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说话可真够累的,可等你自己醒悟也不好等……哎,你可真难伺候。介于你是个难伺候的主,我高温大人有大量,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不回答,那我当你是默认。”
“哎~你说你,说的那都是些什么话?哪儿有人会这么说自己的,你不心疼,我心疼呐。”
话虽这么说,高温自己说完自己都想笑。
他也就敢,在边槐没意识的时候发发牢骚。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睡吧。”
第25章二十五章意想不到的事
这是梦境。
边槐潜意识里知道这是梦境之中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醒来,可视线一片模糊,身子也很沉重,连呼吸都很困难。
“你怎么可以这般堕落,你怎么配当我边家的子孙,你怎么可以这么肮脏?”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他身前,虽然他迷迷糊糊,但他知道那正留着血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父亲的脸。听了父亲的话,他想反驳,拼命的摇头,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太累了,连支撑自己的身体都觉得很累。
“小槐,妈妈宁愿死,也不想花你那样子换来的肮脏钱。”
“你这张嘴,到底与多少人接过吻,又伺候过多少男人?我说你男妓,那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的头越来越低,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话,他想说:不是的,他不脏,不脏,不脏啊。
可不伦他怎么挡住耳朵,那些声音还是不断穿过手心,“不,你很脏,你脏得我都下不去嘴!”
他不想听那个人这么说他,唯独他,不可以。他几乎歇斯底里的喊叫出声:“不准你这么说!不准,我不准!”
呼!呼!呼!
从梦中猛的睁开眼来,边槐白着张脸,呼吸急促的盯着墙顶放空自己。
不对劲,很不对劲,旁边空空的。
他慌张的摸了摸旁边冰凉的位置,眼神一阵慌乱,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跑下去。
“高温,高温?”
他去了房间浴室,没人;去了客厅,没人;又去了书房,没人;最后去了外屋卫生间,还是没人。
去哪儿了,去哪儿了?他焦急的回屋里拿手机,可拨通了那边却没人接,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视线模糊到看不清屏幕还是拨通那个号码。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是生气了吗,走了吗,终于烦我了吗?
还是没人接。
边槐啃着手指,双眼通红的出了卧室,空洞无物的眼眸凝视着空旷的房子,他突然觉得这里和梦境一样可怕,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高温这一大早起来是去哪儿了呢?其实他只是去买个早餐,边槐最近喜欢上的鸡蛋饼,还有大排粉。
走到楼下手机突然响了,不过他两手满满的,腾不出空来,想着快到家了,回家再打回去。结果高高兴兴的开门,门后面出现的,是一身凌乱瘫坐在地的人,准确的说,是表情呆滞的边槐。
“怎么鞋子也不穿?”怕吓到他,高温故作淡定的放下手里的早餐,走过去想要抱他。
边槐在高温摸到自己的那刻,身子狠狠抖了一下,吓得高温心里一紧,赶紧去观察他的表情。
“去哪儿了?”边槐紧紧闭上眼,颤抖着问他,不去看高温,头也往旁边歪了些。
高温看他不愿看自己,但终于肯和自己说话,轻吻了下他眼皮,那吻像敲门似的,那双漂亮的眼眸倏地张开,睫毛轻轻刮了下高温还未离去的唇。
顺便又亲了口此时微张的那两瓣唇,高温试探着把人圈紧,抱起来,“给你买了早点,我们吃完回趟老家?”
边槐没说话,呆呆坐在高温腿上,回味着那轻描淡写的吻。
不是说,下不去嘴吗?
高温也不着急催他回复,反正说什么都得去的,总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在城里。
“想先吃什么,粉还是饼?”
边槐瞥了眼桌子上那些吃的,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猪吗?”买那么多,谁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