杨公赡不知他心下所想,不由停下将要翻页的手指,仰面向他疑道:“如何?”

李策不由避开了杨公赡的注视,自衣袍内另取出一册书卷置于几上,却是一册《晏子春秋》,纵然明白那非为使贼臣惧的《春秋》,却也仍旧教少年殿下的手心沁出汗来。

望见那册书,杨公赡不明所以地随手翻了一页,却觉出有一页已然被折了角,翻至那页但见有几竖行字被墨笔圈出,定睛看去不由一怔,继而有无数荒唐可哂的念头一个个地涌现出来,张口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晏子不时而入见曰:“盖闻君有所怒羽人。”公曰:“然,色寡人,故将杀之。”晏子对曰:“婴闻拒欲不道,恶爱不祥,虽使色君,于法不宜杀也。”公曰:“恶,然乎。若使沐浴,寡人将使抱背。”

李策见此,僵硬着面色直接跪在杨公赡的膝前,直接伸手攥住杨公赡的衣袖,声音强自沉着地道:“师相,我欲……学生欲求抱背之欢。”

甫一听这话,杨公赡的唇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起身便要甩开李策的手,孰料他竟握得十分紧,甩的那下竟没将他甩开,反又重新跌坐回去,面上不由现出恼怒之色,开口斥道:“荒唐!”

李策不依不饶地以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杨公赡的膝,正要开口便听见外间有叩门声,那奉命去取衣物的小黄门去而复返,大约是在门外听见了内里的争执,唬的一时不敢进来,只道:“小人已将衣裳取来了,是要搁在外面么?”

先回应的理所当然是李策,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立在一旁平缓了声音方向外扬声道:“搁在里间罢。”

等那小黄门依言入内,悄悄抬眼看了杨公赡一眼,便听见杨公赡淡淡地道:“送到某平日休息的阁子里,服侍殿下换上衣裳就送殿下出去罢。”

此刻门外的雨声渐急,时有落在砖瓦上的动静。李策不再多言便随那小黄门进了杨公赡休息的阁子。阁子里的陈设淡雅明快,风格一如杨公赡的府宅,李策只扫了一眼便行至平日里杨公赡小憩的矮榻前,迟疑片刻才回首向那小黄门道:“孤不惯有外人服侍,一会儿还有事要同师相请教,你且去别处走走。”

小黄门不敢多问,只得应声而去。

到如今杨公赡手里的《奉天录》也读不得了,不能入目的犹以那句《春秋》书而贼臣惧为甚。默然片刻,他蓦地狠狠地将那李策适才递到自己手中的《晏子春秋》置于地下,负了气转过首去不再多看。这自然便是迁怒了,难得杨公赡这样自律极严的人此刻也罔顾圣贤教诲,只是如今的情形实在大大在他的意料之外,非但不是他目之所及的任何一种悖逆,便是听也不曾听说过的胆大妄为。况李策还是个未曾加冠的少年人,身份贵重又向来遵礼循法,纵然脾性阴刻古怪,承教至今却也好得多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做出这样行径的人。

可这样的事情一旦想个开头便停不下来,在杨公赡的心中,实在是这世上第一等的恶事,文帝恩深、武皇恩厚都是前事,李策行事再如何出格也是要对此退避三舍的。

胡思乱想时忽然听见阁内李策的声音:“师相,学生着实换不来这袍子。”

杨公赡下意识地便要起身进去,究竟气犹未平,正欲开口换进那在外间侯着的小黄门就又听见李策央道:“师相别教旁人来,学生平日里是不惯他们服侍的。倘若师相不愿教学生,学生索性便不换这新衣了,左右也淋不要紧,反倒麻烦。”

竟是个冤孽……杨公赡只得起身入内,却不见人,正待回首便教一人揽住腰身往矮榻上带去,一惊非小,定睛一看却是笑眼盈盈的李策:“师相不生学生的气了罢,可是应了学生?”

“胡言乱语!”说话间杨公赡已然教他抵在身下,不由竖眉怒道,“松开。”

“拒欲不道,恶爱不祥啊师相。”李策眼底深沉,赌气般地扯开了杨公赡的衣领,冷冷地笑道,“圣人不要我同你亲近,我偏不如他的意!”

因他这两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杨公赡竟是怔住了,李策趁机解开他的衣带,伏在他的耳侧凉凉地道:“师相,圣人宠信宦者待你冷薄,你同我一处到范阳去罢。”

杨公赡闻言立时追问道:“范阳?”

几句话的功夫李策已然将杨公赡的外袍褪下,隔了底裤伸手按在他的腰骨之下,杨公赡忍不住弓起身来伸手去阻他,却教李策反握住手放在自己的**之上,哀求道:“师相,我难受得厉害,你助一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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