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鸿也在寻找机会,离开这个半死不活的地方,有时甚至想卖掉自己的自行车。可想想也就七、八十块钱,解决不了问题,还断了自己的交通工具,打消了卖车的念头。这辆自行车,每周伴随自己来去人才市场,真的很方便。
无数次,尚鸿黯然离开人才市场,带着失望返回宿舍。机电行业不景气,搞得这方面人才严重过剩。
尚鸿甚至有些怨恨当初学理工专业,学外贸金融多好啊,到处都是招聘文科尤其金融外贸的人才。尚鸿暂时不想改行,当初“学好数理化,走边全天下”的念头还深刻在心中,费了四年劲所学不能就此放弃。
尚鸿每天晚上都是无聊,一本《新概念英语iv》半年了,还没看到一半,什么也没心思做。整个宿舍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冷清的北方厂宿舍本来就远离市区,很多人已经离开到市区或者其他企业工作了。
内心落寞的尚鸿与更加干瘦的周海躺着闲聊。
“看你最近也出去踅摸了!怎么样,有什么好单位没有?”周海问。
“都是外企招聘,要不就是乡镇企业!外企我感觉自己没资格,再说我也不想改行。乡镇企业我去看了几家,每月有给五百多的!可我一点不稀罕。看那些所谓的农民企业家我就脑袋大!”
“别这么说!往上数三代,谁不是农民啊!”周海似乎为自己农村的家庭不愤,干瘦的脸颊由于长期维持低水准的生活,越发没有光泽了。
“没别的意思!不是瞧不起农民,是咱适应不了!怎么都这么笨鳖,连个厂子也弄不明白!就不行从南方聘个企业家来!”尚鸿想起单位的惨淡效益就要骂娘。“这个破厂,没人愿意来!”尚鸿自言自语。
“哎,对了,听说咱们刘厂长要调走了!好象要来新厂长,挺年轻的!”周海想起了自己的小道消息。
“真的假的!谁跑这找死啊!刘胜利要调哪啊?”尚鸿问。
“好象去机械局当副局长!高升了!走是肯定了,具体谁来不清楚,就说挺年轻!”
“妈的!厂子这个德行头还高升了!真是没有天理啊!”尚鸿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就是!但也不一定!我听咱们分厂副厂长说,机械局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实权等于是明升暗降了!”
“活该!不过还是人家有能耐啊!到老还弄个副局级待遇!”尚鸿有时真觉得当官太有保靠了!
“王言最近怎么样了?也没消息了!”周海忽然想起问了一句。
自从结婚后,王言就再没有回来过。
“我听赵姐说已经调走了,户口起走了,老丈人那边帮着托人找的关系!对了,好象就是到机械局了!”
“是吗!王言还真厉害啊!我看王言是当官的料!你也应该找人调走!”周海翻了个身说,周海已经快睡着了!
“算了吧!举目无亲的!再说我讨厌当官!清官太累!贪官短寿!”
“但愿新来一好同志!不行咱们再等等看!也许效益能好转也说不定!效益再不好,明天也得上班啊!”尚鸿望着天花板说。
陈雪晴这么长时间人也不知道去哪了,仿佛自己的禁脔背叛了自己,尚鸿郁闷难当。恨不得把陈雪晴抓过来拷问一番都去干什么鸟工作了,就不信还能失踪了。
听李霜说陈雪晴偶尔深夜回来睡觉,第二天上午就又上班去了。大家都很少能说上话。尚鸿怒火、欲火一起燃烧,经常晚上走到陈雪晴的房门前,想听听陈雪晴是否回来了。结果总是失望,偶尔却隔着门隐约听见周海与李霜在聊天。
终于有一天,尚鸿起夜的时候,听见楼梯口陈雪晴回来的声音。那种轻盈的高跟鞋声音尚鸿太熟悉了,随着是轻微的关门声。尚鸿急忙悄悄从卫生间出来,到陈雪晴的门前听个仔细。没有什么声音,好象陈雪晴直接就进了被窝。
尚鸿悻悻回房,可是按耐不住体内的火气,又悄悄来到陈雪晴门前。想敲门叫陈雪晴出来,可自己并没有勇气公开两人的关系,更没有理由半夜弄这么大动静。尚鸿在门前伫立无声,手不由得去拉了下房门。房门居然没有上锁,尚鸿贼一般悄然进屋。
陈雪晴那个熟悉的床铺就靠近门口,虽然屋内黑暗,尚鸿还是熟练地摸了上去,不敢出一丁儿点动静。李霜还睡在靠窗户那边呢。
尚鸿轻轻又迅速地躺到陈雪晴身边,一股浓郁的芳香刺入尚鸿的鼻孔,立刻激起无限情欲。尚鸿一下吻上了陈雪晴的嘴唇,抱紧了女孩的娇躯,下身隔着短裤挺立过去。
陈雪晴猛然被惊醒了,惊恐地刚要喊叫,嘴被尚鸿狠很地堵住,只发出了一声闷哼。挣扎了两下,感觉是尚鸿,急忙要推开尚鸿的身体。
尚鸿狠命地压住陈雪晴的身子,一手掏出阴茎直接送向了陈雪晴的阴部。
女孩猛力扭开脸,极细的声音抱怨道:“你也太大胆了,怎么进来的啊?”
