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结果是两个人婚礼,两家都来了,还相谈甚欢。
话题拐回来,任顾识那天是真正见识了陈逝舟的鬼畜程度。他们在国内转了一次机,没遇上延误和事故,到伦敦时是下午四点多。等到了别墅,已经不早了,任顾识和陈逝舟收拾了东西,吃了个饭,便已经是晚上快七点。
任顾识在飞机上没休息好,洗了个澡,往床上一扑,很快沉入浅眠。没等他睡熟,就被陈逝舟闹醒了。
陈逝舟洗完澡,上了床钻进被子就脱了浴巾扔到旁边。
任顾识唔唔反抗,未果,被陈逝舟挑得难受,便妥协了,然而这一妥协,陈逝舟就如同解开了禁制的饿狼,任顾识直求饶。
他那眉眼求起饶来在陈逝舟眼里简直带感无比,反而使他更兴奋了。
任顾识到后来迷迷糊糊,有点做着做着就要睡着的意思,等陈逝舟亲了他额头一口,看他的时候,哭笑不得地发现这人真睡着了。
陈逝舟略微自我反省了一下,把他抱到浴室又洗了个澡,然后抱回床上睡了。他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却很是能配得上那六块腹肌。
“……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
回过神,任顾识才发现牧师已经在证婚了,便专心地饶有兴致地听完誓词。后来苌岭跟他说,看的时候觉得这誓词真的太老套了,所有人都在用,然而真正面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说出那一句“我愿意”的时候,简直觉得整个自己都是对方的,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
誓词结束以后的仪式就简单多了,最后结束后,杨倾和苌岭开始按照国内的习惯,和亲友一一问好。
因为婚礼的性质和地点,两家人并没有邀请太多亲朋来,饶是如此,杨家在学术界的能理解的朋友、苌家在生意场上的伙伴,也还是请来不少。
到陈逝舟跟前,苌岭对任顾识眨眨眼:“时差还没倒过来?瞅你这黑眼圈都快出来了。”
任顾识:“……”
陈逝舟酒盏和她碰了一下:“不是时差没倒过来,是时差倒过分了。”
三人仿佛对话中深意心知肚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任顾识没笑,没好气地和苌岭、杨倾碰了碰酒杯。
当天晚上,任顾识意难平,撺掇着陈逝舟,要“闹洞房”。陈逝舟自然没有答应,说还是注意点,万一不小心打扰到人家就不好了。
任顾识瘪瘪嘴,想了想,放弃了。
昨晚义正言辞地和陈逝舟说今天是正式婚礼,不能闹得过分,任顾识眼看今天晚上陈逝舟有卷土重来的意思,立刻没出息地跑了。没什么人可找,他便干脆到别墅的花园里面瞎晃荡。
伦敦总是难得见晴。
然而漫步在异国的草坪上,却也别有一番意味。任顾识还没晚上出来溜达过,便到处乱跑,看来看去。
花园里有个小喷水池,设计得很漂亮,任顾识蛮喜欢。走累了,他干脆坐在了喷水池沿,拿着手机看消息。
自从和陈逝舟在一起,他就养成了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消息的习惯,被任婧说了两次,改不过来。
都是群里的消息,任顾识看了两眼,没什么意思,就翻空间,翻完再翻朋友圈,无聊地让人看不下去。刚点开陈逝舟的朋友圈,任顾识面前便多了一双腿。
一看鞋,他就知道是陈逝舟,忽然揣好手机,飞扑一下,陈逝舟没料到他突然这么活泼,被他扑在地上。
任顾识哼唧:“哈呀,你好没有防备心呐老师,要是坏人可怎么办?”
“坏人想对我做什么?”陈逝舟好笑问道。
任顾识戳了戳他胸口:“坏人想对基佬陈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用完以后还要藏起来,等来了兴趣再来一遍这样那样。”
“哦,坏人是这么想的。”陈逝舟点点头,“坏人快来吧,基佬陈躺平任你□□。”
任顾识嘿嘿笑笑,伸手解他的衬衫扣子。
“对了,在坏人动手之前呢,陈先生要先做一件事情。”陈逝舟忽然道。
任顾识没理他,很快解完了他的扣子,道:“这个样子也太那什么了,你不该去当老师,你可以尝试去当男模。”
“坏人舍得让别人看到陈先生的肉体吗?”陈逝舟笑着问,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任顾识跨坐在他身上,看不清他的动作,听了他说的话,便捏着扣子蹭他的胸膛:“怎么会舍不得呢?那样真带感。”
陈逝舟一手拿着小盒子里的东西,一手抓过任顾识作乱的手,拿过来,把东西戴到他的手上。
任顾识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你竟然直接就给我戴上了?”
“陈先生的事情做完了,坏人可以开始这样那样了。”陈逝舟笑吟吟道。
看他没动作,陈逝舟道:“咦?坏人没有胆量继续这样那样了吗?”随即一翻身,把任顾识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