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哥啊,不争气的晃哥,你怎么就忘记屏蔽殷总了!
“是我。”宋清乔把殷暮搂得更紧,估计是怕他动手,“但我确实是回了一趟家才去的。”
“去喝酒,一晚上不回家,牛哔啊乔哥。”
……
“说话啊,草稿还没打好?”殷暮追问着。
宋清乔松开了手,木木地站在那里,垂着头说:“我跟一个女人去了酒店。”
沉默从未来得这么肆无忌惮过,空气重得几乎要把人压个粉碎。殷暮觉得快要喘不过气,这种感觉恍惚间让他想起梦里被海水包裹时的窒息感。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想问些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跟一个女人去了酒店,他不知道该把重点放在一个女人上,还是去了酒店上。
“有……做什么吗?”连他自己都能听出来,声音颤抖得厉害。
“她脱光了。”宋清乔就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儿一样,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
你难道就不会有一丁点的愧疚么?
殷暮咬着嘴唇,死死攥着拳头,好让自己抖得没那么明显:“我该说什么?”
一瞬间,天塌得彻底。
“你会和我分手吗?”宋清乔问。
“我们根本也没确定在一起过。”
殷暮又重新点上烟,把窗户打开个大口,冷风呜呜往里灌。是啊,根本都没确定在一起过。只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顺便接个吻,也没做什么更多了的。
“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吗?”
“别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你信我么?”
信什么?要是现在说这事儿是开玩笑的绝对会被殷暮揍。
“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宋清乔说。
……
“连硬都没硬。”宋清乔走上前,重新搂住顶在风口的那人,“可你看看我现在。”
很多事情,都太冗长了,宋清乔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别人情窦初开的年纪,他父母离婚,他得了抑郁症,连做梦都是童年里见过的一幕又一幕噩梦,那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梦?他不明白。他见过很多人,但他从来没有过跟这个人有什么后续的想法。在他还没做好准备重新面对这个世界时,殷暮伸出手拽着他跌跌撞撞地就闯出来了。该怎么和一个人谈恋爱,感情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他统统不明白。
他那天晚上问晃哥,谈恋爱该做些什么,晃哥说,最近你跟殷总都吃错药了?问你妈些奇怪的问题,不就他妈牵手接吻上床吗?他怀疑晃哥的脑子是被大胸女人塞爆了。他又问,殷总问你什么?晃哥喝得糊里糊涂,就他妈问老子喜欢是什么感觉,我他妈怎么回答?
你跟人上床是因为喜欢吗?
那他妈当然不是了,想上就上了呗。
于是他去试了,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结果果然很可悲。性无能这事儿,又不是随口开的玩笑。毕竟他对殷暮从来没撒过谎。
有些事情就是没装在脑子里,根本没想过□□放纵之类的事,自动剔除了这方面需要,做个清心寡欲的圣人。
心理阴影么?这么说未免也太严重。
宋清乔的吻落在殷暮被吹凉的脖子上,然后凑到他耳边说:“所以你要不要和我确定在一起?”
殷暮耳根子红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他妈都跟女人去开房了。”
“我以后只和你开房成吗?”宋清乔笑着,怀里的人可爱得很。
“滚!别他妈拿你东西顶老子!”
“嘘,姥姥待会儿听见了。”宋清乔埋回肩窝,“好殷总,我错了。”
真他妈有够无语的。
“我想我可能学会怎么喜欢一个人了,但我又没办法再去喜欢别人了。”他说,“和我在一起吧,只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成吗。”
“那可说不好。”殷暮熄了烟,关上窗,“先让我揍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