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笙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小苍耳，小苍耳。”

方秋笙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才会这么叫苍尔冬。

“早会的时候，小苍耳为什么不看我呢？”

“特意给你送的早饭，为什么要吐到厕所呢？”

“为什么我来了，你就不笑了呢，糖比我好吗？”

“早上那个男孩，长得像你吗？但他笑起来，没有你好看。”

“为什么不乖乖和我回家呢？”

苍尔冬不回答，方秋笙就自顾地低声问着，手指绕着对方的头发玩，感觉着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热。

“我的小苍耳，快点长大，快点分化成我的Omega吧。”

方秋笙摘了苍尔冬的眼镜，吻在对方的眼皮上，感觉着皮下眼珠子的转动。

苍尔冬努力睁开一条缝，看方秋笙胯间那一大团鼓包。

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方秋笙是个疯子呢？

他想起刚搬进现在住的家那天。

那时候他和方秋笙已经很熟了，虽然比他小，但因为一直一起上学，对方又是会照顾人的性格，苍尔冬从幼儿园起，就依着方秋笙的想法做。

只和他玩游戏，只给他讲故事，只把零食分给他。

只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那天方秋笙意外地有些失态，失手砸了一个杯子。

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序幕的掌声。

“冬冬，妈妈关灯啦。”

“妈妈不要走。”

“不行，爸爸说冬冬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觉了。”

“妈妈……”

苍尔冬发动撒娇攻势，但陈年怕把儿子抱过去苍景行现在就能把人打包去孤儿院，犹豫再三，还是狠了心关灯。

“冬冬乖乖睡觉啊，妈妈晚上会来看你的。”

陈年替苍尔冬关了门，隐去最后一丝光亮。

滴答，滴答，滴答。

夜色渐浓，苍尔冬却越来越清醒，枕边没了熟悉的怀抱，空荡得让人心慌，又是不熟悉的环境，每一个陌生的暗角都让他把被子裹得更紧。

更别提窗外突然有了个黑影。

苍尔冬觉得自己这条小命大概是要丢在这儿了，心率像安了马达，直奔150，可惜遗书还没写，他那一堆乌龟玩偶和糖都没人好好看管。

窗帘拂开，在尖叫之前，苍尔冬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笙笙，笙笙，呜呜——”

他滚下床，三两步爬到了对方脚边，像看从天而降的神明般仰望着对方。

“我来啦，小苍耳。”

方秋笙捧起他的脸，用舌头代替手，擦着他的眼泪。

“脏，笙笙不要舔。”

苍尔冬本能地觉得那过烫的触感有些奇怪，手脚并用地推拒着。

方秋笙没了刚才的笑容，把他摁到地上，眼神暴戾起来，掐着他的脖子：“那我走了，不要你了。”

苍尔冬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腿不受控制地扑腾，眼前的脸慢慢模糊起来，虚幻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