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被你看穿了……”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报警,管你去死呢。”
张青气的浑身发抖,再次拨打了110的号码,而何振东则嘴角逐渐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章节目录117.狱中猛龙
看守所。
阴暗冰冷的走廊上,何振东在两个民警的押送下,来到了一间牢房,牢房里约莫有五六个人的样子,他们见有新人关进来,都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了何振东,紧接着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哟,又来新人了。”
“哈哈,大家热烈欢迎啊。”
几个刺头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看守民警早就习惯这一套了,把何振东推进去后,关上门,便离开了。
何振东进了牢房,目光直接从几个刺头的脸上掠过,最终落在了西北角,一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正是何振东要找的王友良。
殊不知,正是何振东这种态度,彻底惹恼了几个本来想戏弄一下何振东的几个刺头,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身纹抗肩龙的男人眉头一挑,猛的推了何振东一把,狞声道:“怎么着?当哥几个不存在是吧?”
“就是,懂不懂规矩的啊?”又一个身形彪悍的人说起话来。
“老大,这小子估计第一次进宫,回头哥几个教教他规矩吧。”
“教育犯人嘛,这个我们拿手,交给我们吧。”……
何振东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觉的王友良,然后低头,一抹邪笑隐秘的勾勒而出,他蹲下,双手抱头,可怜巴巴自口中而出:“各位大哥,小弟今天第一次进来,有很多地方不懂,刚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各位大哥多包涵……”
“哟,规矩还是懂一点的嘛。”身纹抗肩龙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而后往床上一坐,问道:“叫什么?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
“我叫何振东,因为调戏小姑娘,所以被抓进来了……”何振东浑身颤抖着,声音简直低不可闻。
所有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而躺在西北角床上的王友良听见“何振东”这三个字,却是心里一跳,猛然坐了起来,刷的扭头看向了何振东的位置。
居然真的是他……
王友良满脸惊恐,颤抖着身子,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而靠近何振东上铺,有一个瘦弱的男子却肆无忌惮的伸出脚,不怀好意的笑道:“还真他妈是个雏,来,给老子舔下脚趾头,舔的我舒服了,我们就放过你……”
话还没说话,何振东就猛然起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从上铺拽下来,照着肚子就是一脚,直接踹出老远,飞到牢房最深处的马桶边。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索,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身纹抗肩龙的男人眼皮一跳,意识到了不妙的事情,就在这时,他惊骇的见到何振东居然扭头扑到铁门旁,不断地怕打着铁门,声嘶力竭的喊道:“干部,救命啊,要打死人拉。”
回答他的只有铁门怦然关门的声音。
离这间牢房不远处的外面,民警对旁边的一个民警不屑的说道:“快被打死了还叫的出来这么大声,走吧,别管他,新人进来都这样的,那些老油条下手有分寸的很,最多就是下手教训一下那小子,不会搞出什么大事的。”……
何振东敲了半天铁门,都没有人回来,心里放下心来,然后扭头,望着一群目瞪口呆的犯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这时,犯人们才突然醒悟,这货哪里是什么第一次进宫的初哥?不但会恶人先告状,还会调虎离山,根本就是老油条了。
身纹抗肩龙的男人叫麻五,深得干部照顾,本身在县城黑白两道也吃的蛮开,别的犯人对他都言听计从,虽然何振东这个新来的犯人看起来很猛,但是这号人牢里并不少见,光凭一点蛮力就和整个牢房犯人叫板的人,往往下场极其凄惨。
尤其何振东听起来还是外地口音,这种人不在本市混的,而是属于过江猛龙,和本地黑道根本没有瓜葛,死了也没人愿意为他出头,到时干部问起来,就说他自杀的就行了。
反正这种事情在牢里也不少见。
由于以上几个原因,麻五决定弄死这个新来的,他冷着脸,挥了下手,所有的犯人,纷纷将藏着各处的利器拿了出来,磨尖的牙刷柄,筷子……杀气腾腾的向何振东逼近。
何振东也是露出了一抹冷笑,正想给这些暴力犯深刻教训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王友良已经醒来了,并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嘴一咧,笑了起来:“哟,醒来了嘛,我还以为吵不醒你呢,要不要先坐在那里看一场戏?”
“你……你想干什么?”王友良瞳孔一缩,惊恐的说道。
“也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跟你聊一聊而已。”
何振东笑了笑,无视向自己围过来的一群暴力犯,大步的向王友良走了过去。
章节目录118.太恶劣了
这个夜里,何振东所在的牢房里注定不平静,里面不断地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隔壁几间牢房里的犯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劲的幸灾乐祸,这些禽兽,不管谁倒霉他们都开心的很。
不过,旁边的那间牢房里,似乎惨叫声叫的也太长了一点,求救声不断发出,但是,由于隔了几道墙,声音早就变了,根本听不出来是谁叫的。
外面,几个民警正在一起斗牛赌钱,听到里面的声音,非但没有在意,反而也笑了起来,这种事情在看守所实在太常见了。
第二天。
民警王涛进了号子,却发现何振东所在的那间牢房,里面所有犯人都带着比较严重的伤势,蹲在一个角落,一动不动不敢动,而在西北角的一个角落,前几天新来的那个杀人犯王友良竟然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麻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民警王涛立刻打开牢门,走到麻五身后,大声吼了起来。
麻五听到干部问自己,扭过头,露出了满脸血污的脸,战战兢兢的说道:“报告,昨天晚上我睡觉不小心掉地上,所以都摔伤了。”
“那你们呢?你们身上的伤也都是睡觉掉地上摔的?”民警王涛又指向了缩在墙边不断颤抖的一群犯人。
“报告,我们都是摔的,昨天晚上我们打赌,就睡床边上,看谁不掉下来,结果我们都从床上掉下来,摔成这样。”一群犯人战战兢兢的扭过头,无一例外,身上都有着比较严重的伤势。
民警王涛气疯了,这时他注意到昨天晚上新进来的犯人何振东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还是最靠近门的上铺,心里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新进来的这个家伙,是一个危险人物啊。
“那你呢?你怎么没有睡觉掉下来?”
民警王涛重重的敲了一下何振东的床,何振东悠悠醒来,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气,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报告,昨天晚上我没跟他们打赌,所以我睡的比较好。”
民警王涛气疯了,他在看守所五六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这新来的犯人分明是睁眼说瞎话,看来还得把突破口放在伤势最重的王友良身上啊。
“王友良,你给我起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