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哥什么时候被迫过?”
在钟简所有的记忆里,钟聿性格说一不二,摆上了台面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谁也动不了。
何晨耸肩,晃着杯里的红酒,“这我就不知道了。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omega”,神色轻佻阴冷,还有十足的兴味,“这么有能耐,能勾上钟家大少爷……”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钟简没有和钟聿提这件事,但总是一副憋闷的样子,低头猛吃。
钟聿好笑,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钟简抬头,眼睛瞬间红了。
钟聿倾身,“小简?”
“哥。”
“嗯。没事的”,钟聿只当他还在想着过几天回去挨骂的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继续坐下。
“你什么时候结婚?”
手里的刀叉一顿,钟聿神色如常地喝酒,过后没有看钟简,只是说:“怎么了?”
手里的叉子就要戳破餐盘,钟简小肚鸡肠地撒娇:“你结婚了,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爸把我打死你也不会管了?”
钟聿笑容越来越大,抬眼宠溺:“爸不会打死你的。”
钟简冷哼,“那可不一定,”轻声嘟囔:“他巴不得我不是亲生的呢——”
“小简!”
钟聿沉了脸色。
钟简撇了撇嘴角,道歉速度却快:“对不起哥。”
钟聿没有说话。
钟简也不敢再开口。
“你是我的亲生弟弟。无论如何,你都是第一位。”
“没有别人。”
钟简愣了,抬头,“哥……”
钟聿没有看他,“快吃吧”。
***
怀初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alpha的气息,一丝一毫都没有。
似乎被人刻意消抹了。
身体很清爽,只是后面有点疼。手背上挂着点滴。后颈重新贴上了药膏,触感细腻,好像不是自己常用的那款。
没有开灯,窗外月色却很亮,月光映了半床,屋内的陈设也朦朦胧胧。
这明显不是他的房间。
记忆回归,怀初越想越苦恼,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又缩,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像鸵鸟一样。
怎么会这样。
这下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发过情。
或者说,每次的发情都被他强行抑制了。
直到今天。
突然,门把转动,有人进来了。
是名alpha。
怀初还处在发情期,这个时候犹为敏感。对于alpha的气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