“你没锁门。我天天等你回来!”
“你也太不象话了,快走!屋里有人!”声音细得如同蚊子叫。
“你都去哪了!是不是有别人了?想死我了!”
“你瞎说什么啊!”陈雪晴有些生气地耳语。
“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去哪工作了?都想死我憋死我了!”
尚鸿气喘着在陈雪晴耳边说,两人的下身已经胶合到了一起,尚鸿不停进出着,每次都尽量深入浅出,生怕有动静吵醒李霜。熟悉的阴道带来阵阵快感。尤其是陈雪晴身上的浓烈化妆品味道,特别刺激情欲。
陈雪晴压抑着闷哼了几声,也不反抗、也不说话、任由尚鸿进出,偶尔配合尚鸿一下。两人无声地交合着,窗外偶尔穿来汽车驶过的声音。
“你快点吧,一会她起来看见就完了!”陈雪晴轻声地在耳边哀求尚鸿。
突然,尚鸿用力过猛,铁床发出嘎吱一声,李霜翻了一下身,吓得两人紧紧抱住不敢动弹。一会,看看李霜那边没有动静,才又开始动作起来。
“快点啊,尚哥!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陈雪晴继续耳语哀求,在尚鸿看来无疑是在调情,更加快了抽动。
没有办法,陈雪晴只得默默地配合,不时用手指刺激尚鸿的下部。突然得到这个熟悉的肉体,尚鸿一下不知道从哪里下嘴了,胡乱地到处亲吻抓弄。
静谧刺激,无声无息,却是肉体交织,激情飞溅。当着另外一个女孩的面偷情,内心的兴奋刺激甚至盖过了阴道传来的快感。尚鸿只觉得陈雪晴浑身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香气,化妆品的气味和肉体的汗香混合着袭击自己的嗅觉。陈雪晴的乳房似乎更加饱满了,大腿有力地夹紧尚鸿的身体。
也许多日不做的原因,尚鸿感觉陈雪晴也有强烈的激情,动作比当初更熟练到位了,几次兴奋得亲吻尚鸿的胸口,抓挠尚鸿健硕的后背。随着尚鸿的抽送,也快速挺翘身体,迎接着阴茎一次次的索求。
感到尚鸿狂放的性欲,陈雪晴生怕尚鸿没完没了,樱唇不断地亲吻尚鸿的耳朵,脖子,一边配合一边用手指熟练地抚摩刺激尚鸿的会阴处,来回磨弄。
尚鸿只觉得陈雪晴的细手象泥鳅鱼一样在自己胯下游走。看来接触过男人的女人就是成熟的快。陈雪晴已经学会主动伺候自己的男人了,那种无声的温柔细致体贴,让尚鸿消魂。
陈雪晴在尚鸿胯下娇柔地盘桓着肉体,阴唇一紧一松地逗弄着尚鸿的阴茎。
尚鸿还没有完全尽兴就交代了,积攒很久的精液毫无保留地全部射入陈雪晴身体。无奈尚鸿抱住陈雪晴,亲吻摩擦,想再来一次,陈雪晴却无论如何也不让了。
“雪晴,我需要你,你别离开我!”尚鸿耳语着,真的怕陈雪晴又消失了。
“尚哥,我知道你想要,以后还有时间的,你先回去啊!要不就完了!吓人啊!”陈雪晴边推边压低声音劝,两人无声地搏斗着。
“让我再亲一会,不然我不饶你!”尚鸿气喘起来,在陈雪晴腮边细声耳语着。
陈雪晴看看实在拧不过尚鸿,只好妥协,让尚鸿尽情地亲吻起来。屋子里充满了极其轻柔的亲吻嘬咋声,两个年轻的肉体紧紧缠在一起,不愿分离。
