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退一步，他进一步。

球球背部触到坚硬的墙壁，面对仍旧欺身上前的清疯，他连忙用手推拒，对方力量强大，丝毫不能撼动，气息包围着他，这使得煤球略有一丝慌乱。

不过他极力掩饰。

“怕吗？”

清疯垂眼看少年，他长长的睫毛在轻微的颤动。

“不，才没有”

“那你退什么？还有，你声音在颤抖。”

煤球被他的话给激到：“才没有……”

清疯单手撑在墙上，用比他略高一点的个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少年。

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煤球：“？？？”

“你或许可以用你手上的【镜眼看一看。”

煤球下意识握紧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这时候不如大大方方的拿出来。

镜子比眼睛大一倍，将它放到眼睛正前方。

镜子里的世界异常清晰，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依旧是平凡的脸，双目含笑，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任何异常。

再转头身旁的镜子，镜中灰蒙蒙，房间里的陈设都被映入其中。

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以往我会合队友商量具体的行动步骤，但这次不同，你没有战斗力。”

煤球赶紧点头。

“所以你刚刚不信任我？”

煤球挠了挠头：“刚才的确有点怀疑。”

“你的怀疑是正确的。”

“啊？”

对话没有继续，清疯淘出平底锅对着左边的镜子一挥。

咔擦—

镜子碎裂，伴随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或许可以称作尖叫。

但那绝对不是人声。

煤球头皮发麻，他听力加强，现在犹如全音量环绕式家庭影院在耳边呼啸。

也不过几秒，那声音终于停止，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滴答滴答，镜子里开始流出粘稠的液体，一点点滴到木地板上，镜面也开始从墙上剥落下来。

接着是另外那面镜子，镜中的清疯七窍流血，眼神带着怨恨，似乎想要破镜而出。

煤球：“有东西要出来”

站在侧面的煤球看到了，镜子中的人脸似乎想要突破镜子的桎梏，一个人脸形状从镜子一点点凸起来。

清疯冷笑：“晚了。”

Bang~的一声，平底锅直接砸碎镜面。

“嘶~~”

接着煤球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被声音吵得头晕眼花，身体一空，有些瘫软的迹象，只能往身后靠了靠，身后的人没有退开，牢牢的撑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