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_偿还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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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 2)

书生尝了口:“要不我们出去吃。”

戏子一口一口将面前的面吃尽:“挺好的,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面。”第一次有人专门给他煮面。

书生盯着戏子看了会儿,风卷残云吃完自己的:“还是很难吃。”

戏子起身嘬一口书生嘴角:“这样呢?有没有好点?”

书生眼眸一动:“我要还回来。”将人拉过来到自己跟前,捧着脸亲上去,情难自禁,戏子手滑到书生腰上,唇齿间吐出一句:“去床上。”迎来书生更加沉重的呼吸。

戏子清醒地感受自己沉沦,就这样死去该多好啊!这是他最后的清明。

书生还是每日看书作文,不同的是他不再只是偷偷的看不远处的人,他光明正大地看,引得戏子放了手中的书过来:“又在走神。”

书生忙继续看书,戏子干脆将书拿到桌上看,书生久了还真专注了,又是就书中内容和戏子探讨,二人相谈,体会更深。

戏子看书累了伸手逗书生,扯扯他的衣袖或是慢慢凑近他些,最后都会被书生拦腰抱住一番耳鬓厮磨:“阿瑜,你就欺负我吧。”

戏子有时会突然心烦意乱,彼时,只他默默将头靠在书生怀里,书生轻轻摸他的头,温柔地问:“我的阿瑜这是怎么了?

“嗯,多叫我几声好不好?叫我阿瑜。”

“阿瑜,阿瑜,阿瑜……”书生贴着戏子耳朵这样唤道。

戏子靠的更紧:“你叫的是我对不对?不是旁的谁?”

书生心疼:“阿瑜不难过,是你,我的阿瑜。”

戏子沉溺于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这种骨肉融在对方身体中的感觉。

同窗上门让戏子如梦初醒。

“你现在离开,留二人一段清梦,若是揭穿,难堪的是你。”

戏子苦笑:“一直都只我一人入梦,一人难堪。我走便是。”

书生某日醒来,只身一人,各处了无那人踪迹。母亲在院内给花草浇水:“阿瑜呢?”

“那孩子说京中有事,连夜离开了。留你三字:京城见。”

京城见。书生念着这三字回屋,桌案上,有他留下来的书籍,评注,彰示着这并非一段了无痕的梦境。

阿瑜,等我。

两年后,书生在殿前被皇帝钦点为新科状元,进了翰林。书生见到了殿侧那人,和两年前完全不同,冰冷、疏离,目光落在书生身上不加停留,书生高中的喜悦全无。皇帝看书生:“小小年纪不骄不躁,国之栋梁。”

书生叩首谢恩,高头大马锦衣华服打大街走过,他享受着万人艳羡的目光,始终淡淡的,心里空了,这两年多,他的心一点点被水淹没,他的心要溺亡,他抓着一根稻草,起起伏伏,那根稻草,要断了。

翰林院遣那人带书生,那人笑着说:“我记得你。”

书生咯噔一声。

“三年前你文章就写得不错,偏要在里面嵌首藏头情诗,可把我们主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书生听着问:“阿瑜,你当真要装作不认识我?”

面前的人愣了愣:“若是阿瑜,我知晓你说的是谁了。阿瑜是很重要的人?”

书生点头。

“忙完我带你在京城转转吧,你跟我讲讲阿瑜。”

二人通宵达旦,书生讲与戏子的相识相知,隐去深情,竟仿若昨天。考官听了说:“原是家里对不住,我们本是双生兄弟,道士说双生引灾,阿瑜被丢在雪里,竟被梨园老板捡回,十二岁时家里知道阿瑜尚在,想让他回家教养,他却守着梨园不肯走,三年前他离京,再未回过。”

“他为何都不同我说?”

考官说:“你不也说你以为他是我。他性子敏感,定是怕你怪他。”

书生苦恼:“如今让我到何处寻他。”

“听你这么说不如询问你的同窗,你们相遇,也许并非偶然。”

荒草萋萋,书生摸着斑驳的墓碑,上无任何字迹。同窗说:“他快去了才托身边的小厮来找我,说与你有京城之约,但无颜见你。”

书生伸出双臂搂住墓碑,如同爱人在怀,喃语:“阿瑾来了,你看看我啊……”

那位名里有瑾字的状元真的是块宝玉,不爱金钱不爱美色,兢兢业业三十余年,孑然一生,官拜丞相。他没什么爱好,闲时便去梨园小坐,只坐在不显眼的角落,倒上两杯热茶,听到曲中人散,茶也凉了才离开。辞官后他回了老家,自己选址,朝廷给修的宅子,院里有一处荒草园,老人就这样看着荒草园坐着,晒着太阳闭目养神。有一天他闭了眼,睡着了,再也没醒过来。风来了,荒草已经很高很高了,摇摇晃晃,似乎有人在唱,像几十年前京城那位名角。

同窗照例上门访友,二人都已是老叟,不同的是他已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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