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贺兰女医这一番话,微生景便盯着她,再不许她出宫。
她不出宫,如何找到那些药引,如何制成“事不记”,如何令叶易生忘记袁爱颖,如何让叶易生多看她两眼,她又如何嫁给叶易生作夫人?
连着好几日,睁眼就是烟青色的纱帐,稍稍转了一下眼珠,便望见一双含笑的眸子里。
日子久了,盛若寒身上的怨气就越发的重了,终于有一天,盛若寒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语气不善道:“我说过了,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你不必这样盯着我。”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信你?”微生景摇头轻笑。
“可是你曾说过,你不再管我的。”盛若寒掀了薄毯,一下子坐起来。
四目相对,微生景望见盛若寒眼中的怨怼,微微敛眸,沉声道:“你当真不要我管?”
盛若寒吸了一口气,扭头道:“不要。”
“三公主,我……我不再管你了,往后你是得意,是失意,是开心,是难过,是生,是死,我都不再管了。”微生景撩开烟青色纱帐,站起身子之后又回过头来看盛若寒。
盛若寒坐在榻上,身子背对着微生景。
“我是大辛的国舅,是大辛的国舅……”
盛若寒身子僵了一下,可是始终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微生景敛下眼眸,将烟青色纱帐撩得更开,转身,出去了。
盛若寒躺回榻上。
她如何不知道微生景待她好,可是她宁可微生景将精力都放在大辛的国事上面,也不愿他为她忧心。
她不喜欢旁人来麻烦她,将心比心,自己也不希望麻烦到旁人。
气走了国舅之后,盛若寒心里只是不痛快了那么半柱香的功夫,就从床底下翻出小包袱来。
贺兰女医推门进来就撞上这么一幕,瞥了盛若寒一眼,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盛若寒,你干什么?你又要逃出宫去?”贺兰女医三步作两步跑过来。
盛若寒还怨着她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告知国舅,导致时至今日还没能出宫,觑了她一眼,将小包袱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要走。
“盛若寒,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贺兰女医道。
盛若寒不理她,脚步没停。
“这青天白日的,你能走到哪里去?要走也该是夜里走吧。”贺兰女医又道。
盛若寒停下步子,又折了回来,将小包袱搁在桌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贺兰女医,语气不善道:“说吧,你来我这不喜殿是要做甚?”
贺兰女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爹爹给我订了一门亲事。”
“噢。”盛若寒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又道,“你不嫁叶易生了?”
贺兰女医笑着摇了摇头,“不嫁了。”
盛若寒翻了一个白眼,“瞧你那点出息,还跟我抢叶