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很大,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银色亮条纹T恤的人在大门边来回蹦跶。
莱说看到李伦的车子,眼前一亮,欢天喜地的蹦过来,扒住车门就敲,“哥,哎呦,你可算回来了!”
雨势很大,兜头浇下来,单薄的短袖立马就湿了,莱说双手环胸,在地上蹦蹦跳跳的等李伦下来。
李伦往前指了指,示意他去楼下等,他把车去倒进车库,莱说又兴高采烈的跑回去。
进了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李伦看着浑身湿透的莱说眉头皱了一下,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丢给莱说,“去冲个热水澡,当心感冒了。”
“哎!”莱说哆嗦着冲进浴室。
李伦趁莱说洗澡的功夫把菜都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然后装了盘,摆上桌。
然而莱说从浴室里一出来就团在沙发上,抱住膝盖,上牙磕着下牙一个劲儿的哆嗦。
“我……我……可能已经感冒了。”他哆哆嗦嗦的说,“冷,冷的要死!”
李伦把他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皱眉道,“你发烧了?”
“啊,”莱说眨巴着已经烧的有了红血丝的眼睛看他,“我冷成这样了,还烧啊?”
李伦,“……”
三十章有木有甜的药
李伦找了温度计给莱说量了体温:38度。
“38度是烧了嘛?”莱说磕着牙问。
李伦看他一眼,“高烧了。”
“哦,那我咋这么冷?”
不想与这个生活白痴废话,李伦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莱说摇摇脑袋,把自己又往紧里团了团道,“我不去,我全身都疼,还冷,不想动。”
“你前面没感觉的么?”李伦皱着眉问,从茶几下面的药盒里翻找退烧药。
“有啊,有感觉,就是冷,但洗完澡之后不但冷还全身疼。”莱说无辜的眨着眼,可怜巴巴道。
李伦把两片药递给他,“把这个吃了,去床上睡一觉,出身汗,烧就退了。”
“哦。”
莱说把药丢进嘴里,用水冲了冲,没冲下去,一阵苦味从嗓子眼里冒上来,他又赶快冲了好几遍,但药片好像粘在了舌根上,怎么冲也冲不下去。
莱说苦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手脚并用的爬到沙发边把药吐在垃圾桶里。
李伦在旁边看着莱说连连吐舌用手在嘴边扇,不由得黑了一张俊逸的脸,目光沉沉的盯着他,莱说讪讪的抹抹嘴,又在他摄人的视线下灌了好几口白开水才道,“太苦了……咽不下去…”
他戳戳手指头,干巴巴地笑着问,“你这里有那种既能退烧又尝起来是甜的药吗?”
“没有。”李伦沉着脸道,这大少爷惯的也太娇气了点。
他把药片掰成八瓣递给莱说,口气不容拒绝道,“吃了。”
莱说在他冷冰冰的眼神下把药乖乖放进嘴里,不过他依旧没能如李伦的意,药冲下去了几瓣,还有点剩余怎么也冲不下去了。
正当莱说要往垃圾桶边爬的时候,李伦揪住他的脖领子把人提溜过来,一把钳住他的下颌,迫使莱说仰起头,把药强行吞了下去。
“咳!咳咳!”莱说扯着脖领子,抹掉呛出的眼泪苦哈哈道,“哥,按照电视里演的,这时候你就应该以嘴喂药,你这直接上手,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点?”
李伦挑眉没有说话,莱说突然意识到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准姐夫,也有点儿尴尬。
“到床上躺一会。”
李伦站起来把莱说领到客房,抖开被子,等他钻进被窝里,才退出去打算给他煮点粥。
莱说躺在柔软的床上,他最开始冷的要死,被窝捂得严丝合缝的,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
捂了一会儿,又感觉太热,烧的七窍都似乎在冒气。
李伦端着白粥走进来,就看到烧得跟只红虾子似的莱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全被踢落到一旁,身上穿得浴袍也蹭得完全散开了在身下压着。
他过去摸了摸莱说的额头,烧得更烫了,顿时有点儿冒火。
李伦把粥放回保温盒里,弄了热毛巾搭在莱说额头上,又把被子给他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