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如火急火燎的动物崽子,持手机跳下床,他单手扯正被蹭下半截的睡裤,拖鞋未穿稳便拔腿奔向洗手间。
大约是听见猎猎风声,耳机中,正恬不知耻DIY的人溢出低沉笑意。
屋漏偏逢连夜雨,平时这个点室友早就锁门呼呼大睡,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开始在厨房翻吃的。
听闻房门不小响动,室友诧异抬头,许停烛衣衫不整的模样便映入眼帘。
被迟疑视线灼烧,许停烛顿住脚步,局促地回望。
耳机里的呻吟继续上演,还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许停烛宛如被抓包的中学生,耳垂既痒又烫。
他张唇“啊”了声,半晌没呢喃出有意义的话。
好在室友并不是热络之人。
因为许停烛存在感过低,租了房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室友也懒得没事泼洒真情。
他抬头后有些好奇,许停烛怎么瞧来一幅春意横生样?
不过下一秒,等许停烛垂头注视脚尖,室友蹙眉,以为自己瞧错了。
他摇头,继续向玻璃杯倒温水,并礼貌性问道:“尿急?”
“啊,对对对!”许停烛像抓住救命稻草的绝望之人,点头如捣蒜。
耳机中,性感嗓音自此夹杂起难以忽略的笑意。
许停烛受不住此刻尴尬气氛,裤子里东西也快爆炸了,他撂下一句“早点休息”,便以平生最快速度冲刺进洗手间。
他抖手锁上门,“咔哒”一声,电流声夹杂的少儿不宜响动刚巧偃旗息鼓。
洗手间门对侧,窗户大敞开,冷风刮得许停烛缩缩脖子,当即清明几分。
他咬唇,松唇,又咬住,下唇被咬得分外殷红,许停烛这才以别扭姿势挪至镜子前,审视自己写满情潮的脸。
大约十分钟后,他鼓起勇气,视线从水渍斑斑的镜面挪至省电模式的手机,画面中,紧绷肌肉线条早已转为先生餍足的面庞。
池赭早已洗干净手,水滴顺骨节分明的十指垂落,他举着手像是故意给许停烛瞧,调戏道:“怎么进门后又不急了?”
许停烛想起方才说辞,憋红双颊张唇不发声,最终懒得理对方。
他丧气地搁下手机,冲脸上拨了捧冷水,水滚至殷红唇瓣,将许停烛一塌糊涂状态展现得形象生动。
许停烛抹了把脸,下方火焰仍旧熊熊燃烧,想必暂且不可能自行修复。
于是他隔着隆起睡裤,注视蠢蠢欲动的小怪兽,半晌后颇为苦恼地绞起秀气眉毛。
许停烛软声抱怨:“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啊?都不等等我。”
没哪个男人愿意接受“快”的标签。
池赭不乐意了,沙哑嗓音暗含警告:“快不快你应当最清楚,别胡说。若真的嫌弃,下回你再哭着求我早些结束,我便不听了。”
许停烛当即脸色红白交错,迫于淫威不再言语,他泄愤般瞪向屏幕,宛如毫无威慑力的纸老虎。
还是正在发情的那种。
池赭满意地手臂平举,对方眉目间难掩春情冲击着池赭视觉,他喉结滚了滚,意识到自己还挺年轻。
这么快下面又开始生龙活虎了。
于是他毅然决然继续浪费水资源,对面迟疑片刻,有样学样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哗啦啦。
许停烛拽下睡裤,挂在背面胶溢出的塑料挂钩,在心中暗暗忏悔:月底结算时多给一份水费吧。
池赭听闻水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许停烛耳朵又一痒,动着耳垂以纤白五指紧攥钢枪。
隐约间,他听池赭赞许道:“宝贝,水真多。”
猝不及防的骚话麻痹住许停烛四肢,他动作原本还算不疾不徐,闻声差点把下面折了,他愤愤取下耳机,抛至一旁。
他继续抚枪,物件跳动得更激烈,许停烛闭起水光潋滟的双眸,咬牙抚慰。
池赭鲜少吐露粗鄙用词,仅有的几回,也怪当初十分敬业的许停烛反复琢磨钙片,将技巧通通实施在金主身上,主动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