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家里乱糟糟的,花瓶被打碎了好几个,液晶电视蜘蛛网般开裂,陈念白的脸不正常的红肿。
我拉他坐在沙发上,掏出医药箱,先用蒸馏水擦了一遍,陈念白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没敢跟他对视,到擦药膏的时候,发现他嘴角破了一块,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我问:“疼吗?”
陈念白没有回答。
我也不说话,换了膏药涂在他嘴角上,手背上亮光一闪,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套在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
陈念白突然爆发了。
气咻咻地把我按在沙发上扒衣服,动作很粗鲁,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把我翻过去,掰开臀缝。
他问:“是不是陈正身强迫你的?”
我摇头。这孩子脾气倔,我怕他去找陈正身对峙,伤了自己。他低吼一声,举起手。
我闭上眼,没有反抗,但是预料中的巴掌迟迟没有打下来,我睁开眼,他正在无声地哭。
咬着嘴角,不发一声,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后腰上,很凉。
他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我说:“因为...我跟他还有感情,我们俩,十二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擦他的眼泪,搂着他说:“对不起,妈咪错了”
陈念白的肉体热腾腾的。
他闷声闷气地问:“你以后还会再找他吗?”
我亲他的头顶,“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他咬我的喉结,“妈咪,我要把你洗干净。”
我有点慌了。
陈念白开始忙起来,从我被陈正身送回来那天开始。那天晚上我灌了三次肠,最后灌出了血,他就着鲜血润滑,一下下往深处顶。用手扼住我的脖子,强迫我一遍遍确认我爱他。
我几乎被勒死,可他说“我也爱你”的神情无比虔诚,甚至有一瞬间我在想,就这么死了也是好的。
“一炮泯恩仇”只存在于小说中,第二天爬起来又要面对问题。
陈念白在逃避。
他忙于跟一个外国人打电话,我听不懂,但是从他上翘的嘴角看,他是很开心的。
我曾经远远见过那个女孩子一眼,亚裔,长得很漂亮,中文也很流利。
大概是不想让我听懂,所以说了英文。
我站在窗前目送他们接连上了车远去,突然觉得今天太阳很大,照得人一阵眩晕。
陈念白回来以后,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收拾东西,他很兴奋。我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也只是把他送到门口,说一声一路平安。
陈念白放下行李,紧紧抱着我说:“等我回来”
我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会啊,怎么不会,我还能丢下你跑了啊?”陈念白问我。
“你保证吗?”我觉得我像个初中女生。
“嗯,保证,等我。”陈念白亲我的额头。
我想通了,假如他非要出一次轨才能觉得平衡,就让他去吧,只要能回我身边就好。
生活太荒芜了,哪怕是一点希望的苗头也好。
我从前听人说,谈恋爱的女孩子都是福尔摩斯,因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个人身上,不得不发现太多。
我买了一架钢琴,在家弹肖邦,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弹巴赫,巴赫费脑子,弹一个小时就筋疲力尽,倒头就睡。
楼下好像住了个学小提琴的,每次我弹钢琴,楼下就以小提琴相应,这地方隔音很好,对方为了确保我能听见,特意打开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