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落地,屁股就挨了结实的两巴掌,先是声响,然后火辣辣地痛起来。他在人前揍我!
还是揍小孩的姿势,陈正身手劲很大,按着我贴在墙上,半褪裤子被他打屁股。“操你妈!”我吱哇乱叫。
助理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走也不是,劝也不是,杵着看了半天,憋出一句“您先忙,我走了”
我大叫:“快滚!”
于是他就滚了。
陈正身就地取材,折了一根樟树枝条,打起来声音很响,不疼,但是特别屈辱。我把头贴在墙上,假装自己是只鹌鹑。
他蹲下来,看着我说:“有那么疼吗?”他摸我的脸,潮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早就习惯挨打了,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哭。
陈正身抱我到主卧去,我趴在沙发上,小腹上垫着抱枕,擦药。
药很凉,陈正身一边擦一边道:“怎么会突然想到去跳楼,吃醋了吗?”
我道:“没有要去跳楼,我要去音乐室,门被锁了”
“为什么不找我”
我没说话,我很少主动找陈正身的。他也沉默,擦完药,去衣柜拿了条内裤给我换上,又凉又滑,我回头看了眼,是条女式丝绸内裤。
“我不要”我挣扎道。
“老实点”陈正身打了一下我的小腿肚,继续把内裤向上套,“全新的,没人穿过”。
丝绸覆盖在伤口上,陈正身把我翻过来,他身上有硝烟味,有点呛鼻,但是很快又被肥皂味掩过去了。
陈正身压在我身上,道:“还疼不疼?”
我点头。
“疼就对了,以后老实点,不准作死。”陈正身把被子捞上来盖住我,“晚饭吃过没?”
我摇头。
“躺一会,老公去烧饭了。”他亲我的额头。
我被老公这个词恶心得泛酸,床头柜上的婚纱照,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是别人的老公。
第二天早上我爬起来查看伤口,肿了,两个巴掌印像浮雕一样凸起来,按下去很疼。
陈正身的表情很微妙,心虚?愧疚?还是有一点点心疼...我搞不清,总之,他想要补偿我就是了。
他给我音乐室的钥匙,我没接,我说我想出去玩,在家好无聊。
他干脆地回绝:“外面乱,不准去。”
我退而求其次道:“那我想给朋友打电话。”
陈正身盯着我,我双手做举手投降状道:“男的!大学同学!就是普通朋友,不信我多叫几个人回来一起。”
“叫什么?”
“孙清屿”
“住哪?我让司机去接他”
我思索了一下,住在楼下这个选项,显然是找死,于是说:“我也不知道,我给他打个电话,约个地址去接他吧。”
陈正身把手机递给我,道:“不准爬高,不准胡闹,不准吃人家给的东西,听见没?”
我乖巧点头。
孙先生带了个冰淇淋蛋糕来,我们一起吃了个爽。
吃到一半我问他借手机,孙先生摸摸鼻子说:“被你家司机收走了。”
孙先生疑惑道:“书年,我很好奇,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大哥还有必要这样管着你吗?当然,这是你家务事,我不该多嘴,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道:“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