缠绵许久后,还是陈雪晴理智,渐渐清醒,推着尚鸿离开。尚鸿也害怕被发觉,最后又狠狠地亲咬了一会陈雪晴的乳房,胳膊,觉得还是不过瘾,又干脆到下面亲吻陈雪晴的阴唇,臀部,似乎要永远留住这最消魂迷醉的夜晚。
可最后还是得离开,象夜贼一般回到自己房间。见周海还熟睡中,尚鸿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上班前,尚鸿敲门,陈雪晴却象故意躲避似的,早已离开了。
第十一部:待有潮头劲风起,旧情抛却作新娘
北方机电厂老总办公室,刘胜利浑厚的背影孤独地伫立着。忽然就接到了调令,马上交接工作,去机械局上任。
自从年初以来,单位效益急剧下滑,大批的老用户流失了,都是以往的国营大厂。更要命的是销售处长带着一帮人也辞职了,几个技术骨干也相继离开了。这还只是总厂的情况,分厂走了多少人也懒得管了,也管不了。职工的工资缓发好几个月了,人家档案都不稀得要了,直接走人。
刘胜利这段时间再也没有激情与久的企业,相信不会就此垮掉的!本月争取先补发两个月工资,给最困难的老职工报销最少30%医疗费。说到做到!”
全厂一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个别小青年竟然高声喊:“好!”
“先别忙叫好!听我说完这最关键的问题。第三,大家跟我一起转变思路,转变习惯,不要等靠。我们要成立强有力的市场班子,迎接市场,多向开放地区的企业学习。没有市场,贷款就是挂帐二十年我们还是没有钱偿还啊!同志们,改变习惯是最艰难,可是我们必须改变!”
崔力扫视了全场鼓掌的职工,目光掠过静静地坐在自己旁边叶小如。叶小如跟着大家鼓掌,表情平静。如果之前还有些考虑自己来走个过场,现在看到几千人在下面的期盼,而且还有这么出色的办公室主任叶小如在看着自己,崔力陡然豪情万丈,要干出一番业绩。
叶小如的内心叶小如忽然觉得崔力不象刚来时那么生疏了,原以为是来镀金的,现在看来这是位很有才干和实干的领导。
崔力的行动是迅速的,计划完毕,马上实施。
总厂干部经过改组定岗后,主要干部组成两个小队南下:崔力,叶小如,销售处长一组;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总工、销售副处长一组。两队人马分头南下,直奔目标客户。
实际上,拜访除了残存的、流失的大用户,崔力更联系了在山东、河南的几个老同学老关系。随着国家提倡干部年轻化,专业化,他们已经这些真正受过正规教育的高学历人才,开始陆续走上领导岗位,掌管着几家大型国营企业。
没有新客户,这上任的三板斧是不可能出彩的。头几站与崔力想象的一样,老用户对北方厂已经没有感情了,原来的销售处长跳槽后,将北方厂的恶劣内幕彻底暴露,影响极坏。
崔力一行马不停蹄赶到自己老同学的单位,山东某大型国企。已经是厂长的老同学张磊相当热情的接待了崔力一行。
“老崔啊!你们北方厂真是人才济济啊!来,喝!”
张厂长频繁举杯。眼睛不时瞟着诱人的叶小如,叶小如已经在张厂长手下的轮番攻击下,严重超量了。
这几天几站下来,叶小如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