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没有去接你。是因为我家的锁头出了问题,修了一个小时我才从家里出来。查了监控发现是有人夜里动的手脚。”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睡过头了呢。”
“......我又不是你。查完监控以后,我就坐车来了学校。”
“咦好巧!我也是坐车来的!你也是出租车吗会长?”
“......”
“得嘞得嘞,我不说话了,会长你说,我保证不打断你。”
“一开始我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恶意的玩笑。直到林庞来找常阳,我才发现是有人在刻意地分散我们。”
“这么说来还真是,如果早上我是和你一起坐单车来的,那纸条就完全失效了!”
“是了,现在能确定的是,那两个人应该就是这几天跟踪你的人。你跟他们交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段泽摇摇头,叹道:
“没有,一点都没有!本来一开始我还尝试着聊天引他们说话留点线索的,结果一个两个闷得跟个屁似的,踹他都不哼一声,实在没辙。”
“不管怎么样,我认为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一起上下学比较安全,随时保持联系。”
“好啊,免得老是有人惦记着我这条命。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杀我,我记得我真没得罪过......”
段泽话头说一半,忽然出了神。
“糟糕!!!”
......
“卧槽我今天是不是被下降头了!早上出门跟去投胎似的,中午差点投胎,现在瘸了还要跑!!!”
段泽嘴飞快地吐槽,脚飞快地跑,除了瘸了点以外,速度十分客观。跟易斐然一口气跑到了校门口。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没时间解释了,上车!!”
易斐然前脚坐进来,段泽立刻关上门,报了自家地址。这才有时间松一口气,有个外人在,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着。一直到下车,段泽刷了门卡,一边急忙忙往家赶一边才给易斐然解释。
“会长,我有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我家要跟你家锁头一样,要出事!今天那两个人目标很明显,就是想杀我,要我这条命。但是“杀人”这件事并不是小事,如果能把对方逼迫到杀人的份上,那么除非他有更加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必须要除掉我!”
“你是说,用你的死,来隐瞒另外一个人的死?”
“没错,我应该早点想到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几天跟踪我的、杀我的人,跟我客厅里那姐妹绝对脱不了干系!否则我真的想不出来是有什么动机要到杀人的地步。”
电梯门无声地开了,段泽急不可耐地跑出来一下开了门。
家门进口处是鞋柜,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往里走,左边是饭厅右边是客厅,沙发整洁,电视机一尘不染。段泽却瞬间心都凉了。
他家的鞋柜从来是没有规律过的,他家的饭桌的椅子是从来没摆正过的。今早出门的时候,他随意把换下的衣服丢在了沙发上。
干净整洁的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而最让人头疼的是,客厅里的姐妹儿,不见了。
“早该想到的!亏你还提醒过我叫我小心,结果我还以为是那个姑娘。”
“机缘巧合,她只是刚好介入了这件事混淆了你而已,毕竟暗箭难防你不必自责。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起码还有胡晓玄在查的学生牌。”
段泽长叹一口气,略有不甘。查案就如同打仗,结果自己头一轮就输了。
“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学生牌的线索不要断掉。”
段泽跟易斐然走进了房间,里面果然也如预料一般,床铺整洁干净,枕头端正摆在正中央,全然不像段泽早上刚起来时的狗窝模样。在床头柜,摆着一封纸张,段泽略有些搞笑地发现,这居然是一封“段泽绝笔”的遗书。
上面堪堪竟全是易斐然在学校如何利用会长之职便欺压、霸凌自己的“事实”以及这些事件带给自己的心理阴影和压力。
“我算是整明白了......先把你我分开,然后用你的名义约我出去。如果没有你的意外介入,我会按照他们的计划在顶楼‘自杀’。而我口袋里你的这张邀约纸条会把线索指向你,最后找到我的这封遗书。然后既解决了我,连带地把知情的你也给拉下水。”
一想到早上出门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并且设计好了死路,段泽就头皮发麻!
“太、毒、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易斐然指的是,段泽家庭住址已经暴露的情况。
“还能怎么办,两条路,要么搬家要么寄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