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光线也变成了如音乐一般的模糊不清的深蓝,滕臻出现在了上面,一开口就让人如同潜入海洋。这是一首新歌,鲜少有人会唱,台下瞬间安静了许多,人群跟着旋律深深浅浅地摇曳,如同一阵阵波浪,空气里似乎都沾上海风的清咸。
Vaporwave极少被用在嘻哈里,这次的尝试很大胆,却很成功。滕臻本身就比较擅长Jazz-hiphop的风格,他的现场虽不像DoubleKiller这类歌手这样热血而炸裂,但他极其擅长营造氛围,总能把听众带进自己的意境中。
祝寒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说不清的酸涩,滕臻的声音就在耳侧,他却离滕臻这么遥远。他站在让人忽略的角落,他的主人正在看不见他的舞台上和另一个Rapper并肩。舞台上的两个人都那么年轻,每次对视都那么默契。他知道为此难过很可笑,可他就是忍不住难过。
他日常独来独往,但滕臻从来不是。每次上课,滕臻的旁边都坐着一位清秀可爱的小男生,他在讲台上看着他们谈笑,每每都觉得他和他才更像一对青春的伴侣。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开始对滕臻产生了独占的心思,这让他害怕而羞愧,因而更加不敢多问。
他好不容易等到演出散场,绕过三三两两的分散的人群一步步走到后台,果真看到滕臻在那里,正和刚才台上的那个Rapper亲密地勾着肩膀说着什么。祝寒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想想还是转身离开了。
但是那一刻滕臻看到了他。今天祝寒栖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白色羽绒服,梳着中分,远远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有点像韩剧的男主角。
滕臻跑过来学着小女生的动作撒娇地挽起祝寒栖的胳膊:“欧巴——等等我嘛……”
(三十八)
在那么多让人心烦的吵闹中,滕臻带了点撒娇的声音有种软糯糯的甜,把祝寒栖先前心里泛起的情绪擦得干干净净。他也不自觉地低头勾了勾嘴角,放慢了脚步任滕臻挽着。
两人走出了Livehouse,门外有一片人工湖,没什么人,只有被路灯拉长的树影。
“去哪?”祝寒栖问。
滕臻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就12点了,要不我们去中心广场听跨年的钟声?”
“不想去,肯定很多人。”
“那我们就去广场旁边开个房,”滕臻偷笑着在祝寒栖耳边压低了声音,“主人和小七二人世界。”
祝寒栖瞬间红了脸。他在拥挤的人群被折磨了一晚,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只有他和滕臻的地方了。
中心广场离这里并不远,两个人准备步行过去。滕臻准备订房的时候才发现了麻烦——他以前没在这种特殊的日子订过房,因而也不知道这种日子的房源有多紧张。中心广场旁边有不少高级酒店,但是全都爆满,根本订不到,除非……去他自己家的酒店。
之前他订房永远都避开帝恒旗下的酒店,因为他并没有对家里出柜,所以自然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和一个男人开`房的事情。他很小的时候就目睹哥哥因为性取向的事情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这两年哥哥更是一直被逼婚,每次谈到这类事都免不了一通争吵。滕臻虽然一直受父母宠爱,但是有哥哥的先例,他也不敢确定如果发现了他的性取向,父亲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想想家里的酒店是哥哥在管,要是真被哥哥知道了,再去跟哥哥说一说吧……
滕臻和祝寒栖一起走进了酒店的房间。这个房间正对着广场,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数的人守在这里,等待着新年的钟声。
虽然此时时间已晚,滕臻却毫无困意,他还沉浸在刚才演出的兴奋里。他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看着歌迷发的演出相关。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歌迷的评论私信,朋友发来的新年祝福,也有演出的相关人员问他怎么没来afterparty。
相比较而言祝寒栖就无聊了许多。他没有多少社交,也不爱玩手机,如果不是滕臻约他出来,这个夜晚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特别。他对滕臻的冷落有些不满,又不好意思开口抱怨,只能无聊地看了几眼窗外,又回来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有意无意地往滕臻身边靠。
“小七怎么啦?”滕臻总算是从手机上抬起了头,摸了摸祝寒栖的头发。
祝寒栖并没有怎么,他只是想引起滕臻的注意而已。但是对上了滕臻的目光,他突然有些心慌。
祝寒栖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想吃那个……”
滕臻眯起了眼睛:“哪个?”
祝寒栖低着头挣扎了一会:“……小主人。”
滕臻被祝寒栖的这个说法逗笑了,用脚点了点面前的地毯示意祝寒栖跪下:“什么小主人?说清楚。”
跪在滕臻面前的祝寒栖终于突破了自己的羞耻心,他被滕臻瞬间变了的眼神代进了状态,就差摇起尾巴:“贱狗想吃主人的鸡`巴……贱狗好饿…好想吃主人的大鸡`巴……求求主人赏给贱狗吃……”
滕臻不禁下`身一热。平日里总是神情冷淡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无论哪个的S都无法抵挡。他拽过祝寒栖贴近自己的胯下,然后解开了裤子拉链,让自己勃发的性`器打在祝寒栖的脸上。
祝寒栖红着脸吞吐着滕臻的性`器。之前他帮滕臻口`交的时候滕臻都是躺着的姿势,此时端坐着的滕臻和他之间的高度差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羞耻。而相比起以前,滕臻在享受口`交的时候也从容了许多,他甚至还在镇定自若地和别人有来有回地发着消息,除了偶尔腾出一只手抓着祝寒栖的头发调整一下角度和节奏,并无其他的反馈。
祝寒栖的卖力服务并没有换来他想要的重视,一时间难免有些丧气和着急。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舔舐着滕臻的敏感`部位,连囊带也不放过。滕臻的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让他的身心都格外饥渴。他急切地渴望着滕臻能对他做点什么,抚摸也好鞭打也好,夸奖也好羞辱也好,而不是这样把他当成没有生命的物件。
祝寒栖开始含住滕臻的性`器用力吮`吸,滕臻却还是没什么反应地照常点开了下一条语音。
“臻—臻哥……之前没—没敢跟你说……其—其实…我—我喜欢你……我喜—喜欢你很—很久了……”
“我`操!!!”
滕臻还没来得及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做出反应,下`身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祝寒栖的牙齿磕到了他,疼得他差点软掉。
他立刻把祝寒栖拉起来按在腿上,一把扯下祝寒栖的裤子,狠狠地给了那两片雪白圆翘的臀瓣一串又快又狠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