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

华淇轻声说。但他看着对方的目光似乎飘远了，不知在想着什么。

凌黎却没感觉到这种走神，她第一反应是懵的。

“你说什么？等一下！等我理一下思路！！！”

华淇看着女生原地蹦开了，360度转了两个圈，才又转回头来问他：“你答应了？？你答应了？！”

“嗯。”华淇看着周围瞥过来的目光，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随口答应她了。

“一言既出？”王凌黎等着他接话。

华淇盯着她看了两秒，“我后悔了...”转身就走。

“别别别，”王凌黎从身后拽住他，“哥哥我错了。”委屈求饶的声音，又慢慢地问：“你答应我就不能反悔可以吗？”

华淇转过来看着她，女孩眼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但是整个样子，倔强又十分小心翼翼，委屈求全。

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嚣张又霸气，站出去就是混混头子的女孩了。

他有些动容。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方块瓷砖，还是说：“我不能保证......”

“没关系，有一天是一天。”女孩拉着他的胳膊不松，一双眼睛带着期憬看着他。

“好吧。”他答应了。

不知道是对是错。

“哥哥我爱你!!”女孩飞快地踮着脚凑上来，宣誓主权似的，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眼光亮闪闪的。

华淇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慢慢放松了。“为什么叫我哥哥？”他问。

“情侣间的独特称呼。”凌黎看着他，“不可以吗？”

华淇挑了挑眉，“随你吧。”

女孩喜笑颜开，“哥哥你下午有空吗？”

“下午？”好像和周介约了讲题吧？

“没空。”他说。

“你要留在学校吗？”

“嗯。同学一起复习。”马上要期末了，尽管每次考出的成绩都不太理想，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那我陪着你行吗？”

“你不回学校吗？”华淇是真没了解过对方。

“我呀，我们九中周一早上到校就行。”王凌黎笑了笑。

“那行吧，随你。”好像没什么所谓的…………

就怪了。

周介偏着头，看着远远坐在一边支着脑袋看着这边的王凌黎。

“她这……什么情况？”

华淇也挺尴尬的，他已经被看到头皮发麻了。

那边王凌黎冲这边笑了笑，还挥了挥手。

华淇手指点点书，冲周介笑笑：“介哥继续讲题吧，不用管她。”

“她已经连续找你快一个学期了吧？每个周末都来？她什么意思？在追你？”周介没有转移到题上，而是表情颇为不爽地反问。

“算是吧。”华淇说。

“那你怎么个意思？要不喜欢人家就早点回绝了呗。拖拖拉拉多难看。”

华淇很想说我不是没有回绝过，可人家都拿回绝当打情骂俏，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算是被这女孩磨得没脾气了。“我答应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