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里特么居然还按照婚宴配置一样,准备好了大红色的床具,顶上是粉红色的灯光,瓶子里插好的玫瑰花透出浓郁的馨香,直让姜格觉得头晕——或者说这样面对面跟薛译扬坐在一起就足够他头昏脑涨了。
“不是还有酒吗,喝酒好了。”姜格说,他的手习惯性地在口袋里掏烟盒,摸到之后又好像在顾忌什么,最后还是没拿出来。
薛译扬回头看了他一眼,把水放了回去,拿起旁边那瓶红酒,“好吧。”
看着姜格一口把那瓶陈年红酒下去大半杯,薛译扬不动声色,“这几年,你去哪里了?”
“那天你不是看见了吗?送外卖呢。”
“……”薛译扬又问,“那,你还在画画吗?”
这个问题让姜格觉得失落,“没有。”
拿着画笔的日子早就恍若隔世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长时间干活儿的手,黑、指节粗,食指和中指之间还有被烟熏黄的痕迹,现在他很想摸出一根烟来抽。
“你爸爸他……”
“监狱里好好待着呢,这辈子估计是出不来了。”
姜格看着薛译扬整齐挽上去的袖口,目光顺着他那件没有一丝额外褶皱的衬衣滑到了薛译扬脸上,对方也同样看着他。
也许酒气上了头,姜格忽然垂眸一笑。
薛译扬等着他开口,就看见姜格把自己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一手抓住了他的领子,眼睛微眯,“薛译扬,你特么能不能把你这副衣冠禽兽的样子收一收。”
第04章
话音刚落,他就晃了一下,手上抓着薛译扬领口的一点力气也消失全无,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茶几上,薛译扬往回一捞,反而让他一下子倚在了自己身上,这姿势反倒像是投怀送抱。
姜格也不觉奇怪,顺势两手把薛译扬的脖子一抱,“也对,早就不是当年的穷学生了,现在终于出名啦!大作家。”
“白天我看见啦!要结婚啦,恭喜啊。”姜格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仿佛有一点泪意。
薛译扬伸手去给他擦眼泪,姜格偏头躲了过去。
“其实……”
话还没说完,姜格皱着眉又回头看他,突然凑近,一个吻就结结实实印在了薛译扬的唇上。
姜格并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占了上位主动要去攻城略地,薛译扬却伸手微微托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让两个人都从即将崩溃的狂潮中退了出来。
“你不要这样,其实我……”
他的话再次被姜格的一声冷哼打断,“怎么?不行?薛译扬,你特么当年把我压在沙发上就干的能耐呢?现在怂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才多大呢?薛老师?”
“不行”这两个字伤自尊了,况且后面还有“薛老师”这个在姜格口中陌生又熟悉的称谓刺激他。
薛译扬被他一哽,伸手从他腿弯处穿过,一下子就把姜格打横抱了起来,大跨步走到床边,把人扔在了火红色的床被上。
白天当作正式婚房的样子布置过,上面还撒了些玫瑰花瓣没有收,姜格一侧头,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味,让他整个人越发不清醒起来,嘴里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冒。
“薛译扬,”他随手抓起两片花瓣往压在他身上的人脸上扔,“臭流氓,你又要干我了是不是?”
臭流氓没说话,松着自己的领带。
“我告诉你,”姜格撑着床半坐起来,“我他妈就稀罕你干我,我想到你用这么斯文败类的样子操我我就忍不住……”
后面还有什么荤话他没说出来,因为斯文败类臭流氓忍不下去了,一把将衬衫扯开然后把他压下去深吻起来。
这比刚才那个浅尝辄止的要深入得多,唇齿交缠的时候直让姜格觉得脚指头都在发麻。对方的手还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颇有技巧地揉捏着他胸前的两点。
两个人身下很快有了感觉,姜格伸手要往下,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薛译扬一把将他的T恤往上一拉,姜格立刻觉得胸前一凉,半脱不脱的T恤正好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束缚了起来,随即下半身也被一把扯了个精光。
薛译扬于是直起上半身,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姜格盯着他,醉意越发浓重,说话都不清楚了。
“你他妈……还行不行……要干就快、快点儿……”
薛译扬俯下身来舔吮着他的敏感点,挺起的某物就戳在他两腿之间,关键他的腿也被牛仔裤捆着动弹不得,只感觉那又粗又硬的东西摩擦着他的大腿根。
两个人箭在弦上,只等一发。
然而等到前戏终于差不多,薛译扬的手伸到床头柜里摸索润滑剂的时候,姜格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装了水晶灯的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意识猛然间就回了笼,惊醒过来的他伸手把薛译扬的上半身推开一段距离。
“操……”姜格说,“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