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_老人说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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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 2)

先生和他坐车入了另一个县城,先生望着窗外一路沉默着。他也不打扰,也望着窗外,都是山啊,山那边还是山,重重叠叠的山。

到了县城,他们下了车,先生嘱咐了车师傅几句,拉着他便往城里走,战争时期,城哪还有如今繁华?到处破烂,但有人的地方总有生息,他还是四处张望着。

恍惚间,已到一间破宅门前,门没上锁,周围也少有人住,先生试了试,推开了门,他走在前面,先生走在后面,一点声响都未发出,他看了一眼院子,中庭几株落花的树,他叫不上名字来,只觉眼前很美,若是有人修理装饰的话。树的旁边是一个树桩,打拳用的,另一边则是垮烂的木桩,还有已经碎掉的椅子。

先生并不会打拳。

“这应该是一个男的曾经生活的地方”我指着木桩说。

“是两个。”

那天下午,先生坐在树下给我讲了两个男子的故事,一个先生和一个军人。

军人最后一次出去之后,应该是再也没回来了吧,是死还是另娶他人,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先生说完之后就一直望着木桩,眼里波光映映,而到离开之前,他都未曾推开院子对着的那扇门。

第二天,先生又换回了浅色大衣。

作者有话要说:

插入了先生的故事,姚木不是自己慢慢觉醒自己是同性恋的问题,而是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在军队里的话,用日记的方式来写,情感还有剧情不能详细讲述的缺陷就弥补了,加上这一章节不知道多不多余,对话真的很少啦,场景和细节也不是写的很好,自我反省,虽然没人看但是还是力求进步,坚持每日一更。respect.

第4章心思

1939年8月我们房间少了两个人,看着空出来的床位,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死神已经带走了他们,中强哥吃饭之后来告诉我说,他们在去前线的路途碰上了流弹,没救过来,战争!战争!终于要面临了吗?

1939年10月我的铅笔丢了,还好我把本子随身带着,楚坊帮我要了两只铅笔,还嘱咐我别再丢了,趁着这场没完没了的战事的空隙写日记,周围都是死一般的静,这种窒息感逼的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我竟有点想念以前在后方的训练日子了还有那个喋喋不休的声音,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1939年12月我真的累的抬不动笔了,战事还在僵持着,这要死不活的日子何日才能完?

1939年12月先生来信了,遗信。苦托了送信的人我才能收到,看着送信人满头的土真是难为他了,先生的信我不敢拆,毕竟在这种特殊时期,一点点情绪都能逼的人崩溃。对不起,先生。

1940年3月日子真的好慢,身边的人在减少,班长早已不笑了,面无表情地统计着人数。楚坊那小子果然从不记日子,趁着换班的时候我偷偷去看了他,个子那么小躲在土垛后面果真是瞧不见,他看见了给我打招呼,还轻轻的吹了口哨,我……我竟然脸红了。从头顶传来的酥痒感觉,只好慌手慌脚的跑了,晚上我还是托另一个人捎了句生日快乐,他肯定不知道。

1940年4月我们要绕过敌人和另一支队伍合流,我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含义,但是我清楚这样比原地守着更危险,完全是流动的靶子,楚坊的兴致看起来很高,报告要打头,在队伍里,看着他举得红旗,莫名的安心。有些人就是拥有让人安心的力量吧。

1940年4月楚坊的伙伴死了,就在他的身边,一枪毙命。我看过他的状态,连着几天低沉着,以前惯了的撒泼赖皮都消失了,他为他的同伴哀悼着,要是我死了,他会不会也会为我心疼呢?可能他也记不住我吧。

1940年4月我被派去了给楚坊当观察员,听到这个消息,我竟压不住内心的兴奋,或许我该细细想一下我这种莫名的感觉了。

1940年4月楚坊,楚坊。

1940年5月我忍不住回味每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楚坊的侧脸,楚坊的眼,楚坊刚剃的头发,我是疯了吗?还是我先沦陷了呢?

1940年5月我觉得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当敌人举着枪对准楚坊脑袋的那一幕让我后怕,我奋不顾身的扑了出去,伤了腿,说起都怪我走神没来得及提醒他,累的他拖着我回营地,那么小的个子,力量却这么大。休息的间隙让我有了写日记的时间,尽管痛的要死,我以为会断呢,医生说可能会有后遗症和并发症。死亡在有一刻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我读了先生写的信,他说希望我会快乐。这真是一个不太简单的祝福呢,他并没有给我讲他的病,或许他回到了那个宅子,推开了那扇门,里面有他等着的,等着他的那个人吧,那么我呢,该会有人等着我吗

1940年5月我拖着腿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了,他打趣我不怕死,其实我怕的,但是我有了更怕的,我怕我像先生那样死之前都未曾见着他…爱的人。那天晚上,我们躲在山沟里,他累的很快就昏睡过去了,即使是我害他差点丢了性命,还是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了我,我幻想着他会说:我的一生都是你的了。可是他只说了谢谢你。我开始满足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了吗?

1941年6月我小心翼翼地与他相处着,躲着他写日记,这种心思不能让他知道,会被讨厌的,我不能让自己肮脏的想法毁了这一切。

1941年6月先生送我的那本书不知道他怎么翻出来了,我一直以为丢了,他拿着书在我面前晃了晃,一定要我给他讲解意思,他可能不知道我的脸有些红,不过他突然被叫出去了,肯定又是闯了祸。

1941年7月他一直缠着我给他讲,我拗不过讲了,他又不太满意,说是要自己研究一下,字都不识半个,研究啥呢。其实是我私心了,讲了一个错的故事。“或许祝英台本就是男子,只是后人为了避嫌才…”。

这个日记本的秘密还是被公开了,一个男子把他的内心最真诚最触及灵魂的地方记录下来,他那样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甚至睡觉都裹在衣服里,他小心着,却还是被坏心眼儿的人偷出来,在广众之下读。它的主人甚至都未把最想说的字说出口,明明是最动人的心思,却哄然成为了别人唾骂的源泉,那个年代,有一点不符合大众观念的都会被人鄙视,恶心,斗争。更何谈他了,他本就不受欢迎,性格孤僻,还胆小怕死。别人把那些话扬的满天飞,这如同把他的自尊使劲的践踏,可是当他被一众人押着关在小黑屋的时候,最担心的却是他的反应,会讨厌我吗?会觉得我恶心吗?这种事,这种事怎么就……是我了呢?先生不是说这很正常吗?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我呢?忍着不说已经很难受了啊,为什么还要让我更难受呢喜欢他,喜欢楚坊难道是一种错吗?这是我的错吗?

他被打伤了一只眼睛,看东西也模糊,某天,那些人终于肯放他走了,雇了个驮牛粪的板车把他拉回家,他的腿伤更严重了,走出门都是一脚深一脚浅的踩,他想找个人问问,他怎么样没有人回答他,他们都嫌弃他脏,恶心。他明白那些人终究不会让他来见自己,纵使见,自己也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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