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让滕臻心里一颤。但他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地走出了电梯,打开了祝寒栖家的门。
祝寒栖的家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变化,似乎比往常更加整洁了一些。滕臻看了一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滕臻打开了地暖,对着默默地站在门口的祝寒栖命令道:“跪下,把衣服脱了。”
屋子里的温度还没升起来,祝寒栖脱下衣服之后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他迅速地把衣服放在一旁,跪着爬到了滕臻的脚边。滕臻紧张地打量着祝寒栖光裸的躯体。好在这一次祝寒栖的身体倒是光洁无暇,上一次皮带抽打出来的红痕已经褪去了,看上去也没有新添什么痕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滕臻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刻的紧张和庆幸实在有些可笑,他甚至忍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却让祝寒栖吓得颤抖。
“浪货就是浪货,墙上都要挂个假鸡`巴么?”滕臻指着那个被祝寒栖当作“小夜灯”的假阳`具,踢了踢脚边的祝寒栖,“去,把你的逼套上去。”
“汪……”祝寒栖应了一声,从茶几下面叼出润滑剂。自从上次滕臻来找过他之后他每天都会把后`穴做好清洁,今天总算是有了作用。他红着脸挤出润滑剂,仔细地涂抹在后`穴,小心又急切地扩张着。他的后`穴许久没有用过,他一时也不确定能不能吞下那个尺寸的假阳`具,可是滕臻的脸色也让他不敢过多磨蹭,潦草地扩张了一会他便朝着那个假阳`具爬了过去。
祝寒栖把假阳`具重新粘在了适合的高度,转过身扒开臀瓣缓缓地朝那个假阳`具靠近。他从来没有把那个假阳`具当成情趣用品用过,这还是第一次,他心里有些别扭,但是迎着滕臻的目光他也不想再去思考这些。祝寒栖抬起屁股,企图让那个假阳`具凑近他的穴`口。
“啪嗒。”
这种吸盘更适合粘在瓷砖或者玻璃一类的光滑表面,在粗糙的墙面吸附力差了很多,祝寒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让假阳`具掉了下来。祝寒栖看着掉在地上的假阳`具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把假阳`具继续粘回墙上还是粘在地面,也不敢开口问,只好惶恐地看着滕臻。
滕臻黑着脸朝他走来,捡起假阳`具一下一下地抽打祝寒栖的脊背。
“骚逼松得连假鸡`巴都夹不住了么?”
“呃……”祝寒栖绷紧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没有躲开,却一下子哭了出来,“呜……”
滕臻听见哭声停了手,这才感觉出不对劲。他之前没试过这种工具,不知道这种看似柔软的硅胶制品打在身上到底有多疼。假阳`具这样的粗的直径,杀伤力相当于棍棒,却比棍棒多了一分韧性,狠狠地陷进皮肉,没什么声响却痛得钻心。祝寒栖的后背本来就没有多少肉,刚才滕臻随手抽过的地方已经浮出了大片大片骇人的青紫,让滕臻有些懊恼。
滕臻停下来之后祝寒栖也极力克制住了哭声,忍着啜泣重新在滕臻面前跪好。看着面前的祝寒栖,滕臻心里却涌上一股邪火。一条养不熟狗而已,不过哭了几声,有什么好心疼的?自己才是S,遵照自己的心情去玩就好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圣水玩过吗?”他像是漫不经心地问。
祝寒栖愣了愣,摇摇头。
“能玩吗?”
祝寒栖抬起头,有些无措地看着滕臻,没有回答。
滕臻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能玩吗?”
祝寒栖含着眼泪,慢慢地点了点头。
祝寒栖爬到了卫生间。滕臻比了个手势让他用犬姿蹲下,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祝寒栖仰着头看着滕臻,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那一刻还是慌了起来。
祝寒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对狗来说尿液是主人的赏赐,那是滕臻的东西,他可以喝下去的。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别的M都可以做到,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如果这样做可以让滕臻高兴……
可是他也没办法不去想尿液是多肮脏多恶心的东西,自己该要有多下贱才能对这种东西甘之如饴?他对脏和血腥避之不及,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玩也不会改变一些原则,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样轻易地答应去尝试圣水调教。
滕臻看着祝寒栖簌簌抖动的睫毛,愈发的心烦意乱。本来有不少尿意,对着跪着的祝寒栖反而完全尿不出来。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把脸看向别处,不再看着祝寒栖。
滕臻酝酿了许久才克服了心理障碍。
被一股温暖的水流浇在脸上的那一刻祝寒栖有些懵,本能地闭上了眼睛。那些又咸又涩的液体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嘴流进了他的口腔,他想试着咽下去,却止不住地反胃。
好像心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在喝另一个男人的尿。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脏到了极点,像是有什么突然在脑子里炸开了一般,他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姿势,蜷缩着一边流泪一边剧烈地干呕。
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祝寒栖的头发和身体上都淋到了尿液,狼狈到了极点。他睁开眼睛,却看到滕臻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一脸不满的神情。
“漏了这么多……”滕臻指着瓷砖上的液体,“这就是你说的能玩?”
“对不起……我错了……主人……主人你别走……”祝寒栖看出了滕臻有想走的意思,有些慌张,却又不敢用自己脏掉的身体碰到滕臻,反而蜷缩着躲远了一些,“下次,下次狗狗一定不会漏出来的……”
“那就下次再说吧。”滕臻说完,大步离开了。
(一百二十)
“嘭!——”
滕臻关上门之后才感受到一阵无力。他像逃跑一般地快步下楼,走出了祝寒栖家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