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左支右绌,生怕许停烛得知身世后,会恶心他这个“哥哥”,由于这个原因,他曾经一度想放弃许停烛。
谁知否极泰来,事实证明,一切不如意都是误会。
出柜后,池赭虽说暂且不能归家,但至少家里每个人都身心健康,对池赭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出柜并不糟糕。
不但不糟糕,还特爽。
又过两月,经过许停烛的花式卖乖,以及池赭的诚心致歉,池氏夫妇明显开始软化。
等到后来,池赭二人立于门前,声情并茂地承诺只谈地下恋情,绝不在公众场合秀恩爱,听见这些,池母第一次给他俩开了门。
这次照面很短暂。
两人受宠若惊,忙不迭向前,结果鞋尖还没来得及挨门槛,池母就自门缝递出两袋垃圾。
她淡淡道,下楼记得带走。
随后,她便无情地砸上了门。
两人呆若木鸡,须臾后,池赭摸摸鼻子,冲许停烛尴尬地笑了笑。
许停烛叹息,他乖乖俯身提起两袋垃圾,池赭拍拍脸,很大男子主义地试图抢来垃圾,自己拎着。
他俩一人扯住一半提手,僵持片刻,忽地,他们不约而同笑出声。
笑声传进门内,门后的池父气急败坏喝了几声“成何体统”,二人伫立原地,听训听得津津有味。
对望间,两双模样相仿的漂亮眼眸里,漾出一片璀璨星空。
又过几月,二人好不容易,才熬到池氏夫妇愿意寒脸将他们放进屋里。
久违地坐在红木沙发上,他俩胳膊毫无缝隙贴合着,沉默喝下一杯又一杯茶。
气氛依旧凝固,其间有几次,他俩甚至和小学生一样,去洗手间只敢轮换着去。
二人如果摆动幅度大了,就会遭遇双倍的冷眼,仿佛他俩要去通奸似的。
食不语地吃完晚餐,他俩荡漾着一肚子茶,好不容易获取池父金贵的一句“回去吧”,两人忙不迭溜之大吉。
他们走出小区,揉着肚子相视苦笑,据池赭事后所言,池父灌茶的举动,或许是单纯为了清火。
“肯定是崔助理出的馊主意!”池赭咬牙愤愤道,“只有他爱提喝茶去火!我严重怀疑他的副业是种茶!”
为庆祝“过门不入”的关卡通关,他俩进门,洗漱完毕后,就默契地扑倒在床,四肢交缠滚在一块。
滚过几圈,床单蹭起四分之一,被子沾染上斑斑痕迹,许停烛腰酸背痛地讨饶,池赭最后撸了一把,餍足地偃旗息鼓。
他俩抱在一块,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
被子躺在床脚,紧贴的身躯滚烫,池赭浑身汗湿地搂紧许停烛。
或许由于不久前,池赭提到过“副业”二字,突然,他天马行空地想起一个问题。
“小烛,我有点好奇,”他用鼻尖蹭了蹭许停烛额头,低声问,“当时我做手办又不出名,你钱还不够花,怎么舍得买那么多手办?”
许停烛怔了怔。
他缩在池赭怀中,姿态宛如婴儿,似乎被池赭难住了,他垂下眼帘,转移话题道:“先生当时的标价特良心,不至于买不起。”
“买得起是一回事,可买那么多……”池赭狐疑问。
许停烛心知糊弄不了他,干脆闭眼装死。
没多时,他被池赭腾空抱起,搬运进早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起先,池赭还蹲在浴缸旁替他清洗,洗着洗着,浴缸中水狂漫而出,许停烛睁开一半眼睛,发觉池赭竟也垮进浴缸里坐着。
他俩面对面,好歹是成年男子身量,宽大浴缸霎时变得逼仄,他俩双腿都大喇喇敞开,危险部位在水面下对接。
许停烛心中警铃大作,他睁圆水汽朦胧的双目,狠狠瞪来。
雾气弥漫间,被疼爱过的许停烛唇红齿白,皮肤粉嫩,脖颈印满嫣红痕迹,由于模样过分不正经,他警告的瞪视落在池赭眼中,成为一种别样的秋波暗送。
池赭不由自主探过手指,拨弄许停烛柔软下唇,许停烛嘟起唇瓣同小孩一般,触感格外Q弹。
池赭低笑几声,他戳入两个指节,屈指逗了逗舌头,许停烛下意识舔起来,津液自唇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