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声音有些生硬,沐玛那凝视着秋也的一双眼睛神色锐利。
“啊……不要误会,只是……”
低着头不敢看沐玛,秋也犹豫着指了指床头的抽屉,之后便一句不再多言。
沐玛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不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明明平时即便顺着自己,眼神里却充斥着抗拒与忍耐,为何如今却又主动想要如此?
“今晚不用了,回去睡吧。”
说罢便继续看手里的书。她即便从不奢望秋也有一天适应这件事,却也不想如此被动。如果这件事反过来,岂不是很恶心?到底谁在奴役谁,她可从没想过有这样的一天。
沉默着的秋也没有出去,反而是蹲下从里面掏出了那个皮质装饰细铁链的项圈,一声不吭地给自己戴好。
还是第一次,这些东西由自己亲手戴上。因为从后面铐手铐很不方便,秋也便在前面扣好,最后戴上眼罩,将铁链的一端握在手里,朝着沐玛的方向伸去,同时握住的还有一条什么东西。
“动手吧沐玛,好久没被你这么‘爱’过了,我……还是挺怀念的。”
自嘲了一下,秋也单边勉强勾起的嘴角感觉就要撑不住了。原本以为自己面对沐玛时,因为景山的关系会有愧疚感,但在抱着她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让秋也突然慌了。
自己做出了背叛沐玛的事,虽然并非是身体上的,可精神出轨不是更过分吗?为什么自己在见到她本人的时候感觉不到丝毫的忏悔之意,做了可耻的事,为什么没有羞愧感?
秋也想,自己真正该觉得羞耻的便是这一点了吧。处于这种关系中,自己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身份。是沐玛拿来发泄却又给予照顾的特别存在,还是早已经活成了专属于她的罪人。秋也想哭,却完全哭不出来,只是微笑着却沉默着朝沐玛递工具,等着对方接过去。
“你在命令我?”
被遮住的眼睛隐约能感知灯光的方向,秋也耳边是沐玛愠怒的声音,同时有手毫不犹豫地掐住了秋也的脖子,像是能致死的力度,大脑开始充血。
“唔……唔嗯……”
喉咙里发出不自然的音调,呼吸虽然不困难,但脖子两侧的大动脉受到压迫,让秋也的脑袋变得更加不清醒。他还戴着手铐行动十分不方便,却不得不去拽掐着自己的手臂。
“你这个贱人,想要对不对?我这么对你你就开心了对吧?!啊?秋也!!!”
盛怒之下,沐玛的瞳孔都跟着渐渐放大。她疯狂的样子像是要吃掉秋也一般,可秋也看不到也开始失去听觉,任凭沐玛如何言辞侮辱,自己都听得见那缓缓鼓动的心跳。
一下,两下,一下,两下……
终于,嘴角满意地勾了起来,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只钳制自己的手松开了,秋也随之咳嗽了起来。伴随着咳嗽声,还有抑制不住的笑。
“咳咳咳、咳咳……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身上仍旧是那套舒适的青蓝色睡衣,因为戴眼罩的原因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的是黑色皮质颈环,如宠物一般的样式,与眼下疯了的人丝毫都不相称。
“你怎么了秋也?你起来……”
试图将跌倒的秋也扶起来,可沐玛在碰到那双无力的手时,秋也却说了一句不用。
“这样就够了,这样才对,沐玛,我爱你……”
被揭掉眼罩的瞬间,猛然之下受不了刺眼的灯光,紧闭的双眼看起来有些痛苦,可除此以外,秋也有如看破人生一般的满足看得沐玛说不出话。
“……你疯了,秋也,你疯了!”
沐玛难以置信地退了两步,跌坐在床角,原本轻松的心境,莫名烦躁了起来。
第38章Page38lonely
秋也没想到自己直到30岁才觉得喝酒是件快乐的事。不管是啤酒清酒,亦或是洋酒红酒,只要有酒精,秋也就能爱上。偶尔并不想吃晚饭,就拎着罐装的啤酒躲在房间里喝。
这样沉迷于酒精的生活虽然有些不应该,但是面对不了沐玛,也看不到景山。他似乎还没回来,几次站在楼下朝上看,他的房间都没亮起来过。
秋也没想过再与他见面,最初的一周,甚至都会刻意躲着。到第二周秋也才开始怀疑,他应该还没回来。大阪那边有母亲和妹妹这两个亲人,或者就像他说的那样,去看金字塔,去看各地的知名建筑。那是属于他的人生,与自己,是两条不该相交的线。
可绝情与这个男人道别,秋也从未有过悔意。他没有后悔遇见并且喜欢上他,也没有后悔最后跟他只在一起一天便分了手。心里是贪恋着那种由他带来的情感的,只是生活里一直无法跨越的桎梏太多。
所以,能够靠着酒精麻痹大脑,暂时对其带给自己的疼痛不去感知,有时还能恍惚之间看到那个人的幻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沐玛逐渐变得更多的夜不归宿,两人也在婚后半年处于半分居状态。
多数时候沐玛还是会打电话给秋也,告诉她会住在哪里,有时是朋友家,有时是父母家,拼命时,会在公司加班到睡在那里。秋也总是温柔回应着,然后告诉她照顾好身体,记得吃饭,要下雨了记得带伞……
事无巨细,秋也总是会叮嘱一遍。他像是一个极其惦记妻子的好丈夫,替沐玛想着许多,偶尔还会在周六需要加班的时候,带着蛋糕去沐玛所在的公司探班。
秋也像回归了正常生活一般,除了妻子会偶尔不在家过夜。但那无所谓,毕竟是否住在家里,他们的关系都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保持着距离。
从大阪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盛夏的夜晚如此闷热,沐玛很少见的陪着秋也一起逛超市,两人开心地买了冰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