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季律每晚都被疼得睡不着觉。睡不着觉又没事做,便又只能爬起来抱着书啃,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终于被参加完晚宴回来的蒋涟发现。
季律还是害怕蒋涟,抱着书缩在床角低头认错。
蒋涟失笑,“喜欢学习是好事,但是晚上要好好休息。”
季律小心翼翼的说:“我睡不着。”
“怎么了?”
“骨头疼。”季律咬唇说。
蒋涟以为是有什么病,毕竟赌场出来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他带着季律去检查,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孩子长身体,晚上疼也正常,平时多多补钙也没什么大毛病。
第五十一章
向西南问邹子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季律有记日记的习惯。”邹子崖说,“之前我帮季觎收拾房间的时候,在一个小柜子里找出来好几本,季律几乎将每天吃什么用什么说了什么话都记录下来。”
看着跟个精神病跑出来的重度患者一样,没想到以前居然还是个文艺精致boy?向西南又问道:“季觎和季律一直这种共生,难道就没想过什么办法吗?”
邹子崖苦笑,“你见过哪个副人格能成功代替主人格?”
就好比古代的谋朝篡位,有哪个附属品能够成功取代正主坐上皇位?就算有那也是踩了狗屎运少之又少。向西南如今认识的是季觎,他身边朋友本来就少,现在也不想这么轻易放弃。可季觎和季律共生,实在棘手。
副人格取代主人格,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回。
“通过他的日记,我想以前的季律并没有像现在这么病态。”邹子崖沉吟片刻,“季律的日记忽然中断,也是在蒋涟将他送出去后。”
向西南对蒋涟这个人十分好奇,这人的活动区域在欧洲,他现在也没什么朋友在那,单凭他自己一个人去查,估计还能惹上一屁股的麻烦。
蒋涟不是个好人,邹子崖这样说。
“那季觎呢?蒋涟知道他吗?”向西南问。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邹子崖也仅仅只是知道这些而已,剩下的恐怕要等到季觎回来由向西南自己去问。
“你就没有好奇过吗?”向西南问。
邹子崖找了瓶冰水喝,他靠在吧台上问向西南,“你觉得有意义吗?”
向西南正欲开口,邹子崖又说,“我和季觎是朋友关系,我的朋友有困难我会帮助,但是我也尊重他的隐私,他想告诉我一定会对我坦白。而你不一样,他喜欢你,所以你拥有追根究底的权利。”
“你这是道德绑架。”
邹子崖没说话,和向西南对视许久,向西南其实近视也看不清邹子崖的眼神。
“向西南。”倪扬站在二楼喊道,“季律想见你。”
“不见,我流量爱豆出场要出场费。”
季律被捆在椅子上,额前碎发凌乱的垂下,大约是人格不同,这张三十多岁的成熟面庞都染上几分稚嫩来。
“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季律说。
“为什么要杀我?”向西南开门见山。
向西南好奇,为什么季觎季律这两人格都要杀他,是最近的法律不完善还是向家要垮台,他这一条命就这么值钱。季觎杀他还有逻辑可寻,那么季律呢?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一定要他死。
“向西南,你真以为你父亲这么干净吗?”季律忽的笑了声,“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向西南皱眉,季律的脸颊的红润渐渐褪去,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又说,“你父亲年轻时极喜欢十五六岁的男孩,难道只是因为季觎生意上跟你父亲有交易,你父亲才与他交往过深吗?甚至还放心季觎杀你。”
“你什么意思?”
“邹子崖说什么话我不用猜都知道,你不就是好奇为什么我跟季觎共生吗?”
李雯在机场接向西南,不出意料向西南的行程又被黄牛买了个好价钱,他不得不多花了钱走VIP通道。这次李雯开的是保姆车,一上车向西南便被塞了套西装,化妆师将做发型的工具都摆出来。
飞机晚点,去休息室化妆做造型不太现实,只能抓紧时间现在车上完成一部分。行车颠簸,先将发型都搞定,其余的在等待红毯的时候争分夺秒。
向西南一路上都任由工作人员摆弄,没多大精神,不想说话。
李雯觉着新奇,“没让你继续在家过年不开心?”
向西南摇头岔开话题,“孟凯文怎么样?”
“已经给公司方面递交解约合同,高层上一部分同意,另一部分不舍得他走,紧咬着不放。”李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