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年的表情有一瞬间呆滞，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挡住了我的攻击。

然后霈霈就来拉我，他满脸惊讶地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反问：“他怎么在这儿？”

“他跟我谈合作。”苏霈如是说，“我来交个朋友。”顾起年如是说。

他俩几乎同时说话，我快气疯了。

“你跟他谈个屁的合作！”我朝苏霈这样吼。

“谁允许你跟我的人交朋友！”我朝顾起年这样吼。

然后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他俩好像什么秘密同盟一样，我反而像个无理取闹的外人。

操，秘书说的尴尬是真的。

我连来龙去脉都不想了解了，直接愤然离开。反正，反正霈霈会追上来的……吧？

对，他追上来了。可我还听见他说了句“再联系”。

联系个屁。

刷卡进门，房内浪漫的画面让气氛更尴尬了。

“哇，好惊喜呢！”苏霈假装惊叹来讨好我。

啪！

我把杂志甩出霸气的感觉，假装冷漠地对他说：“解释吧。”

“嗯……我前几天，差点遭遇不测我跟你说吓死我了。”

“啊？怎么啦？”我立马慌了。

“就是，遇到一群道上的，我武力值太差……”

“？？？！”

“我被他们带走了，但是他们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曾经的老大是顾起年，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被他救了，救……救这个词怎么那么别扭？”

霈霈歪着头思考，日，真可爱。

“那谢谢他就完了，合作什么？”我走过去抱住了霈霈，“你受伤没有啊，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没受伤啊，本来准备回去再告诉你的。顾起年他现在开了拳击俱乐部、武术馆、保镖公司……反正就是好多打打杀杀的东西他都干合法的了，他跟我提合作，我觉得可以谈谈。”

“切，不谈，开这些玩意儿的还有别人。”

然后我听见霈霈在我肩上憋笑，胸口一颤一颤的。

“干嘛？你笑什么？”

“我……他跟我说，你让他做大了收你保护费，他打算合法地收你安保工资……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有安保，不劳他操心。”

霈霈笑得更开心了：“他说，”霈霈学着顾起年的语气，“那玩意儿叫安保？我砸了你两家店你们抓住我的人了吗？哦，抓住一个，那孩子小，不懂事，再说砸你的店根本不需要行家出手。”

我非常郁闷：“苏霈你怎么回事儿？说起砸店你怎么那么开心？他给你洗脑了？”

“没有啊————哎，那床上的盒子是什么？”霈霈朝床边走去。

糟糕，我现在不想给他看这个特别惊喜了。

“别动！是□□！”我恶狠狠地喊，一把抓起盒子藏到身后。

“哎呀！不合作就不合作！我要看盒子，给我。”霈霈蹭到我身上撒娇。

日，霈霈的味道真软，明明和我用一样的香水，他怎么这么软。

一不留神他就得逞了。

盒子打开，最上面是三张照片。是那年学校运动会，他跑八百米的时候我偷拍的。前几天准备搬家，在地下室找到的旧手机里面看到这几张照片，于是打印出来，想让霈霈看看老子多年前可歌可泣的真心。

霈霈的眼圈红了，他说：“这个是，你跟我表白的那天。”

“对，你还记得。”我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记得。绿化特别好，天空特别蓝，没有云。”霈霈坐在床边环住了我的腰，他呼出的热气糊在我的下腹，痒痒的。

“没有云？”我蹲下来亲了亲他的脸颊。

“没有。所以你特别特别喜欢我。”

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不重要了，因为他吻住了我，开始解我的衬衣纽扣。

我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